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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可怨?

重生之商女為妃 竹苓清秋 2753 2025-07-05 09:25

  

  「你可怨?」

  楚安臉上微驚,隨即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搖頭道,「不怨。」

  或許在落下懸崖那一刻她有過怨有過恨,可現在想想,他做隻是再正常不過的選擇罷了。

  危難關頭,誰都會想著救自己最親近之人,而她與慕容修,誰是他的親近之人一目了然。

  背後之人似乎不信,抹著葯的手勁重了重,楚安不由倒吸涼氣。

  「你可以怨,是本王沒將你護好。」離夜自責道。

  楚安雙手緊握,忍著疼說道,「夜王殿下不必自責,誰也不曾料到會發生此事。若楚安與夜王殿下易身而處,同時掉下懸崖的是五姨娘與夜王殿下,楚安也會選擇先救五姨娘......啊!」

  背上傳來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叫出了聲,房中瀰漫一種怪異之氣,忙解釋道,「楚安說的是不考慮身份問題,當然,若是真遇到此事,楚安定會先救夜王殿下的......」

  離夜臉色微窘,低聲說道,「不必解釋,本王明白。」

  隻是為何他心裡很是不快,恰似千斤頂放在他心上一般,堵得很。

  楚安蹙眉,他真的明白?方才那一下她還以為自己要被殺了。

  「靈山那晚,到底發生何事?」離夜問道。

  楚安昏迷這幾日,他早知道帝都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事情。

  慕容府孫小少爺失蹤,林氏二子一死一瘋,翰林院伺讀學士自刎身亡,陽岐林氏慘遭滅門,靈山祈福時她下落不明......

  帝都發生這麼多事,他竟然一點消息都未曾收到,離宏做的是真好!

  楚安側頭,蒼白的臉上有了怒意,說道,「不知,那晚夜間醒來便看到床前站著黑影,再次醒來就已經在一輛馬車上,也是斷斷續續從其餘被綁女子口中得知是他們是流寇。」

  她心裡清楚的很,此事除了白宛如根本沒有別人,但她又怎麼能在他面前說出此話,那可是污衊的大罪。

  隻是,她在靈山失蹤一事,等回到了帝都,那些人指定會拿她的清白作文章。

  楚安心中嗤笑,忽而身後之人嗯了一聲,說道,「此事本王會查清楚,本王已修書一封與顧丞相,說是本王將你連夜從靈山帶走,以慰思念。你在這兒好好養傷,待到流寇一除,我們一同回去。」

  雙眸模糊,不知該說什麼,隻覺得心中有一股暖流正在將她慢慢包圍,可瞬間便又消失。

  她是回來報仇的,他要是知道她其實是楊安,一定會站直在慕容府一邊將她殺了......

  房中靜謐了許久,楚安想到了那日玉叔對她說的話,問道,「夜王殿下可知近日在帝都所發生的事情?」

  「嗯。」

  「那殿下相信嗎?是楊家的人?」

  「不信。」

  楚安雙眸黯淡,回答這般決絕,是想護著慕容府的人,縱使他知道楊家是無辜的。

  離夜似感到她的一絲神傷,想到她的蕭曲乃授藝與那啞女,解釋道,「我相信因果輪迴報應,但不相信有冤魂報仇殺人。何況,翰林院伺讀學士林庚一身清正廉潔,他不該為林秋荷所做之事殞命,孩子同樣也是無辜的,還有陽岐那些人。」

  楚安閃躲著眼神,說道,「我聽說翰林院伺讀學士是自刎......」

  「是否自刎還是他殺,本王會調查清楚,也會給慕容修一個交代。」離夜憤恨道。

  楚安惶恐不安,脖頸間似乎架了一把長劍,而身後這個男人正要取她的性命。

  一連半個多月,離夜照顧楚安事事親力親為,從不曾假手他人,更不曾讓她自己動手。

  慕容修與司桐幾乎掉了下巴,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對女子高冷莫測,近身寒氣入體的離夜?

  就算是楚家的丫鬟小廝,恐怕也沒他這麼......如此體貼入微!

  楚安一開始並不習慣於他這副模樣,可他總是有辦法逼迫她就範。

  漸漸地,她也就淡然,略微享受於他的照顧。

  反正兩人也已經在皇太後面前拜了天地,昏迷之時又已經被他看了身子......

  楚安看著他手裡端著的一碗黑漆漆的湯藥,苦惱道,「一定要喝?」

  離夜靜靜的看著她,未曾言語她卻感到了逼迫之感,彷彿隻要她作出拒絕的姿態,他便會將此葯強灌入她的口中。

  這葯看著烏黑,聞著嗆人,喝著苦澀。雖有蜜餞備著,可這過程實在不敢回憶。

  「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不如就停了此葯?」楚安壯著膽子爭取道,再喝下去她整個人都要同這碗葯一般,又黑又苦又澀。

  某人不為所動,將端著的碗遞到了她面前。

  楚安蹙眉委屈,想想她似乎從未在離夜面前討的得過好處,便屏了氣一口將葯喝了下去。

  還未來得及將餘葯咽下,蜜餞的甜味就已充斥在口中,不能完全掩蓋苦澀,卻好了許多。

  喝完葯後,離夜細細為她抹了臉上的葯,說道,「傷痕已淺,以後不會留下痕迹。」

  楚安哦了一聲,突然想到了楚月臉上的那道疤痕。

  楚月的臉被離夜劃傷之後,她便讓人偷偷換了祛疤膏,以至於她的臉上始終有不深不淺的傷痕,沒想到這麼快便報應到她身上了。

  上天果真這麼靈驗,那不知白家的報應何時才能到?

  離夜瞧著她對他這般冷淡,眉間緊蹙,她可還是在怪他那日沒先朝她伸手?

  司桐說女子都是口是心非,她說不怪,心底定然是恨極了。

  想著離夜開口說道,「正是年節,水淩州與帝都不同,過兩日帶你出去看看。」

  「不必麻煩,你不是還要同少將軍他們商量如何對付流寇?」

  她才不想再站到某處吹著風,然後看著底下的人熱鬧,楚安想起了七七那晚在橋上站了一個時辰......

  打著哈欠來了困意,每每喝了這葯便覺得困頓不已,還真是安神好物。

  離夜見此模樣,更加篤定楚安是怨他,竟連話都不想同他說了!

  楚安不知其人心裡想了這些,淚眼婆娑道,「我......」

  「嗯,好好休息。」說著將東西收拾起,為她撚了撚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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