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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沒良心

亂春衫 甜橙不甜 3040 2025-06-23 14:28

  

  這話還沒說完,馮成康太陽穴猛地一抽,立馬拜倒:「殿下說的是,微臣謹記在心。」

  打斷了陳二兄弟的話,他又厲聲呵斥,「當著殿下的面,你們倆還敢信口雌黃?分明我是尋到你們想查個清楚,卻不想你們懷揣著別的意思——如今在殿下跟前,還想倒打一耙?!」

  他眸色淩厲,看得陳二兄弟立馬閉上嘴。

  與馮成康一起,二人連連磕頭求饒。

  這畫面,像極了一場可笑的鬧劇。

  可盛嬌笑不出來,她明白,馮成康沒有那麼蠢。

  找陳二兄弟來演戲,也不過是……為了自己以後鋪路,他真正想要解決的難題,是如何應對父親。

  她眸光微沉。

  魏衍之已經懶得再跟他們廢話,把馮成康轟出去,又將陳家兄弟倆痛打三十大闆,直接攆出禦府院。

  他身邊的護衛一個個都是精兵強將。

  由他們來行刑,三十大闆,足以要了人性命。

  陳家兄弟被拖下去時,終於意識到不對,大禍臨頭!

  他們惶恐哭嚎著沖盛嬌喊,求她救自己一命。

  盛嬌看著他們:「我沒有那麼好心,總是去救背叛我的人,這是你們自己選的,好自為之吧。」

  原本,陳家兄弟隻要好好聽話,照拂雅欣,按照約定的將陳家家業散盡,回頭拿了自己那一份銀錢,或是置辦田產、購買山頭,一樣能過得富足,至少往下三代都不用愁銀錢開銷。

  可他們偏偏不……

  一時的貪心作祟,偷雞不成蝕把米。

  眼睜睜看著他們被拖出去,很快外頭就響起了他們挨打時的哀嚎。

  魏衍之凝視著她:「你倒是沒失望,他們這樣陷害你,你沒讓我多給他們來幾闆子?」

  盛嬌細細聽著,聽了一會兒才道:「宮中行仗刑的闆子大都是兩寸厚、五尺長,選結實的栗木製成,一般用在責罰宮人的身上;」

  「可殿下身邊的護衛自然不同於宮中的太監,殿下所用之仗刑也不同於後宮內的刑法,一樣都是兩寸厚、五尺長的闆子,殿下卻更愛用鐵木製成的,陰沉厚實,打在身上足以穿筋爛骨,往往外表皮肉未傷,肌膚肉質早已爛成一片,連救都趕不及。」

  她轉過視線,對上了魏衍之的眼睛,「三十闆子,怕是還未打到二十下,這兩個人就已經氣絕身亡。」

  「殿下身邊的護衛都是跟從殿下多年的,你的命令他們比誰都清楚,這不是仗刑,這——本就是為了要他們的命的,是以護衛們下手不會留情。」

  她的聲音如穿過空谷的泉水,清澈明亮。

  隨著她話音漸漸落下,剛剛還叫喚個不停的二人,這會子已經全無聲響。

  魏衍之笑了:「你還是這麼能明白我的意思。」

  話鋒一轉,他臉上多了幾分陰毒,「他們敢給你潑髒水,就該想到會有這麼一遭,若是扛過了三十闆子還能喘氣,本王就饒了他們這一回,若是打死了,那就是他們自己福淺命薄,怨不得本王了。」

  盛嬌對此沒開口。

  陳家兄弟,背信棄義,寧願出賣自己的親妹妹,也要貪圖那最後一點的家業。

  最後送了白白送了兩條命……

  她救不下,也懶得救。

  終於,三十闆子打完了。

  她看向魏衍之:「既然陳家已經前前後後沒了三條人命,關押在地牢裡的陳家幾人也該放了,橫豎他們與這事兒無關,遣散陳家家業一事,終歸還是要他們陳家的主子去做,殿下犯不著髒了自己的手。」

  「你說得對。」

  魏衍之心情很好。

  大約是覺著自己護著她了,滿心滿眼都想得到她的一句誇獎。

  可盛嬌明顯沒打算誇他什麼。

  又說了兩句,她便起身告辭:「這幾日我會很忙,殿下若是沒有旁的與案件相關的事情,就不必來尋我。」

  魏衍之的笑容凝固在了唇邊。

  盛嬌福了福,轉身離去。

  殿外,台階下。

  兩條長凳上趴著兩個已經軟綿綿、死沉沉的人。

  陳家兄弟這會子連喘氣都不成了。

  她來的突然,賴晨陽沒來得及收拾,一時間手足無措。

  盛嬌凝視著那陳家兄弟,片刻後道:「給他們送回去,叫他們好生安葬吧。」

  「是。」賴晨陽拱手作揖。

  盛嬌婉拒了賴晨陽安排的馬車,隨手挑了一匹膘肥體壯的高頭大馬,翻身而上,直奔城郊。

  也不知桃香他們有沒有順利接到運送藥材的車隊,一想到這兒,她心頭咚咚狂跳,恨不得立時三刻就趕去桃香身邊。

  出了城門,馬蹄陣陣,揚起身後無數塵土。

  她直奔前方,眉尖不由自主地輕輕蹙起。

  突然,她隱約聽見身後也傳來了一陣馬蹄聲,且越來越近。

  盛嬌微微回眸,卻見一白色的馬匹衝鋒前來。

  如颯沓流星一般,幾乎要逼近!

  好快!

  原本以為魏衍之培養出來的戰馬已經是難得一見的珍寶,沒想到天底下竟還有比這更出眾的!

  不過須臾間的走神,那馬匹隻與她錯開半個身位的距離。

  盛嬌也看清了騎在馬背上的人。

  她勒住韁繩,硬生生停下了腳步,一時間風起葉動,吹起衣角片片,青絲如瀑,任性地在她身後拂動。

  那一身水紅配雪白的外衫襦裙,被那胯下黑馬襯得越發明艷清麗。

  她冷著雙眼:「我要去辦正事,你要是妨礙我,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白馬也跟著放緩了追趕的速度,馬背上的人冷著臉,眼睛卻在笑:「好個沒良心的,我是怕你陷在禦府院出不來了,特地去迎你的,卻不想還被你倒打一耙!」

  青蔥爽朗,英挺俊逸,不是那周江王世子江舟,又是誰?

  他肩膀挺闊,身形非凡,光是牽引著馬匹,便能隨意地圍著盛嬌轉了兩圈,眉眼含笑,竟瞧不出之前半點不快。

  明明上一次……他們倆不歡而散來著。

  盛嬌嘆息:「真是多謝你了,我有要緊事要辦,你若想跟著就跟著,不想跟著別來妨礙我,這能做得到嗎?」

  「可以。」男人答得爽快。

  事已至此,盛嬌也沒工夫跟他閑扯。

  二人一前一後,一白一黑兩道身影又一次出發。

  約莫兩刻鐘的功夫,盛嬌瞧見了遠遠而來的車隊,前頭的人正是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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