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總真是明艷動人,」周明遠伸手要摟她腰肢,被胡菲側身避開,「聽說胡氏最近多虧了那位土先生?」他故意咬重「土先生」三個字,「不過,女人嘛,就該待在男人身邊,拋頭露面多辛苦。」
胡菲強忍著不適,擠出笑容:「周總說笑了,胡氏的事還輪不到外人指手畫腳。」
「別這麼冷淡嘛,」周明遠往她酒杯裡倒滿紅酒,「這杯酒,就當是我們合作的誠意。」他的指尖擦過胡菲手背,眼神充滿暗示。
紅酒入口帶著異樣的苦澀,胡菲隻覺天旋地轉。等她反應過來,周明遠已經將她拽進包廂,門被反鎖的瞬間,恐懼如潮水般湧來。
「周總,你放開我!」胡菲掙紮著,珍珠項鏈被扯斷,圓潤的珠子散落一地。
「裝什麼清高?」周明遠扯開領帶,「乖乖聽話,周氏和胡氏的合作......」
千鈞一髮之際,包廂門被踹開。土根渾身濕透,雨水順著發梢滴落在昂貴的地毯上。他眼神冰冷,看著周明遠的手還扣在胡菲手腕上,突然笑了:「周總這是在做什麼?」
周明遠臉色驟變:「你怎麼會在這?」
土根沒回答,而是扯開領帶,將胡菲裹住。她身上散發著酒氣和陌生男人的香水味,讓他眉頭緊皺。
「多管閑事!」胡菲掙紮著要推開他,卻因藥力發作渾身發軟,「誰讓你來的?肯定是你故意破壞合作!」
「破壞合作的人,可不是我。」土根將她打橫抱起,避開周明遠伸來阻攔的手,「周總給胡總喝的酒裡,加了什麼,心裡清楚。」
回胡家的車上,胡菲靠在真皮座椅上,眼神怨毒:「土根,別以為救了我一次,就能讓我感激你。你不過是想藉機出風頭,在我面前刷存在感!」她抓起車內的羊絨披肩扔過去,「立刻停車,我不想看到你!」
土根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最終還是將車停在路邊。胡菲踩著高跟鞋踉蹌下車,背影在路燈下搖搖晃晃。她沒注意到,土根從後視鏡裡看了她許久,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才驅車離開。
次日,胡氏集團炸開了鍋。周氏集團單方面宣布終止合作,還在媒體上散布謠言,稱胡菲在慶功宴上舉止輕浮,破壞合作氛圍。胡陽將報紙摔在胡菲辦公桌上:「姐,是不是那個土包子搞的鬼?他故意讓周氏針對我們!」
胡菲盯著報紙上扭曲的報道,指甲在桌面劃出刺耳聲響:「一定是他!我這就去找他!」
當她氣勢洶洶來到後勤部時,卻看見土根正在給清潔工李嬸針灸。老人膝蓋腫得老高,疼得直掉眼淚:「土醫生,多虧有你,我這老寒腿總算能伸直了。」
「胡總找我?」土根擡頭,手上的動作卻沒停,「等我給李嬸紮完這針。」
胡菲看著他專註的側臉,突然想起昨夜他抱著自己衝出包廂的模樣。心裡泛起一絲異樣,卻被她立刻壓下:「土根,是不是你讓周氏抹黑我?」
土根輕笑一聲:「胡總這麼看得起我?我哪有那麼大能耐。」他收回銀針,對李嬸說:「記得按時敷藥,下周我再來看你。」
「你別裝無辜!」胡菲扯住他衣袖,「除了你,還有誰會跟胡家過不去?」
土根甩開她的手,語氣冰冷:「胡總,在你眼裡,我就這麼不堪?」他轉身離開,留下胡菲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第一次覺得心裡有些堵得慌。
胡菲望著土根遠去的背影,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珍珠項鏈在頸間隨著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定。她猛地轉身,十厘米的紅底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劃出刺耳聲響,「一個上門女婿也敢對我擺臉色?」她冷哼一聲,口紅勾勒的唇角揚起輕蔑弧度,「等著瞧!」
次日晨會,晨光透過百葉窗在會議桌上切割出明暗交錯的條紋。胡菲將一摞文件重重摔在土根面前,紙張如雪花紛飛,其中一張檢查報告恰好貼在他洗得發白的襯衫上。「後勤部的衛生檢查報告,全是差評!」她塗著硃砂色指甲油的手指戳向報告,「連廁所都打掃不幹凈,還能幹什麼?果然上不得檯面!」
土根垂眸整理散落的文件,指腹撫過邊緣的褶皺:「胡總,清潔工具老化嚴重,拖把桿銹得握不住,消毒水噴頭也全是堵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