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院內是有暗衛,而且慕容修與司桐都在別院之中,她以為戈芸芸是近不了她身的。
就在戈芸芸劍鋒到她跟前時,她這才意識到別院內沒有暗衛!
沒有暗衛,那剛才她說的話,確實是大了。
楚安也來不及懊惱,捂著傷口躲閃著長劍。
好在廚房內雜物甚多較為擁擠,限制了戈芸芸出劍速度,卻也是給她躲藏的機會。
可她出不了廚房,一旦出了廚房便就是真死!
楚安引誘戈芸芸打爛瓷碗,她不相信別院內無人,司桐也就剛剛才離去。
戈芸芸見狀笑道,「發出聲響又能如何?這外面都是無定閣之人,想等他們救你,下輩子吧!」
是早有預謀,離夜今日不在是她故意引出去的?
戈芸芸提劍便要繼續,門外司桐忽然大喊道,「戈小姐,楚安是離夜想要護著的人,你若是殺了她,離夜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聞言戈芸芸臉色更加難看,她要殺的就是離夜哥哥想要護著的女人,因為離夜哥哥是她的!
話音剛落,江寧又道,「戈小姐儘管對楚小姐動手,殿下不會對戈小姐動手的。」
「江寧?」司桐雙目圓睜,他這是無定閣埋伏在離夜身側的暗探吧!
戈芸芸與楚安皆是蹙眉,其外又道,「殿下會恨戈小姐一輩子。」
司桐伸手無奈拍著自己的額頭,恨與殺,傻子都知道哪個更嚴重些。
隻要沒生命危險,恨就恨著唄。
廚房內戈芸芸起了遲疑,江寧此話才中她的顧忌。
他知道戈小姐喜歡殿下,要說殿下會殺了她,這位戈小姐隻怕是不相信的,因為她身後有無定閣。
而若是說殿下會恨她,以她對殿下的癡迷程度,定是會有所收斂。
楚安心感怪異,戈芸芸似乎對離夜極其......說不上來異樣。
她不是離夜的妹妹嗎?
戈芸芸本放下的長劍再次對準楚安,說道,「那我就留你性命,但你這張臉不可留!」
毀去容貌,離夜哥哥也就不會對她在多瞧一眼了。
「啊......」
廚房內傳出尖叫之聲,江寧等人臉色大驚,兩方人馬廝殺而起。
當初無定閣想殺楚安未曾成功,離夜獨身前去見無定閣閣主夫人,將她身側所帶五十餘名殺手全數殺盡,隻為了警告他那位母親。
也正是那次,離夜重傷昏迷不醒整整躺了一個月。
若是今日楚安出了什麼事,離夜定是要無定閣陪葬,那他隻怕也是要長久常眠了!
就在他們打鬥之時,楚安從廚房中跑出,身後倒是沒想象中戈芸芸追著。
眾人面面相覷,心中起的念頭紛紛否定。
戈芸芸武功也是不低,難道是被反殺了不成?
他們隻擔心楚安出事離夜會瘋,倒是沒想過戈芸芸要是出事了,離夜又會如何。
來不及多想,江寧衝上前去想帶走楚安,然而隻碰到她的衣袖,便眼見著她被人往後拖去。
「蒼鷹!」江寧不敢置信喊道。
那次楚小姐被劫,殿下一直都在追殺蒼鷹的下落,沒想他竟是在此處!
楚安擡頭看去,幾月不見蒼鷹那滿臉絡腮鬍已長了回來,又是一副兇樣。
不詳預感從心頭襲來,隻聽他喊道,「小姐,你沒事吧?」
戈芸芸捂著雙眼摸索著出現在廚房門前,氣急敗壞道,「給我殺了她!」
這女人竟拿胡椒粉對付她!
蒼鷹有些猶豫,他知道夜王殿下有多在意楚安,殺了她怕是會出大事。
「小姐,若是想要讓夜王殿下在意您,不如先將她帶回無定閣。殺了她,我怕夜王殿下以後更是不願接受小姐。」蒼鷹道。
楚安聽著迷糊,這話好生奇怪。
「我不管!儘管給我殺了這個女人便是。我與離夜哥哥青梅竹馬,離夜哥哥不會對我如何,夜王妃位置也隻會是我的!」戈芸芸已有些喪失理智。
從小到大她何時受過這種屈辱,今日她栽在這個無能女人手中,她怎麼甘心!
楚安感覺一陣眩暈,戈芸芸要當夜王妃?
可是...可是她不是?
她以為離夜與戈芸芸兄妹關係好所以才較為親密,不想竟是這般緣故。
無血緣關係,離夜對戈芸芸顯然也是不一般的!
戈芸芸未聽見動靜,又喊道,「蒼鷹,你殺了她沒有?」
「殺了她,我們今日隻怕難以出這別院。」
「怕什麼?他們還不敢動我!」戈芸芸說道。
她眼睛要是看得見,便要親手殺了楚安這個女人!
江寧等人心懸高空,隻要他動動手中匕首,楚安可就真的沒命。
戈小姐現在不理智,蒼鷹應該知道楚小姐對於殿下的意義。
蒼鷹未動,戈芸芸不曾聽見聲響怒道,「蒼鷹,你可別忘了現在是誰的人!你以為不殺這個女人,離夜哥哥就會輕易放了你嗎?我告訴你,現在能保你性命的隻有我,你隻能聽我的話!」
他隻能聽戈芸芸的話不錯,要是他不聽,那便是背叛無定閣。
到時候,朝廷之上有夜王殿下要他的命,江湖之中有無定閣要他的命。
天下之大,可就真的沒有他蒼鷹容身之地!
「蒼鷹,隻要你不動楚安,離夜是不會要你命的!」司桐趕忙喊道,「相反的,你要是動了楚安,你以為無定閣能攔得住離夜?」
殺了楚安,他才是必死無疑!
蒼鷹搖擺不定,兩人說的都很有道理,好像今日不管他動不動楚安,似乎都難逃一死!
早知道這般,今日便不自告奮勇跟著戈芸芸出來才是。
「蒼鷹,你不殺她,我便殺了你!」戈芸芸喊道。
「蒼鷹,你可要想清楚,離夜的厲害你是見識過的!」司桐跟著喊道。
「蒼...」
戈芸芸正想喊話突然戛然而止,乃是脖間冰涼讓她停了話。
耳邊傳來女子之聲道,「交換人質如何?」
「公主?你怎麼來了?」司桐將離馥手持匕首抓著戈芸芸,不由喜道。
離夜倒是白了他一眼,轉頭盯著楚安,眼底儘是憤怒。
「公主?你是當朝七公主離馥?」
「放肆!」離馥將匕首貼緊她的脖子,斥道,「本公主的名諱也是你這種人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