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待在你家裡寫字畫畫,以前該是怎麼樣的,現在還是怎麼樣的!」舒霖說道,緊接著又笑了:「不過,你這人還真的挺狠的,倒看不出來。不過是個背叛你的姑娘罷了,你竟然能夠想到這方法來折磨她,倒是讓我都開了眼!」
「背叛屬下的人,屬下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許是想到了什麼氣憤的過往,尤舫勤紅著眼睛惡狠狠地說道。
「倒是這個理,你既然找到了本世子,本世子就一定幫你從這件事情裡頭摘出去。」
「多謝世子爺,以後有用的著屬下的地方,屬下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尤舫勤嗑了三個響頭,斬釘截鐵的宣誓到。
而舒霖也是一臉的笑意,親自上前去攙扶尤舫勤起來:「你是個天造之才,隻是可惜了,皇兄他隻認尤家大房的子孫,你這般才學,要是生在尤家大房,那該有多好啊!」
尤舫勤沒說話,眼光晦暗莫名地看著前方的一寸地,心思詭譎。
而等尤舫勤起身告辭了之後,舒霖這才喊道:「來人啊,一把火去把那院子給燒了!」
來人領命去了,阿末忙跟了上去。
一路跟到了一處隱蔽的小園子。
那小園子不大,卻處處充滿了精緻和奢華。
看來,這就是那個尤舫勤金屋藏嬌的地方了。
阿末來到屋子裡頭,屋子裡的東西像是被人洗劫一空了一般,到處都是一片狼藉,就連那白飄飄住的閨房裡頭,都是灰塵遍布。
這屋子裡頭好久沒人住了,那白姑娘估計也死了不短時間了。
夜裡聽了那尤舫勤和舒霖的對話,阿末心中斷定,這白飄飄的死,跟尤前的死,一定跟這尤舫勤脫不了幹係,隻是,現在還沒有證據去證明這尤舫勤是主謀!
屋外,那個來放火燒院子的人,已經被他給點穴放倒了,此刻正在呼呼大睡。
阿末到處翻找著,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這狼藉不堪的房間裡頭,想來已經被人尋過好幾遍了,不然的話,也不會翻的這般的狼藉。
那人究竟是在尋什麼?
阿末到處尋著,終於,在衣櫃的後面一處老鼠洞裡,發現了一張缺了角的殘破不全的帕子。
隻見帕子上面,像是寫的一封血書。
隻有幾個字。
尤舫勤害我。
尤前,王三。
隻知道上面寫著尤舫勤三個字,可其他的,就再也沒有了。
阿末知道事關重大,不敢一個人做決定,將那放火燒園子的人直接捆了之後,就去了清園找顧筱婉。
顧筱婉看到帕子的時候,心中想了半日,都沒有想明白。
這尤舫勤害我是看的很清楚,也了解這上面的意思,隻是,怎麼害,害成了什麼樣子?
還有那後面的尤前和王三,又是什麼意思?
這是兩個死者,他們生前看來都是認識的!
「阿末,咱們趕快去趟五城兵馬司!」
顧筱婉顧不得天黑,馬上就坐車去了五城兵馬司。
今夜是蘇芒當班,他與顧筱婉野算是舊識了,聽了她的來意之後,蘇芒竟然沒有任何的阻攔,直接親自帶她去了關押白嬤嬤的地方。
因著白嬤嬤是舉報人,又沒犯啥錯誤,所以,這牢房裡的待遇明顯就比其他的人要好上許多。
顧筱婉進去的時候,就見那白嬤嬤像是中邪了一樣,立馬從炕上跳了起來:「是誰?」
直到看清楚來的人是蘇芒,那白嬤嬤才長舒了一口氣,而顧筱婉看到這白嬤嬤如此怪異的動作,想到今夜阿末跟自己說,那舒霖要想辦法除掉白嬤嬤,顧筱婉就一陣懷疑。
等到其餘的人都下去了牢房裡隻留下蘇芒和阿末之後,顧筱婉這才拿出剛才的帕子問道:「白嬤嬤,這帕子可是你家小姐的?這上面的字呢,你可認得是誰的字?」
白嬤嬤接過,就著燭光看了看,轉瞬臉色大變:「這是我家小姐的帕子,這上面的字也是我家小姐的字,她為何會寫這個?」
「你不知?」顧筱婉見她錯愕萬分的樣子,反問道。
「我不知道啊!我隻知道,尤家大公子對我家小姐那是好的沒話說,我家小姐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尤公子都不會摘月亮來糊弄她!」白嬤嬤點頭說道,一臉的鎮定,不像是說假話。
隻是,那尤舫勤說的,怎麼又跟白嬤嬤說的不一樣。
「你家姑娘是為什麼上吊自殺?」
「不還是那該死的尤前,他看中了我家小姐的美貌,一直想要佔為己有,我家小姐一直對他愛搭不理的,他就懷恨在心,趁尤公子不在,玷污了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見自己骯髒了,這才上吊自盡了!我苦命的小姐啊,這一輩子怎麼就那麼命苦!」白嬤嬤許是想到了傷心地方,難過地哭了起來。
「我家小姐是個好人啊,從小就連隻螞蟻都捨不得踩死,好人咋就沒有好報呢?」白嬤嬤嗚咽地說道。
「尤前經常去你們住的地方?」
「嗯,隻要尤大公子不在家,他就偷偷摸摸的去,每回都被我打了出去!」
「尤公子都不知曉?」
「肯定是不知曉的,要是知曉的話,早就教訓那尤前了。我也想著要告訴尤公子,可是小姐說了,這二人是親兄弟,同出一門,尤家又是最重禮儀仁義的,最重兄友弟恭,要是這件事情讓大公子知道了,影響了他們兄弟二人之間的感情,我家小姐說,那她就是罪人了!」
倒真是奇怪了,一個女子,被人調戲了,竟然不告訴自己的心上人,還連著自己的奶娘一起來隱瞞,這人究竟是太過善良,還是太傻?
還是別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