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7章剛剛紅臉的意思是，他家公子百般為難

　　金鋼死了，無顏的心情大好。他對這些也沒多大的興趣，小姐不讓知道，他也就算了。

　　「以防萬一，本小姐還得再收拾一下。」李杳走到那堆灰燼前，又滴了半瓶子化屍水。

　　雖然她也不相信，化成了灰還能復活，但她還是這麼做了。

　　金鋼死得沒有什麼挑戰性，讓她有些恍惚。

　　「小姐，你怎麼了？」無顏看出小姐有些不對勁，趕忙上前。

　　「沒事！」李杳看著地上的一灘黑水，又扯起兩邊的嘴角。「這下，應該是徹底死了！」

　　無顏狐疑地看著地上，「小姐，屬下確定他已經死了！」

　　「好！」李杳轉身，恢復如初，「我們出去看看，外頭還很熱鬧呢！」

　　兩人趕忙往外去，才走到廊下，便看到了底下的觀景。

　　果然熱鬧，白雲觀四周煙霧繚繞，時不時還響起一聲爆炸聲。當然，入眼便是被鮮血染紅的草木，以及被炸毀的房屋。

　　還有，遍地的死人！

　　兩人連樓梯也沒走，直接從高樓跳了下去。

　　也是他們動作夠快，兩人才跳下去，他們的房間便湧入了七八個灰衣人。

　　灰衣人在屋內找了一圈，隻看到一灘黑水，因為尋不到國主，悻悻離開。

　　灰衣人離開後，這樓上又出現三個頭髮與鬍子都全白的老人。不，也不能說他們是老人，他們的臉，實在看著年輕。

　　與那五長老的容貌竟有異曲同工之妙。

　　其中一個手持長杖，繞著屋內走了一圈，最後停在那灘黑水前面。

　　「看來我們來晚了一步！」

　　另兩人也走上前，「大長老，您的意思是金鋼死了！」

　　「嗯！」大長老提杖指著那灘黑水，「可否似曾相識？二弟，常寧最後也是變成這樣的黑水。」

　　二長老點頭，「又是那小子乾的！」

　　三長老聲音有些弱，一開口便很蒼老，看上去他反而是三人中最年老的一個，「金鋼說過那小子難對付，身上有我們感興趣的東西。看來是真的。」

　　「老二、老三，他才是我們真正的對手。」大長老眼神黯淡，拄著長杖朝處走去。「吩咐下去，我們的人退下。」

　　「大長老，」二長老語氣稍急，「您多年沒有出谷，既然出來了，不如再等等看。」

　　「回去！」大長老重重扔下這兩個字。

　　雖然隻是兩個字，卻讓二長老和三長老都不敢反對，兩人跟著大長老的步伐，消失在樓中。

　　底下打成一團的人，也在李杳與紅臉碰到頭的時候，聲音漸弱。

　　不消一會，就隻剩下金鋼的灰衣人負隅頑抗。

　　「朱雀呢？」李杳碰頭紅臉問的第一句話。

　　「鐵大坤攻山，屬下讓她前去抵抗了。」紅臉緊繃著神情，平靜地說。

　　「鐵大坤也收到金鋼的消息了！」李杳並不是問，而是肯定。

　　「是的，公子。」紅臉甩出他的武器，一下又解決兩個灰衣人。

　　「紅臉，金鋼已經死了！」李杳有些擔心，「我之前誆那金鋼，說寄清和北襄王爺已經入宮。可在這之前，金鋼說，北襄王爺那些舊部也早已被他收買。」

　　灰衣人越來越少，臉怪們個個武功高強，這會已經無需紅臉動手。

　　他停了下來。

　　「姑奶奶放心，九公子先前來信，讓屬下前去漠然城，便是處理這件事情。

　　金澈王爺舊部，有大半已經被金鋼收買，屬下在漠然城那兩日，已經把消息告訴寄清公子，並且協助他清絞了那些叛變的舊部。」

　　「紅臉，可是金鋼信誓旦旦！」李杳難免心憂，總感覺不見到寄清，就不安心。

　　「金鋼近日收到的消息都是假消息，姑奶奶，屬下不敢說謊。」紅臉再次說道。

　　這次聲音壓低了許多。

　　「九公子在京城舉步維艱，卻也心繫姑奶奶所有的事情。當然，九公子也有他的思量。

　　他希望藉助這件事情，博得皇帝的好感。以及信任！」

　　「信任？」李杳喃喃，才感覺到事情的嚴重。

　　「不對，皇帝從前是十分信任小九的。先前種種不論，至少我能感覺到，他是在乎小九的。

　　難道因為晏康兄妹和皇後？」

　　紅臉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姑奶奶終於記起他家公子了。這都多久了，姑奶奶終於感覺到他公子的難了。

　　他真的，想哭！

　　然後眼眶紅了！

　　「你怎麼了？」李杳看著紅臉，「你不會是想哭吧！」她掃了一眼四周，「人都快殺光了，你也打贏了。哭什麼？」

　　「姑奶奶！」紅臉突然蹲到了地上，埋下頭。

　　哽咽......

　　弄得李杳不知所措。

　　「小姐，他應該是想他主子了！」無顏突兀地說。

　　「這......紅臉，金鋼都死了，你可以回京城去了。告訴你家公子，姑奶奶護得住自己。」

　　紅臉哽咽了一會，有些羞恥，可還是硬著頭皮站了起來。

　　「姑奶奶，先去找朱雀。鐵大坤手握重兵。如果寄清公子聽屬下的，這會也應該返回鄴城。

　　您雖然是誆金鋼的，也誆得不錯。

　　或許我們公子能猜到您的心思。」

　　「什麼意思？」李杳追問。

　　紅臉卻召集起了他的臉怪，沒有回答姑奶奶的問題。

　　看得出，紅臉生氣了。

　　李杳有些莫名，「無顏，他這是生氣？」

　　無顏點頭，「嗯，他有些小氣。」

　　「他小氣？」

　　「嗯。」無顏倒是神清氣爽，五臟六腑都很順暢，大仇已報呀。「他應該是氣小姐您沒有想著他家公子吧！」

　　「什麼意思？」李杳腦子有些宕機。

　　「字面的意思，」無顏說，「剛剛紅臉的意思是，他家公子百般為難，卻還花空心思為您考慮。雖然困在京城步步為艱，卻還是派他前來相助。

　　您沒想到的地方，他家公子也幫您想到了。

　　但您對他家公子連一點關心都沒有。

　　所以，生您氣了！」

　　李杳瞪著無顏，看著他說話的表情，快而迅速，「你這表情，讓本小姐覺得，是你這麼想的。」

　　無顏連忙閉上了嘴，並臉有些無奈地咬緊下嘴唇。

　　「真是這樣？」李杳又茫然地望著無顏。

　　無顏咬著唇，一動不動，眼珠子都不敢轉。

　　待紅臉再次過來，李杳努力扯起兩邊嘴角，「灰衣人都死了？你的臉怪們有受傷的嗎？我這裡有葯，要我幫忙包紮不？」

　　紅臉緊繃的臉，有些鬆懈。

　　可能剛剛自我調解了一下，又恢復成情緒穩定的紅臉，「灰衣人死子大半，其他的都降了，屬下留了三十人在此解決。有二十多個臉怪受傷，都已經擦了葯，包紮好。姑奶奶放心！」

　　「嗯，那我們趕緊下山吧！」李杳擡腳就走。

　　紅臉隨後，雖然心情平復了，但步子沉重。

　　白雲觀裡外腥氣都很重，走到後門的時候，這股子腥氣越發濃厚，讓李杳都有些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