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已經昏迷了半夜了,王爺一直都在這裡陪著您!」齊公公忙稟告道。
舒天賜渾身酸痛,頭痛欲裂,整個人口渴難耐,他依稀記得,他是與尤貴妃在你儂我儂的時候,突然他就暈了過去。
「朕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暈過去了?」舒天賜摸著深疼的腦袋不解地問道。
齊公公一聽,愕然地朝秦曳之望去,眼神裡有著恐慌。
隨即,他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說道:「皇上,尤貴妃在寢殿了點了相思方!」
「相思方?」舒天賜疑惑地問道:「此為何物?」
「回皇上的話,此乃虎狼之葯,人聞過之後……」齊公公小心地回答,在舒天賜冷冽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時候,齊公公立馬就識趣地閉了嘴。
「虎狼之葯?哼……」舒天賜聽到這話,冷笑一聲。隨即擡了擡手看了看自己的手,陰冷異常地說道:「尤荷罪婦現在在何處?」
「太後娘娘打了她三十大闆,已經被打入慎刑司了!」齊公公忙說道:「禦林軍如今已經抄了尤家,尤家所有的人都關入了大牢!」
秦曳之站在一旁,一直都沒說話,望著窗外的月色出神。
尤家已經徹底的落敗了,百年基業,因著尤荷,毀於一旦。
「傳令下去,賜罪婦尤氏毒酒一杯!」舒天賜冷冷地說道,就像是在說,賜給尤貴妃一杯美酒。
齊公公點頭,領命去了。
自此,尤家在大清,就要銷聲匿跡了。
傷害龍體,那就是要誅族的大罪,尤家完全不知道尤荷的打算,卻因著尤荷想要懷上皇子而受牽連。
舒天賜還年輕,自是要替自己極累名望,也不濫殺無辜,於是便找了個借口,將尤家大房全部流放了。尤貴妃病重,香消玉殞了。
一個百年家族就此沒落,顧筱婉是在第二日得知尤家稀疏被關入大牢的,具體原因不詳。
譚玉書手裡捧著暖爐,看到外面呼嘯而至的北風,感慨的說道:「還有幾日就是太後娘娘的生辰了,沒想到尤家在這個時候倒台了!」
顧筱婉泡了茶,給了她一盞,見她感慨,說道:「古語有雲,自作孽不可活,尤家一直都以禮儀仁孝示人,隻是尤舫勤那件事情之後,誰還認為尤家是仁義之家。」
「姐姐,尤家就徹底沒了嗎?」譚玉書有些好奇地問道。
「尤家不是還有二房嗎?」顧筱婉冷笑道:「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尤家二房此次因著尤太師的強烈要求而分了家,二房跟大房沒了任何的關係,此時也沒任何的牽連,說不定此時會迎頭而上。」
尤舫勤跟世子舒霖的關係,誰說二房跟舒霖沒關係?
尤舫勤死了,尤家大房沒了,說不定舒霖會扶持尤家二房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