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的?
楚安想著掙紮越是厲害,臉紅不已。
隻是他終於將日日夜夜思念著的人兒抱入懷中,又怎可輕易將她放下?
在意識到她有些不對勁後,他這才發現門口擠著一眾人等,像是看戲般看著他們,就差擺些瓜果糕點。
其人未動,隻是冷冽眼神掃過,那些看眾立即奪路而逃。
最後轉身的離馥與司桐,還默契將房門關上。
楚安早已紅透了臉,無人之下便對他發脾氣,怒道,「快將我放下。」
「人都走了,剛才你想對我說什麼?」離夜道。
「沒什麼,你將我放下。」
有些話隻適合在特定時候說出,待過了那時機便也不好說,說著也是奇怪。
離夜不為所動,定定望著她似是要將她吃透。
「真不說?還是安兒想換個地方說?」
楚安雙眼往床邊撇了撇,立馬迅速收回視線,依然堅定道,「我沒想說什麼。」
「當真?」離夜說著,其已擡腳走去。
「離夜......」
「安兒,待會再喊,會更好。」
楚安本是極容易臉紅之人,哪容得他這般挑趣,一時是連話也說不完整。
他將之輕放,不等她再說話便親吻而上。
欺負許久後,他才依依不捨將她放開,輕抵著她的額間笑道,「安兒怎還如此害羞?你我早已是夫妻,行周公之禮本便是正常。」
楚安雙頰通紅,不敢直視他的雙眼轉而望著他的衣矜,羞澀道,「那...那也不像你這般總是想著這種事,我是覺得你我許久不見,該是有許多話想要說才是,不該是坐著聊聊?」
「安兒說的不錯,但是我覺得躺著聊聊更好。」離馥俯身與之貼近道,「安兒怎麼總怪我想著這種事,難道安兒不想?且是我身側有著如此美嬌妻,我若是不想,怕是有問題才是。」
「躺......」
躺著他會聊聊?瞧著他這意思便是要將她吃透。
「嘴貧!」楚安嬌嗔道。
其實也非是她不願,就是剛才那些人看著,她再想要的心思都沒了。
現在他們在外定然是想了通天,她要是真與他做了些什麼,明早那些人定是拿著早知道的那種眼神看著她。
說不準他們此刻已開了賭盤!
「安兒?」
「嗯?」
離夜眼含不滿道,「本王在此,安兒竟還能走了神?」
「不是我......」
「看來本王是離了安兒許久,該是要做些事好好讓安兒回憶回憶,與本王的珍貴時刻。」離夜曖昧說道。
「不是,我.....哎呀,我頭好疼啊!」楚安忽捂著頭誇張喊道。
男子扯著腰帶之手立僵,蹙眉轉而伸手撫上她頭上傷處。
見他緊張,楚安心中有著絲絲得意,可不想當他的手觸碰到她傷處時,忍不住嘶聲叫出。
「好疼!」
「起包了。」離夜道,「我去拿葯,等著不許動。」
離夜起身轉而出了內寢,楚安伸手輕輕碰著。
她隻是想要嚇嚇他而已,沒想是真的好疼。
離夜出了寢房,剛打開房門便看見到處有著影子走動,頃刻又消失無影無蹤。
他似是看不見般從容出了院子喚來小廝,拿了傷葯後迅速進了房。
一切是那麼正常,又是那麼詭異。
院中樹後離馥嘆道,「五哥太粗魯了!」
「說不定楚安就喜歡。」司桐道。
離馥嫌棄望著司桐,哼了聲繼續偷看著,嘴角卻起了一絲微笑。
寢房內,離夜仔細小心梳理著她的長發,拿傷葯輕抹。
楚安擡頭看了他一眼,被他擺正了頭。
奇怪得很,她碰著很是疼痛,為何現在他幫她抹葯又沒什麼感覺。
以為他尚未動手,但傷處的涼意又有著涼意。
「離夜。」
「嗯。」
「你...可會覺得我傻?」
「嗯。」某男子給了極其肯定。
楚安不滿擡頭瞪著了他一眼,有些委屈解釋道,「我是想著不要讓無定閣抓到我,隻要他們抓不到我,你便也受不到他們影響。」
離夜低聲笑著,眼中有著心疼,說道,「所以你想著最危險之處便是安全之處?」
「對啊!」
「結果不小心睡了過去?」
「呃......」
楚安聽到他說這話,想著兩人所想是一樣而高興,被他後話說得無地自容。
這幾日忙著商鋪之事,夜間又是想念他想念得緊,這才躲進後睡了過去。
離夜懷著寵溺,因她這睡了過去,可知他聽到人不見的消息差點是要瘋了。
房內安靜了會兒,她道,「離夜,你可是覺得我傻?」
「嗯,聽說極愛丈夫的女子,都是很傻。」
「......」
傻的是這男人才是,楚安邊想著邊笑。
「這藥味難聞的很,要不今晚你還是到別處歇息吧。」楚安說道。
離夜微怔,垂眸望著她不滿。
她竟想要將他趕走?
這一個多月都發生了何事,為何安兒不似從前那般對他好了?
楚安見身側之人沒有反應,想著他又不許她擡頭,便伸手扯了扯他掛在腰間香囊,說道,「你怎麼不說話?」
依然沒什麼回應,直至抹完了葯他將葯合上,也不見他出聲。
他拿著傷葯進了內寢,連外衣都不脫便躺下,臉上明顯是在賭氣。
楚安莫名望著他許久,忽而揚起笑容。
這男人生氣時倒是越發好看,不過是怕他被這傷藥味熏了,竟能讓他如此。
楚安心情大好,走近故意忙亂觸碰著他的身子,似花了極大力氣才躺進裡側,依偎在他身旁。
難得某些人淡定,她那般有意都未能讓他有絲毫動靜,連睜眼瞧著都不曾。
這般能裝,莫不是剛才他出門後回來的不是同一個人?
楚安睜著雙眼,臉上起了壞笑伸手悄悄點著他的腰帶。
才剛觸碰,他便將她的手抓住,睜開雙眼側頭對著她道,「本王待會還要去別的房間歇息,安兒這要是不小心解了本王腰帶,待會可就沒穿上的道理。」
兩人雙臉近在咫尺,楚安隻是微動,便已覆上雙唇。
男子早已想得不少,怎忍受得了她這般主動,再也顧不得她之前說什麼,輕易挑了她矜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