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主母愛誰當!纨绔夫君為我掙诰命

第一卷:默認 第48章 何其不公

  “怎麼樣,我挑的這地兒還不錯吧?可能入池二公子的眼?”

  季無涯一臉得意朝着池宴擡了擡下巴。

  池宴偏頭打量着周圍的環境,他們正處于湖中央一條畫舫上,此處為單獨辟出來的雅間,清幽雅緻。

  内裡陳設也無一不細緻,八寶屏風次第展開,縷縷檀香甯神靜心。

  臨窗而坐視角極佳,一眼望去湖面波光粼粼,微風送爽。

  湖上不時飄來幾條小船,頗有種人在畫中遊的意境。

  他勉為其難輕輕颔首:“湊合吧。”

  “慣的你!”季無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你知道本少爺能訂到這麼好的位置有多不容易嗎!”

  唐旭搖頭失笑,為季無涯說了句公道話:“都知道娉婷姑娘要登船獻舞,大家争相尋找最佳視角,你是不知道,但凡好些的位置都被搶完了!”

  他又指了指岸邊挨挨擠擠的人群,“看到那些人沒,那便是船上買不到位置,隻能站在湖邊看的。”

  “這麼誇張?”池宴沿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隻見到密密麻麻的人頭攢動,不由訝然挑眉,“不就是看個跳舞嗎?他們是沒看過還是怎麼?”

  “什麼叫不就看個跳舞?那可是娉婷姑娘的舞!能一樣嗎?”季無涯一臉恨鐵不成鋼。

  池宴托着下颌神情散漫,掠了他一眼興緻缺缺:“哦,那娉婷姑娘是比尋常人多了隻眼睛還是少了個鼻子啊?”

  季無涯一陣語塞,求助地看向唐旭:“你看看他,說的這叫什麼話?這要是讓蕭聿聽見你這麼說他女神,光是唾沫星子就能把你淹死!”

  唐旭勾了勾唇:“他啊,是已有佳人在懷,眼裡再也容不得其他。”

  池宴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先說好了,本公子得早點回去,我如今是有家室的人,和你們可不一樣。”

  沈棠甯并未限制他歸家時間,純粹是他自個兒心虛,說好的吃頓飯變成了看人跳舞,這要是還回去晚了,他都怕沈棠甯知道了淚淹燕京!

  季無涯掏了掏耳朵:“行了池二公子,張嘴閉嘴就是你家夫人,我耳朵聽得都起繭子了!”

  說話間,酒菜也上來了。

  季無涯連忙招呼着開動:“來,别光顧着說話啊!聽說這湖裡的鲈魚可是一絕!還有這春日醉,出了名的好滋味!”

  看着灌滿的酒杯,池宴擡手擋了擋,嘴角輕挑:“喝酒不開車,平安你我他。”

  “啊?”季無涯懵了懵,很快反應過來,“池宴你腦子讓驢踢了吧?回去的路上又不用你來駕車,車夫幹什麼吃的!”

  “……”

  啧,失策了。

  早知道把車夫攆回去。

  ——

  今日池宴不在,沈棠甯和幾位好友也相邀一起聚了聚。

  赴約的隻有溫瑤和顧輕絮。

  溫瑤面上劃過一抹惋惜:“清月本來也是要來的,不過她昨夜偶感風寒,怕過了病氣給你我,便隻能遺憾作罷。”

  沈棠甯點了點頭,隻道:“以後有的是機會。”

  溫瑤有些新奇地打量着顧輕絮:“甯甯,你何時與顧小姐這般熟識了?”

  顧輕絮是沈棠甯邀請的,好歹是未來嫂嫂,總得時常聯絡一下感情,省得被有心之人拐跑。

  一次不成,誰知道三皇子會不會卷土重來?

  沈棠甯解釋道:“之前在公主府的時候,與顧姐姐一見如故,覺得甚是投緣。”

  顧輕絮垂眸輕笑,有些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人家幾個手帕交相邀一起遊玩,她貿然摻和一腳,确實有些不像話。

  但沈棠甯盛情難卻,她往日也沒什麼要好的朋友,鬼使神差竟答應了下來。

  溫瑤連忙擺手:“沒有的事,出來玩人多才熱鬧嘛!”她略有些羞赧,眼眸亮晶晶的,“隻是從前覺得,顧小姐這樣天仙般的人物應該比較難以接近,今日一瞧倒覺着是我膚淺了。”

  顧輕絮隐隐松了口氣,閨閣少女間多的是共同話題,溫瑤心性單純,顧輕絮情商極高,氣氛很快融洽起來。

  “那湖邊怎麼這樣多的人,是有什麼熱鬧嗎?”溫瑤向來喜歡看熱鬧,見湖邊人多便有些意動。

  沈棠甯和顧輕絮同樣好奇,便跟着她上前一探究竟。

  此時湖邊擠滿了人,她們壓根兒擠不進去,自來熟的溫瑤拉着旁邊的大娘攀談起來:“請問你們這是在看什麼啊?”

  大娘也是熱心腸,癟了癟嘴就開始唠叨起來:“還能是什麼?聽說春風樓那什麼婷的姑娘今日要登船獻舞,這些人都是慕名前來觀看的。”

  沈棠甯眸光一動:“娉婷姑娘?”

  大娘恍然大悟:“啊對,就是這個名兒!”

  顧輕絮家教甚嚴,聞言略顯茫然:“這位娉婷姑娘很有名嗎?”

  沈棠甯湊到她耳邊耳語幾句,顧輕絮眼裡閃過一絲恍然,面頰浮上一抹淺紅:“這樣啊。”

  大娘頗有些不忿:“也不知道這女人灌了什麼迷魂湯,把這些男人一個個迷的不着家!”

  岸邊絕大多數圍觀的都是男子。

  他們不知道是誰的丈夫,父親,兒子,卻為了一個陌生女子癡迷,神魂颠倒,大娘心有怨氣也是正常。

  沈棠甯抿唇一笑:“可是腿長在這些人身上,他們若不想來,那位娉婷姑娘還能強迫他們來不成?”

  說到底是男人禁不住誘惑罷了,可世人卻習慣把罪責推到女子身上,淡化了男子的存在。

  最終被審判、唾罵的隻有女子,何其不公。

  大娘張了張嘴,被堵得一時啞口無言,隻讪讪道:“你這姑娘,怎的還幫上一個妓子說話了?”

  沈棠甯眉目輕斂,語氣仍舊溫和:“笑貧不笑娼,若非走投無路,誰又願意自甘堕落?”

  大娘說不過她,瞪了她一眼灰溜溜走了。

  顧輕絮若有所思笑笑:“你這個說法倒是有點意思。”

  沈棠甯垂下眼簾:“随口說說罷了。”

  她并非是為那娉婷姑娘說話,素未謀面,她也不知對方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隻是女子的處境已經很艱難了,同類相殘,隻會加劇她們的困境,并不會有任何改變。

  岸邊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呼。

  “娉婷姑娘的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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