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和渣夫同歸于盡後又雙雙重生了

第一卷:默認 第129章 上門提親

  年初三。

  本來睡得好好的沈嘉歲突然從榻上坐了起來,将正準備将她喚醒的白芨吓了一跳。

  “小......小姐?”

  沈嘉歲揉了揉眼睛,見外頭早已天光大亮,不由緊張道:“白芨,什麼時辰了?”

  白芨見沈嘉歲生龍活虎的,當即放下心來,一邊伸手去挽床幔,一邊笑道:

  “小姐,這會兒都巳時末了,您往常難得睡這般晚。”

  “這不正月裡嘛,今兒又不出門,奴婢便想着讓您多睡會兒。”

  “夫人前頭遣白霜來問過的,奴婢回了話,夫人也說讓您睡個飽覺呢。”

  沈嘉歲聞言趕緊下了榻,趿了鞋便匆匆去洗漱,白芨急忙跟過來伺候,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道:

  “對了小姐,适才少爺來過,說是江大人馬上要登門了,原是問您要不要一同去見見的。”

  沈嘉歲霍然擡頭,臉上還挂着水珠,聲音隐隐發顫,“他.......江大人已經來了?”

  白芨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奴婢不知,不過瞧時辰,該是到了。”

  沈嘉歲深吸一口氣,暗暗懊惱,又不禁熱了耳根。

  昨夜不知怎的,心砰砰跳個不停。

  她往左也睡不着,往右也睡不好,腦子裡晃啊晃的,全是江大人的臉。

  好不容易眯着了,又夢到了江大人,前世今生交替來回着,哭着哭着又笑了,從夢裡醒來好幾回。

  估摸着天蒙蒙亮的時候,她才真的睡熟了,結果一睜眼就睡過頭了。

  “那......那白芨你随便給我挽個發髻吧,怎麼快怎麼來。”

  白芨一聽當即搖頭,推着沈嘉歲坐到梳妝台前,笑道:

  “小姐,您還不知道奴婢的手藝嗎?保準梳得又快又好!”

  這時候的白芨還以為,沈嘉歲是擔心去遲了失禮。

  哪裡知曉,她家小姐趕着見心上人呢......

  ————

  江浔按着拜帖上的時間,稍稍提前片刻來到了定國将軍府外。

  南風親自駕的車,今兒也換上了一身新衣裳,堅決不能給自家公子丢了面子。

  沈嘉珩在門口親迎,瞧見江浔下了馬車,立刻迎上前去。

  結果一擡眼,他就怔住了。

  江大人今日身着一襲朱紅色錦緞長袍,外罩銀狐毛領白色大氅。

  腰間系一條鑲明珠玄色腰帶,下挂垂縧白玉佩,烏發用白玉冠高高束起,簡直是......

  前所未有的盛裝!

  無論榮親王府的賞花宴還是禦苑的接風宴,他可都沒瞧見江大人這般精心裝扮。

  看到這裡,沈嘉珩心裡頭直突突,總覺得......怪怪的。

  “沈少爺。”

  因着沈嘉珩怔在了原地,江浔便主動沖他做了一揖。

  沈嘉珩猛地回過神來,急忙躬身拱手沖江浔行禮,而後客氣道:

  “江大人,快請進。”

  江浔微微點頭,與沈嘉珩齊肩步入。

  一路上,二人低低寒暄着,不外乎說些國子監的事,你來我往的,倒也融洽。

  但是!

  沈嘉珩還是覺得太怪了!

  他總覺得今日的江大人特别溫和,特别......

  快瞧快瞧,江大人又沖他笑了!

  沈嘉珩頭皮發麻。

  壞了!壞了!

  他覺得江大人今日登門一定是有要事相求!

  這般急地趕在正月裡來,且江大人本身又那麼厲害一個人,想來定是極棘手的事,非得爹幫忙不可。

  怎麼辦呢?

  江大人這般好,幫吧,是應該的,可這樣會不會對爹不利呢?

  沈嘉珩這一路心裡頭七上八下,好歹将人領到了正廳。

  而此時的正廳裡,沈征勝正在主位上坐着,紀宛卻蹙着眉來回踱步。

  “夫君,你說江浔今日特意登門所為何事?若是涉及......咱說什麼也不要摻合才好。”

  紀宛說着,擡手往天上指了指。

  沈征勝一看“豬都拱到家門口”了,自家夫人還一無所覺,不由搖了搖頭。

  不過,這也怪不得夫人。

  畢竟歲歲那般幹脆拒絕過榮親王爺保的媒,後頭江浔那邊也沒了聲音,二人之事确實已經作罷了。

  以江浔一貫以來的行事作風,他今日既敢登門,想來是問過歲歲的意思了吧?

  歲歲這孩子......嘴是真嚴啊。

  禦苑接風宴後,他這個做爹的等了這幾日,都沒等來歲歲同他坦白。

  想到這裡,沈征勝心中難免酸溜溜的。

  紀宛一看自家夫君木頭似地坐在那裡,一問一個不吱聲,氣得就準備上前捏把他的胳膊。

  結果這時候,外頭傳來了沈嘉珩的聲音:“爹、娘,孩兒把江大人請進來了。”

  紀宛登時正了色,扭頭朝外看去。

  冬日的陽光裡,青年腳步沉穩,腰背筆直地走了進來。

  他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許是聽過他名聲的緣故,便覺他眉宇間時刻帶着淡淡的堅毅之色。

  今日天寒,難得的是來人披了大氅也不顯厚重,步子清逸,倒是那身朱紅色錦衣,襯得他唇紅齒白,好生俊朗。

  紀宛一見江浔便生出三分喜,抛開其他不談,這身皮囊和儀态便是放眼京中,都是極出挑的。

  沈征勝也起了身。

  江浔到底是大理寺少卿,在他未言明來意前,便算同僚。

  江浔躬身,給沈家夫婦恭敬行了一禮,開口便說了些賀歲的吉祥話。

  而這時候,沈嘉歲總算是“偷偷摸摸”地趕來了。

  江浔是男賓,照規矩,她不好貿然現身相見。

  沈嘉歲想了想,從後頭繞了一圈,而後輕輕推開偏室的窗子,一個閃身翻了進來,像靈貓一樣落了地。

  她沒敢帶白芨,那丫頭隻會些拳腳功夫,别把她的蹤迹暴露了才好。

  滿堂的人,唯沈征勝耳朵微微一動,意味深長地往偏室瞥了眼,卻并未出聲。

  衆人落座後都去看江浔,等他道明來意。

  江浔也不忸怩,起身又沖沈家夫婦行了一禮,這才溫聲道:

  “沈将軍,沈夫人,晚輩今日造訪,多有唐突,還請見諒。”

  “之所以未在拜帖上寫明來意,是擔心顯得太過輕浮與随意,有些話須得當着沈将軍與沈夫人的面親口道出才好。”

  江浔說到此處,又一揖,面色鄭重又真誠,恭聲道:

  “晚輩久聞府上家風清正,今日鬥膽登門,蓋因對府上沈小姐傾慕已久。”

  “晚輩深知,婚姻大事當以父母之命為先,故冒昧前來,懇請沈将軍與沈夫人垂憐,許晚輩與沈小姐締兩姓之好。”

  “若蒙恩允,得娶沈小姐為妻,實乃晚輩三生有幸。往後,必當珍之重之,敬之愛之,引為心上珍寶,攜手并肩,白首為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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