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夜離夜,有新線索了!」司桐急匆匆衝進書房喊道。
隻是他左看右看,書房內根本沒有離夜的身影。
「奇怪,人去哪兒了?」
司桐手中摺扇戳著臉頰,轉身正準備離去時眼角餘光看見書桌上放著的幾封信,胡亂放之。
他嘆了口氣朝書桌走去,離夜這兩日是真魂不守舍,要不怎麼可能將書房弄得這般亂。
從前他可是任誰都不被允許碰他的書桌,從小到大他所過的地方必乾淨整潔。
不過也是,找了楚安兩日都不見人影,著實急死了。
司桐將拆開的信重新折好裝回信封中,忽然瞥見信上所寫內容。
他頓了頓,猶豫了會兒將信拿出。
「楊安?」司桐越看越是迷糊,離夜他查楊安做什麼?她不是死了嗎?
這幾封信上的內容都是與楊家有關,但是更多的是與楊安有關,包括楊安嫁到慕容府後。
且是寫著楊安之多的信紙被人反覆拿過,比別的信紙要混舊的多。
「不對!」司桐搖了搖頭,想到前幾日楚安寫在紙的字。
她叫楊安不叫楚安!
「應該是巧合吧,大夫不是都說楚安現在記憶混亂?」
或許這些消息,是離夜幫慕容修找來的,他知道慕容修對那楊安有意思的。
疑惑瞬間展明,司桐以為自己很是聰明,心情愉悅著將書桌上東西收拾好。
剛準備離開書房,見江寧從門外走進。
兩人皆是一愣,江寧先是反應對司桐點了點頭道,「司少爺。」
明明他什麼事都沒做,在看見江寧後不知為何竟覺得有些心虛之意,當真奇怪。
司桐對他笑了笑道,「對了,我是來找離夜的,他怎麼不在書房?」
江寧倒是疑惑,說道,「小姐下落不明,司少爺以為殿下還能在書房呆著?」
殿下這兩日都不在家中,甚至連休息都不曾,一直都在找尋小姐的下落。
若是再找不到小姐,他都怕殿下身子要受不住。
本在殿下回帝都後,就尚未好好休息,且殿下似乎心事重重,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這般折騰。
司桐點頭,問道,「那他現在哪兒,我有新線索或許馬上就可以找到楚安了。」
......
楚安之前去找過丞相府,而後逃跑正是因為顧文青牽著的那條大黑狗緣故。
這條大黑狗從小跟著顧文青在軍中摸爬打滾,可算是尋人的好幫手。
隻要將要尋找之人的隨身物品給大黑狗聞一聞,大黑狗便可記住此氣息,在城中仔細搜索。
任憑是楚安被掘地三尺藏起,也逃不過大黑狗的鼻子!
「所以,昨日顧文青帶著大黑狗在城中搜索了一番,結果今日大黑狗突然往城外跑去。我猜楚安是早已出了城門,大黑狗才往城外跑的。」司桐道。
離夜依舊一言不發,似乎楚安啞了他也跟著是啞了。
聽司桐這般說後,立馬起身往城外而去。
顧文青早已帶人去了城外,說不定此時已找到楚安。
司桐多看了身側同樣騎著馬的男子兩眼,說道,「離夜你也別怪文青那小子的狗那楚安嚇跑了,他也不認識楚安,這兩日在家是被顧丞相和顧夫人輪流接著數落,整個人看起來還真是凄慘。」
顧文青怕離夜也不是一天兩天,在他得知自己嚇跑的人是夜王殿下的女人,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
說是誇張了些,但也差不多了。
所以他為了將功補過,這兩日也一直在找人。
又因為沒有消息,也便不敢在離夜面前出現,想著等找到人了再前來一齊請罪。
顧文青出城門時便與他分開,不知他們現在尋去了何處,也就隻能在城門口暫時等著。
司桐眼角餘光不斷往離夜身上瞟去,他和慕容修兩人之間到底怎麼了?
自從在長街上兩人打了架各走一方後,這兩日可沒再見這二人走在一處。
他找了江寧問什麼情況,江寧又是支支吾吾不肯明說,還真是急死人。
雖然他是離夜的好兄弟,但他也不敢問。
這兩日因著離夜心情不好,夜王府上下暗衛好多都遭受了不明之災,還真是心疼那些無緣無故被受罰的暗衛。
就在他想著苦惱之時,身後傳來馬蹄奔跑之聲,慕容修騎著馬也到了城門口。
司桐剛準備揮手,就見慕容修朝另一個方向而去。
是也停在了城門口,但是與他們之間相隔甚遠。
就算是仇人,也沒必要隔這麼遠的距離吧?
不知慕容修跟副將沈留說了些什麼,他下了馬朝他們這邊走來。
沈留走到兩人馬前,倒是恭敬對離夜施了禮,轉而對司桐道,「司少爺,少將軍請你過去一趟說話。」
「我?」司桐指著自己不敢相信,再重複確認道,「就我一個人?」
「是。」沈留道。
司桐低頭越過離夜看了眼遠處馬上的慕容修,再回眼看著離夜,好為難......
不如他先過去問問慕容修到底和離夜怎麼了?說不定隻是兩人之間的誤會呢?
想著司桐呵呵對著身側之人笑道,「離夜,我先過去一趟,馬上回來。」
離夜還是沒有回答,司桐下了馬加快了腳步朝慕容修跑去。
「慕容修,喚我何事?對了,你和離夜到底怎麼了?你們兩人之間倒是怎麼了?」司桐跑到慕容修跟前忙問道。
「我聽說顧文青身邊的那條大黑狗找到楚安的下落,可是真的?」慕容修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直接問道。
司桐喘氣點著頭道,「不錯,現在我們正在等文青的消息,不知他現在帶著狗去了何處。」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啊?」司桐驚訝叫道,「不是慕容修,難道你不該對我說些什麼?或者解釋些什麼嗎?」
司桐回頭看了眼遠處離夜,又看著他道,「現在帝都是什麼情勢你們難道不知道嗎?現在這時候你們弄出這一出是做什麼?」
這要是他們及時成婚,現在生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兩個大男子,竟生起氣來跟姑娘家一樣還搞絕交不成?
司桐呵笑著,這兩人簡直無理取鬧!
慕容修看著他道,「司桐,就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你不是傻子,你應該明白,以後我慕容修和他,再也不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