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官爍又應下。

　　八長老從他身上收回目光，「你先把那喻家解決了！」

　　上官爍從歐陽老宅離開。

　　九長老便側過身子跟八長老說，「前去小坳村的弟子還沒有回來，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能有什麼意外，隻是一些廢物而已。」八長老不以為意，「這些沒用的廢物，竟夥同外人對付歐陽家。還想留在世上，簡直是做夢！」

　　九長老點頭，「他們確實不配活著。那就再等等，這個時辰了，也沒來個信。」

　　「你要不放心，再派人去看看就是。」

　　這次八長老和九長老從地下古城出來，帶了許多的古族弟子，大多姓歐陽，是他們古族這脈的人。

　　九長老並未起身，打了個暗號，就飛進來了一名弟子。

　　「不知長老有什麼吩咐？」

　　「去小坳村一趟，看看是什麼情況？」

　　「是！」

　　歐陽老宅被封，衙門的人鮮少過來這邊，所以他們不擔心被人發現。

　　何況八長老和九長老心狠手辣，若是被人發覺，便直接滅了口。

　　兩人打算暫住在裡面。

　　等雲府的事情辦妥再離開。

　　這邊把弟子派出去，那邊莫捕頭也已經帶著屬下把小坳村的村民都掩埋了。

　　並且仔細收拾了一番，看上去與往日無異。隻是沒有了人氣，空氣中還殘留著一絲血腥味。

　　「回雲府！」莫捕頭把人集合在一起，便從小坳村離開。

　　他已經得到宋大人先行回雲府的消息，所以沒有再去李杳家裡。

　　發生這樣的大事，誰都很忙。莫捕頭也不敢耽誤任何的時間。

　　「杳兒，如果明天還不能出去，我們有幾個店的貨就缺了。」四丫擔心道。

　　「山貨坊停工，那些臘貨也會做不出來。」

　　朱翠花在一旁點頭。

　　如今圍坐在一塊的，還有村裡的婦人，她們也很擔心手上的活。

　　「還是命重要一些！」李杳彎下唇，「等朱雀確定了安全，再出去。現在還不是時候。」

　　「賺再多的銀子，若是沒命花，也是不值的。」她勸著四丫，也勸著大家。

　　「各個店若是缺了貨，以後補上就是。若是連累到了其他的客商，等出去後，四丫你仔細跟他們解釋一遍。

　　若能得到原諒更好，若是不能，就做足補償。」

　　四丫癟嘴，「隻能這樣了！」

　　「幸好新收的野味都放在了凍庫裡，」朱翠花出聲，「每天收工，我們都會檢查一遍製作的東西，未處理完的，都打包進了凍庫。」

　　「隻是，」她皺起了眉頭，「煙熏爐裡該添炭火了。要是停了火，我擔心會走味。」

　　這都已經入夏了，本就不是熏制臘味最好的時節，她的擔心不無道理。

　　「其他都沒問題？」李杳問她。

　　她搖了搖，「暫時就隻有這個問題。」

　　李杳想著讓朱雀陪著走一趟，找兩個人把炭火添了。轉念一想，朱雀離開這裡就不安全了。

　　遂道，「如果壞了，就不要了！寧願賠些銀子，也不要冒險。」

　　朱翠花聽了，瞬間蔫了。

　　不過杳兒說得沒錯，什麼都沒有命重要。

　　到了晚間，阮氏又帶著幾個婦人簡單的煮了晚餐，大家吃過之後，早早就睡了。

　　李杳又讓朱雀在周圍巡視了一圈，確定安全才放心。

　　沒過多久，朱雀收到了花臉的信號。便同小姐說了聲，飛出了圍牆。

　　李杳開始擔心起來。

　　好在沒過多久，朱雀又回來了，並且帶來一個消息。

　　「小姐，花臉抓了個人。您要不要去問問？」

　　「那還等什麼，在哪裡？」

　　朱雀回答，「就在牆外，不敢離這裡太遠。」

　　李杳直接飛了出去，見到花臉腳下踩著一個人，快步走了過去。

　　「什麼招數？與先前的人一樣嗎？」李杳問。

　　花臉見到姑奶奶還有些激動，腳不由得用力了一些，踩在腳下的人低嚎了一聲。

　　「姑奶奶，確實同那夥黑衣人的招一樣，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他回答。

　　「這麼說，這人是古族弟子。」

　　李杳蹲下身來，朱雀也靠近了。

　　「公子小心！」朱雀叮囑。

　　「師姐，已經挑了他的腳筋手筋，傷不到姑奶奶。」花臉移開了腳。

　　果然那黑衣人仍然無法動彈。

　　李杳扯下黑衣人臉上的黑布，「誰派你來的？」

　　黑衣人「呸」的一聲。

　　「一般的死士被俘不是毒自殺，就是咬舌自殺。你還活著，證明你不想死！」

　　李杳伸出手，在他臉上拍了拍了。

　　「既然不想死，就說實話。不然，你就會同你先前的那十六個兄弟一樣，屍骨無存。」

　　黑衣人閉口不開，而且閉上了眼睛。

　　好像不開口，別人就不能拿他怎麼樣一樣。

　　他真是低估了李杳的手段。

　　「公子，這人是去小坳村打探，被屬下抓到了。不用問，都知道他是來幹什麼的。」

　　「那些黑衣人全都死了，沒有回去報個信。這不就派人來了！」朱雀分析地說，「來得這麼快，古族之人不會離我們太遠。」

　　李杳正煩著，也不是非得從這黑衣人口中問到什麼，就是生氣。

　　她撬開黑衣人的嘴，扔了個藥丸到他嘴裡。

　　「這藥丸還是從古族四長老的石房裡收出來的，我正不知道有什麼作用。就讓你試試看！」

　　那黑衣人驚恐地叫了起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李杳笑了笑，「看來你們四長老的毒藥也很厲害。」

　　她瞪著黑衣人，「說啊！再不說灌你一瓶。」

　　「不要，不要。」黑衣人開始求饒，同時不忘談條件。

　　「是九長老派弟子來的。我告訴了你們，你們要放了我。其實我也不想回那地下古城，那裡暗無天日。我們整日練功，同我一樣的許多弟子並不情願。」

　　「九長老？」

　　「九長老和八長老帶著我們兩百名弟子，從地下古城到了雲府。

　　殺掉歐陽世家的族人是八長老的主意。

　　九長老隻是沒有反對。

　　派我來就是因為我們的弟子一直沒有傳消息去，九長老有些擔心！」

　　「哼，那你們八長老和九長老如今在何處？」

　　黑衣人害怕得不敢說了。

　　「你都說了一半，總不會以為讓你的八長老或者九長老知道了，他們還會放過你吧！」

　　「好，我說。」黑衣人又開口，「在原先歐陽世家歐陽家主住的院子裡。」

　　「那地下古城又在哪裡？」李杳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