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到了此處,所以此刻她是也在靜魚鎮上!
離夜臉上有一絲驚喜,迅速消失在圍院內。
流水在屋內坐了許久,未曾聽見門外有何動靜,不免搖了搖頭。
這小子一個多月前便來了靜魚鎮,有著權勢地位卻像那些普通之人般求著等著,這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又是非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兄弟。
重情重義,倒不像慕容府那負心之人。
仔細觀察了時日,發現此人確是可造之才。
但又能如何?
流水走至門前看著空蕩蕩的圍院,若非小安為他們說話,就算他們無辜他也不會出手相救。
好人沒好報!
要不是小安,管他是什麼有禮貌的年輕人,他才懶得理會!
流水想起前幾日小安來尋他,不免心情大好哼著小曲走進屋內。
沒想小安還活著,這世上竟然有借屍還魂之說。
要不是她能說出那些陳年往事,他還真是不敢相信。
而他從醫多年,卻也不曾聽聞過有換顏之術,隻是存在話本子中罷了。
但有了小安這般古怪離奇的經歷,這或許江湖中有換顏之術也不一定。
深夜,流水手中拿著燭火打著哈欠往房內走去,忽而感覺背後一陣冷意席捲而來。
他將燭台慢慢放下,轉身看著來人眼底並沒有驚訝之意。
離夜輕功了得,他從未像今日這般露出疲憊,似還有些急喘。
流水挑眉看了他幾眼,轉身繼續往裡走去,說道,「走的時候麻煩幫我把燭火給吹咯。」
「她在何處?」離夜問道。
「她?誰?」流水故作不明道。
離夜忍著急色道,「楚安!她來找過你,所以你才讓孩童將丹藥送到別院。」
「楚安?她是誰?」流水將外衣掛上,笑道,「夜王殿下神通廣大,應該知道我隻認識一個叫楊安的女子。而這女子,早就死了!」
「神醫白日裡說過,是因為她的緣故,所以才贈葯的。」
流水聞言嘲諷似笑了兩聲,轉身上下打量著離夜道,「夜王殿下長得是有幾分好看,這到靜魚鎮上沒少被那些煩人的婦人搭話吧?她們之中可缺想要將女兒嫁給你的?又是那些女子見到他不曾感到羞澀?」
離夜蹙眉不明,卻還是乖巧點了點頭。
「所以啊夜王殿下,我口中喜歡你的女子,你怎麼就如此確定是這名叫楚安的女子?」
離夜垂眸,若是之前是肯定猜測,現在便是肯定。
「她出鎮子了!」
流水笑而不言語。
「本王一定會找到她的!」
流水脫了鞋準備就寢,面上對他的話並不在意。
離夜轉身迅速消失在夜間,準備就寢的男子這才擡頭朝他離去的方向望去。
就不來個嚴刑逼問?這小子也太不像皇家人了吧!
隻是小安喜歡的男子,可別又像是慕容府那位殺千刀的!
但聽小安說這兩年帝都發生的事,慕容奕與這小子完全沒有可比性。
流水想著嘆氣搖頭,他這次必須幫小安好好把把關才行,絕對不能讓小安受到傷害。
待明日天明,他要去會會這個夜王殿下!
而此時正在路上的楚安心裡忽然有些擔憂,也不知流水叔會不會出事。
離夜的厲害她也是知道的,查出流水叔與楊家有關不過是小事一樁,其手段也是令人害怕。
不過流水叔贈了葯,他應該不會如此過分才是。
楚安完全沒有想到,她的流水叔已將她所說的話右耳出。
離夜還未回到別院,半路上便有暗衛近身而來。
「殿下,無定閣來的消息。」
「燒了!」
「是無定閣少主傳來的。」
離夜這才停下,但臉色並不好看。
暗衛手捧著一塊三角鐵器,不同於上次的暗器,此三角鐵器並不鋒利,其上還有一圓頭小點。
暗下那圓頭小點,鐵器忽然展開,暗衛手中除了鐵器還有折成很小的紙條。
離夜看了紙上的內容臉色巨變,忙道,「派幾人守著別院,其餘人跟上本王!」
「是!」
……
翌日
司桐與慕容修收到離夜離開靜魚鎮的消息很是意外,天亮準備收拾東西離開,卻聽小廝來報神醫來訪。
兩人皆是驚訝不已,昨日遣人來送葯已經跟是奇怪,今日倒是上門了!
「慕容修,你那葯吃了沒?趕緊吃了!」
「為什麼?」
「這老頭也不知道是來做什麼的,萬一他是後悔前來收葯的怎麼辦?趕緊吃了,待會就算他後悔也無濟於事了!」司桐道。
慕容修無語反駁,神醫他應該不是這種人。
別院內,流水背上背著竹簍,手中拿著一把挖藥草用的彎刀,負手在別院到處走著。
司桐推著慕容修跟在其後,疑惑的看著他這副裝扮。
看他這架勢,好像是要將這別院內的花花草草給挖了去般。
正廳喝茶好生招待又不稀罕,非要在這裡走著,到底有什麼意圖?
司桐不滿想著,走在前頭之人忽然問道,「葯吃了?」
「吃了吃了,早就吃了!」司桐趕忙說道,還對慕容修使了使眼色。
他就知道這老頭沒安什麼好心,果真是過來討葯的!
慕容修是已接收到了司桐的眼色指示,但是他沒打算撒謊。
在司桐失望的目光之下,慕容修將事實說了出來。
「還未。」
司桐扶著額頭很是失望,對著流水道,「怎麼?你這是想要回去?送出去的東西可沒有拿回的道理!」
流水轉身看著司桐,拿著手上的彎刀指著司桐道,「我何時說要取回?心眼狹隘之人!」
這麼一說,司桐倒很是不好意思,可也沒有說要道歉的意思。
他都把他們涼了一個月,這仇他記著呢!
流水本來心情還是不錯,聽了司桐這話瞬間不高興,連帶著看慕容修也沒有了好臉色。
他指著慕容修道,「看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誒,你說我就算了,說他幹什麼?他是好人!」司桐大聲道。
「好人?人以類聚物以群分,都不是什麼好人,更不是值得托福終生之人!」
流水非常鄙夷看著兩人,他來了這麼久也沒見那臭小子出來見他,這不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