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貴妃見狀,心中冷笑,顧筱婉能有什麼證據,是他人謀害?怎麼可能!
顧筱婉扶扶身子:「筱婉謝謝皇上、謝謝太後!」
然後就見顧筱婉快步來到鎏金小香爐面前,將裡頭的香料拿了出來:「郝太醫,你快幫我看下這香料……」
郝連太醫看了看皇上,皇上點點頭,郝連太醫這才快步來到顧筱婉的面前,拿起香料看了看說道:「這香料與剛才的香料是一樣的,這香料裡頭也有油……」
顧筱婉問道:「郝太醫可能聞出這用的是什麼油嗎?」
郝連太醫聞了聞,皺了皺眉頭:「這味道……味道怎會如此奇怪,這燒過了的香料是香的,隻是這沒有燒過的香料,味道……」
「你可曾聞過這種味道?」顧筱婉繼續問道。
郝連太醫搖頭,招手喚其他的太醫過去,那些太醫聞了之後,也都面露嫌棄,似乎很是難聞。
「這是什麼?」
「不知道啊,味道怪怪的,從來都沒問聞過呢!」
見那些太醫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汪貴妃笑道:「顧筱婉,你拿安神香來問幾位禦醫,他們怎麼會知道?這安神香的味道都是一樣的,你還在拖延時間!」
「我沒有拖延時間,隻是,讓他們看看,這安神香與平日裡頭不一樣罷了!」
顧筱婉笑著解釋道。
「皇上,香料我便說這麼多,然後就是皇後娘娘的身上,她的身上,也有證據!」
「胡說八道,皇上,你可千萬不要讓她靠近皇後啊,這樣一個天煞孤星,越靠近皇後娘娘,皇後娘娘的病越發的好不起來啊!」慧方一聽,忙說道。
顧筱婉:「行,既然我不能靠近皇後,那也是一樣的,聽音姑姑、聽言姑姑,麻煩你們二人解開皇後娘娘的衣領!」
「你想要幹什麼?大庭廣眾之下,你想要污衊皇後娘娘的清白不成?」汪貴妃一聽,立馬就大吼道:「皇後乃是一國之母,豈容得你放肆……皇上……」
汪貴妃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皇上說道:「你們二人,解開皇後的衣領!」
隨著聽言和聽音解開衣領,顧筱婉再次說道:「勞煩二位姑姑稍稍擡起娘娘的下頜……」
二人立馬照做,被掐出來的暗黑色的印跡,立馬就映入眼簾:「這是什麼?皇後娘娘下頜怎麼會這樣?」聽言和聽音驚呼道。皇上和太後見狀,也是勃然大怒:「這奴才好大的狗膽,竟然敢傷害娘娘鳳體,來人啊,將那膽大包天的奴才帶上來!」
「有人跳井了……」
外頭突然傳來一個驚懼的聲音:「花蓮跳井了!」
花蓮,就是剛才捏著皇後娘娘的下頜喂葯的那位!花弄歇斯底裡的大喊道,眾人大驚。
汪貴妃跪在那裡,一臉的得意洋洋!
花蓮死了,可真的是死無對證了!
顧筱婉看著差不多暈厥過去的花弄,冷笑著問道:「你確定是花蓮自己跳下去的嗎?」
花弄忙不疊地點頭,點頭如搗蒜一般:「皇上、太後,奴婢……奴婢……親眼看見花蓮跳下去的!」
「你親眼看著人跳井,卻不拉著,你也同樣是殺人兇手!」顧筱婉威脅道。
「顧筱婉,你別混淆視聽,說不定是花蓮她已經跳下去了,你還讓她怎麼救!」汪貴妃怒喝道:「這與皇後娘娘的事情又有什麼關係!」
汪貴妃的怒喝,並沒有激怒顧筱婉,顧筱婉笑到:「貴妃娘娘體恤下人,倒是個菩薩心腸!這花蓮心思歹毒,竟然用指甲將皇後的下頜掐出血肉來,你說,這樣心思歹毒的宮人,能不能留?」
「肯定是不能留的,或者,人家就是聽到了你要審問她,這才行跳的井,不然的話,早不跳,晚不跳,你一說抓人人家就跳了!要說這是罪魁禍首,應當是你吧!」
汪貴妃斜眼看著顧筱婉,冷冷地說道:「你不是要拿證據嗎?你的證據呢?一而再再而三地拖延時間,你是想要皇後母子二人的命嘛?」
顧筱婉擺手:「不是,我隻是認為,這事情就有這麼巧,剛想要找她對峙,她就死了,死的可真的是太巧了!」
花蓮死了,若是她對皇後不利,那便是畏罪自殺,若是沒事,那便是顧筱婉將髒水潑到人家身上,導緻她死的!
這幕後的人,果然是好手段啊!
無論是哪一個結果,對顧筱婉都沒益處!
「郝太醫,麻煩你看看皇後娘娘的傷口,可能看出什麼來?」顧筱婉沒理會汪貴妃,直接問郝連太醫,就見郝連太醫搖頭:「這傷口很小,微臣……」
「本來就是嘛,那傷口那麼小,或許就是那宮女不小心太過用力了,這才掐出了血痕來的,皇後娘娘剛才那般癲狂,那宮女肯定也是不小心地!」汪貴妃說道。
「貴妃娘娘,不過是個宮女而已,就算是不小心,也不能損傷皇後娘娘的鳳體,貴妃娘娘你一直都在為皇後著想,怎麼見到娘娘真正的受傷了,你卻在為其他人開脫呢?貴妃娘娘莫不是隻是嘴上說說而已?」顧筱婉見那汪貴妃一直都在為那死去的花蓮說話,冷笑道。
皇上和太後聽了,也覺得不對勁,看向汪貴妃,也是一臉的疑惑。
見到皇上和太後都看向自己,汪貴妃忙解釋道:「皇上、太後,臣妾……臣妾隻是覺得這顧筱婉嘴巴刁鑽,壓根就不是真心實意想要找出這幕後黑手是誰,在這裡浪費時間,浪費皇後娘娘的時間呢!你們瞧,皇後娘娘這般虛弱地躺在這裡,臣妾……臣妾……心疼啊,這才會出言詆毀顧筱婉,哪裡知道,她卻用這樣的話來詆毀臣妾,臣妾……一顆真心為皇後,還望皇上明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