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婉說的不是威脅的話,而是必須要捍衛自己的合法權益。
地、銀子都是她靠自己勤勞的雙手賺來的,沒有必要給別人,別人也休想從她這裡拿走,妄圖不勞而獲。
天下沒有這麼好的事情,她顧筱婉也不是小白花,啥事不懂,任人宰割。
顧筱婉的話,是一句警告,更是一種震懾。
梁村長第一個抖了一抖,顧筱婉說的沒錯,生死要捍衛自己的東西,還好,還好。
梁村長後怕地拍了拍胸脯,孫細娥的前車之鑒在那裡擺著呢,在牢裡住上一個月,面子、裡子全部都丟光了。
梁村長這時開了口,咳咳一聲:「曹氏,你聽見了沒有。還不快起來,滾回去!以後你要是再動這些個歪心思,別說婉丫頭,就算是我,我都不會放過你!」
梁村長識時務者為俊傑,曹氏今天這話說的可是走哪裡都是沒道理的,誰有理誰沒理都已經分的那麼清楚了,梁村長更是站在顧筱婉這一邊。
曹氏見眾人壓根就不站在她這一邊,心知自己這回栽了,從地上爬了起來,也顧不得拍身上的灰塵了,狠狠地瞪了一眼顧筱婉,似乎要將她吃了一般。
顧筱婉如何會怕她,毫不示弱地回瞪了回去。
曹氏有些心虛,縮回了眼神,瑟縮地一抖,立馬轉身走了,捂著腰部,一瘸一拐,看來這傷,真傷的不輕啊!
也不管身後的顧婷婷和顧順喜了,跌跌撞撞地跟在後面。
見曹氏終於走了,顧家門前也清靜了。梁村長遣散了眾人,有些討好地跟顧筱婉說道:「婉丫頭啊,這曹氏可真不是個善碴啊,你以後可要當心啊!」
梁村長也是一片好心,顧筱婉雖然不喜歡這個人精,但是人家是村長,這回也算幫了一回自己,還替自己警告了一回曹氏,這句話的威懾作用不知道有多好用,但是最近這一段時間,曹氏是肯定不會來觸自己的黴頭吧。
顧筱婉扶了扶身子,作了個揖,笑著謝道:「梁村長,謝謝您了。」
梁村長難得見顧筱婉對自己笑,還有些不適應,不過立馬回過神來,擺擺手毫不謙虛地說道:「哪裡,哪裡。應該的,應該的!」
顧筱婉笑著說道:「以後若曹氏再有這奇葩地想法,那還要麻煩村長好好的敲打敲打了。」
「那是應該的,你跟著張叔帶著村子裡的人賺錢,你梁伯伯我感謝你都來不及呢,要是有人找你晦氣,我第一個就不放過他!」梁村長笑的臉上的褶子都擠在了一處。
「有梁村長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說完,神秘地跟梁村長說了一句話,笑的梁村長更是合不攏嘴,連說了三個好:「好,好,好!」
說完,又跟著顧筱婉寒暄了幾句,這才踱著步子走了。
走到老遠,還能聽到梁村長哼曲的聲音。
顧筱婉冷笑一聲,將門關上之後,見寧安他們都站在身後,擔心地看著自己,撲哧一笑:「你們幹嘛?走走走,咱們飯都沒有吃完呢,回去吃飯去!」
在這場跟曹氏的戰鬥中,顧筱婉又是一個人戰鬥,幾個孩子都覺得有些難受。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夠長大,能不讓姐姐再受這些欺辱了。
回到屋子裡,秦曳之正好放下手中的筆,吹著宣紙上的墨汁。見顧筱婉進來了,笑著挑眉說道:「筱婉,過來!」
聲音溫淳,就像是即將到來的春日,春風拂面,溫暖入心。
秦曳之的聲音似乎有一種魔力,將她剛才的不悅通通都清掃除之。
顧筱婉屁顛兒屁顛兒地就跑到了秦曳之旁邊,探頭去看。
看了之後,臉上的笑意卻是怎麼忍都忍不住,到最後哈哈大笑起來。
秦曳之見了,一臉寵溺。
顧寧平和顧筱逸見姐姐笑的那麼開心,也都紛紛上前來,想看秦曳之寫的究竟是什麼。
顧寧安站在原地,看著姐姐和弟弟妹妹們笑的前仰後合。他的眼神轉到還坐在凳子上的秦曳之。
秦曳之眼神一直在姐姐身上,那時的顧寧安,情竇未開,不懂人事,並不知道秦曳之那個眼神究竟是什麼意思,隻是覺得秦曳之看姐姐的眼神很溫柔,很溫柔。
顧寧安心安,能讓姐姐開心成這般的人,也就隻有這秦曳之了吧。
於是,自己也起了好奇地心思,不知道秦曳之究竟寫了什麼,連忙過來,探頭看去。
隻看了一眼,也咧起了嘴。
那是一副畫,畫的赫然就是曹氏母子三人,跪在地上,一臉害怕瑟縮地看著旁邊站著一個女子,一身衣裙烈烈生風,趾高氣昂。
這畫面,赫然就是剛才在外面發生的事情。
顧寧平崇拜地說道:「師傅,沒想到你竟然還會畫畫!」
秦曳之並未說話,隻是笑笑。
顧筱婉心裡一陣感激,秦曳之也是為了讓自己開心。
心裡莫名地湧起一陣感激,就是因為他,這個家,多了很多歡樂。
想到當時自己極力要趕秦曳之走,顧筱婉面色有些微微發紅。
還好,這人臉皮夠厚,留下來了。
看著顧筱婉一會兒笑,一會兒愁的盯著自己看,秦曳之挑了挑眉,毫不示弱地盯著顧筱婉。
顧筱婉見他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臉皮有些發紅,好歹已經快三十歲的人了,沒談過戀愛,好歹也愛慕過帥哥啊,見秦曳之這麼大一頭號帥哥盯著自己看,顧筱婉有些害羞。
臉色騰地一下子就紅了,秦曳之看著撲哧一下,這娃娃,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