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綠會些醫術,且最擅長的便是女子調養,不若郡主讓依綠試試?」依紅恭敬地說道。
譚玉書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依紅,小玉說道:「小姐,您昨日失血過多,是依綠給您開了葯,救了您!」
顧筱婉也淡淡地點點頭。
依紅繼續說道:「我和依綠在王府裡頭,也見過不少的丫鬟宮女經血不調,也都是依綠給她們調理好的,還有一些千金小姐,因著奴婢不便說出姓名,還望郡主和公主見諒。」
女子葵水之事乃是辛密,依紅不說,顧筱婉也不會問。
譚玉書蹙眉本不想同意,這王府送來的人,她怎麼敢用。誰知道她們會下什麼葯,到時候害死自己。
顧筱婉卻突然說道:「讓她試試吧!」
既然她都已經同意了,譚玉書便不會反駁,便也同意了:「你讓她進來替我診治吧!」
依紅見眾人都同意了,忙欣喜地磕頭就去外頭找依綠去了。
譚玉書有些不解:「姐姐,這兩個人……」
顧筱婉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依然很涼,但是因著灌了湯婆子在手心裡頭,還算是有點溫度:「放心,昨日的葯是等了大夫來了,讓他過目了我才用的,她給你開的葯,我會親自去找郝連太醫過目的,若是她真的有如此本事,幫你調理好了,豈不是大好?」
不過,譚玉書依然有疑慮:「她不過是一屆女流,醫術再怎麼好,怎麼會好過郝連太醫去!」
術業有專攻,顧筱婉一直都相信這句話。
依紅說依綠專工女子調養,那便姑且信一信。
「別擔心,姑且試試看!」顧筱婉幽幽地說道。
顧筱婉拿著依綠開的藥方,並沒有率先去開藥,而是拿著去找了郝連太醫。
郝連太醫雖然是在宮裡頭,但是在宮外也有府邸,顧筱婉讓人遞了帖子,於日落時分,進了郝府。
郝連太醫已經沐浴更衣,換了在府中穿的常服,專程在前廳等她。
顧筱婉在下人的指引下,帶著阿左穿過迴廊,很快就到了前廳。
郝連太醫聽說安平公主來了,忙來院子裡頭迎接。
「安平公主……」郝連太醫扶手行了個禮。
顧筱婉也福福身子,行了個禮:「郝太醫。」
二人落座,上了茶之後,郝連太醫便屏退了下人,問道:「安平公主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顧筱婉拿了藥方,遞給郝連太醫:「今日是為護國郡主而來。
郝連太醫心驚:「郡主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顧筱婉點頭說道:「前日子來葵水,竟然血崩暈了過去,好在現在已經好了,身體也慢慢地在恢復!」
郝連太醫一時驚訝,聽到身體好了,便也放下心來:「她的身子弱,可能是從母體裡頭帶出來的,不過幸好也跟著學了點武功,也算是壓制下來了那些寒氣,隻不過,一到來葵水的時候就會痛,且量大,老夫自從她來葵水之後就一直替她調養,可是卻一直都是徒勞無功。」
顧筱婉說道:「術業有專攻,這也怪不得郝太醫。不過,有個人說是專工女性調養之術,她開了個方子,我想請太醫來幫忙勘驗勘驗!」
「還專工女性調養之術?這……老夫怎麼從未聽過?」郝連太醫雖疑惑,卻也拿了藥方,看了起來。
等看了一眼,便大放異彩,臉色也越來越激動,嘴裡不停地說著:「妙啊,妙啊,絕妙,絕妙!」
等看完了之後,郝連太醫連聲稱讚:「這方子從何而來,這上頭的藥方老夫以前也開過,裡頭的葯卻是有幾味跟她不一樣,她這樣開方子,比老夫的方子要好上百倍,假以時日,慢慢調養,老夫相信,郡主的身體一定會調養好的!」
郝連太醫都讚不絕口,顧筱婉見他覺得沒問題,便也放心了:「既然如此,那郡主吃這葯,應該沒有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絕對沒問題!」郝連太醫激動的連聲說了三個沒問題,看著那藥方還讚不絕口:「絕妙啊,我怎麼就沒想到!」
「公主,這藥方是誰開的?可否給老夫引薦引薦?」郝連太醫忙追問道,他看到這方子,心中便大為驚詫,一定想要見見那位開藥方的大夫。
顧筱婉笑道:「那看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不過是將軍府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丫鬟罷了,想來是偶爾得來這個方子,既然可用,那我回去便給郡主用上了。」
一聽說是個丫鬟,郝連太醫心中更感驚詫,不過,聽著公主的語氣像是不想引薦,郝連太醫便也作罷:「等郡主吃了一個療程的葯之後,老夫再去看一下,看看效果如何?」
「那便勞煩太醫了,不過還有件事情,要煩請太醫幫個忙!」顧筱婉覺得自己有些話還是應說。
「公主但說無妨!」
「這件事情關乎到玉書的私事,還望郝連太醫隻當不知情!」
「那是自然,老夫一定不會說出去的!」郝連太醫說道,這是作為大夫的職業操守,他不可能去告訴別人。
就像依綠沒有說出她治病的其他人的名字,不然的話,她會立馬將她轟出去。
這樣一個人,就算是有再搞的醫術,也是品德不端。
「第二件事,能不能麻煩您隔幾日去看看譚玉書的,替她把把脈!」畢竟那方子是明王府的丫鬟開的,就算是知道這方子是好的,可顧筱婉心中還是不放心。
郝連太醫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那是自然,老夫一定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