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忐忑在家中等著,總算望眼欲穿將王虎等了回來,急忙問著清雅閣內的情況。
王虎喘著氣道,「小姐,公主與那位喊著阿玉哥哥的人一同離開清雅閣,他們都是有武功的人,王虎沒跟上。」
「那漫香姐姐呢?你可看見她如何了?」
「百裡姑娘倒沒什麼,隻是讓公主多去清雅閣坐坐。」
楚安心中暗感不妙,漫香姐姐該不會是想撮合戈冠玉和公主吧?
以著漫香姐姐的行事風格這還真有可能,畢竟她不知道戈冠玉到底是什麼身份。
楚安倒退坐在椅上,揮了揮手讓王虎等人全部退下。
離馥還惱皇上與貴妃將她許給司桐,她現在看司桐比戈冠玉不知好了多少倍,起碼身家清白,嫁給他也定是不會受欺負。
而戈冠玉身世未明,行事又怪異的很,關鍵是他那風流與司桐根本不相上下,或許更甚!
夜色漸暗,楚安坐立不安在房中走來走去,好似在等誰。
許久,寢房內出現黑影,對楚安彎腰拱手,說道,「少主說他今晚沒空,讓楚小姐不要想他。」
無恥!楚安心裡想道。
「少主還說,有關七公主之事他是冤枉的,是七公主一直粘著他不放,他才是受害者。」
若不是他沒事總喜歡說些撩撥之話,離馥怎麼可能輕易淪陷?
「少主最後說,他對百裡姑娘是真心的,讓楚小姐一定要祝福他。但若是楚小姐願意放棄夜王殿下隨他,他一定將真心拿回來獻給楚小姐。」
怕的不是潑婦,最怕的莫過於想戈冠玉這種人。一拳打過去隻會是棉花,不僅沒傷害到人倒先將自己給氣死了。
楚安洩氣般坐在椅子上,戈冠玉他到底想幹什麼?
口無遮攔!胡言亂語!胡說八道!
「七公主可回宮了?」
「酉時回宮。」
既已經回去那便好,要是戈冠玉真敢將人帶走,她......
楚安不相信戈冠玉會對百裡漫香動心,也不相信是離馥一廂情願對他糾纏。
翌日一早,楚安在夜王府不遠處猶豫不決。
才說好這段時間不去見這人,現在想要進宮又不得不麻煩他。
徘徊許久,楚安還是讓馬車掉頭,往慕容府而去。
她記得慕容修也可免召隨意入宮,找他也是一樣的。
到了慕容府後門,楚安拿了些散銀給芝蘭,讓她分給在後門做事的丫鬟小廝,那些人得了銀子便樂呵呵答應去通報一聲。
她好歹在慕容府待了些年,最是清楚後門這些丫鬟小廝的習性。
尋常人給了銀子他們也不會真的前去通報,不過做做樣子罷了。可是像她如今掛著郡主的身份,那些人是絕不敢忽悠的。
不多時慕容修果然出現在後門,楚安下了馬車欠身行禮。
「我想入宮見見公主,本可找殿下幫忙,可前日我與他鬧彆扭還未氣消,所以隻能麻煩你了。」楚安未等慕容修出口詢問,便將緣由說了出來。
前日在馬車上她確實是生氣的,這她倒是沒在撒謊。
慕容修遲疑會兒點了點頭,並未說什麼。
「那就多謝了。」
楚安轉身走向馬車,而身後慕容修卻獃滯在原處,緊盯著剛才她走過的地方。
直到馬車退出後巷,慕容修才嘆氣進了後門。
巧合罷了,慕容修想道。
將楚安送進宮中,慕容修轉身便到了夜王府,司桐正在離夜院中逗著小鳥。
司桐暼了他一眼,好似伺書童子說道,「離夜在書房。」
慕容修走到他身側停下,疑惑道,「往日這時候你應該在青樓聽曲才是,怎麼今日竟改了性子?」
司桐無奈嗤笑了聲,將手中纖細樹枝隨意扔在地上,說道,「我到是想去,可比起小曲美人,我覺得我這雙腿還是比較重要。」
他娘說他今後要是再敢去青樓便打斷他的腿,他還是等公主追到她的心上人再說吧。
慕容修聞言幸災樂禍走進書房,見離夜雙眼盯著書案,不知在思考什麼。
「做什麼?」慕容修走近問道。
「我在想有什麼辦法可以將幕後之人引出來。」離夜頭也不擡回道。
離宏出事之後,這件事隻剩下慕容修在查,離夜自然也是跟著。
這幕後之人一直用的都是死士,他們抓到也是死人。
「你是說放誘餌?」
「是。」
「很難。」
「確實。」
明顯這幕後之人是沖著白家與慕容府而來,讓誰當誘餌都是難事。
可這樣嚴加人手護著,那幕後之人不出手他們就沒機會將人抓出來。
「不如讓我試一試?」慕容修說道。
離夜從書案上擡頭,打量著慕容修似是嫌棄,說道,「若是我是那幕後之人,絕對不會上鉤!」
誰都可以當誘餌,但讓慕容修當誘餌根本就是在告訴那幕後之人,慕容修就是故意放出來引誘你們的。
慕容修無奈而笑,他也不會讓慕容府的人以身犯險,而白家有皇後坐陣,更是不會讓白家任何人去當誘餌。
說到底都是自私的,因為有些賭注,下不得。
離夜又伏在案上看著林庚死前那封信,慕容修看著他問道,「你與楚安又在鬧彆扭?」
「為何這麼說?」離夜蹙眉問道。
醉酒之後他與她相處甚好,何來鬧彆扭之說?
慕容修將楚安來慕容府找他一事說了出來,離夜聽後嘴角露出輕笑。
隻是那般便不好意思來找他,那今後若有了夫妻之實豈不是天天要帶著面紗?
「到底怎麼了?」慕容修拿起書案上的墨寶扔去。
從來就沒見過離夜這種笑容,怪異又讓人有些羨慕。
離夜輕巧接過墨寶,不懷好意道,「夫妻之間的閨房樂趣,說了你也不懂!」
慕容修先是驚愕,隨即便出手與離夜在書房中打了起來。
「好啊離夜,這才多長時間,竟倒先學會取笑我了?」
「誤會了,我隻是在闡述事實。」離夜笑道。
書房內傳來響聲,司桐逗著的鳥兒飛走,氣惱走進書房道,「查案的證據可都在裡頭,你們這是想毀滅證據?」
兩人並不理會司桐,在書房內打了一會兒便齊身飛出書房,在院中交起了手。
司桐翻了翻白眼,有什麼好打架的?又沒有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