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杳閃了閃眼，「小黃叔，你想知道？」

　　兩人偷偷摸摸在一旁說話。

　　「想知道，快說。那晴六公子不是啥好人，雖然瓊城的人都說他溫文爾雅，但我瞅著他不就順眼。」

　　「為啥？」

　　「直覺！」小黃聳了下鼻子，「世上哪有這麼完美的人，這個晴六公子，可受瓊城的姑娘們的喜歡。又有學識，待人和氣。別人都找不到他的缺點，但我就是知道他不是個好人！」

　　「小黃叔，你還真有可能猜對了。」李杳勾了下嘴角，「昨夜你不在家，家中來偷瓊城防線圖的人，就是他派來的。

　　我不是跟那高山炮說了嗎？

　　讓他去軍營瞅瞅，因為黃爺爺很有可能已經讓人去捉那晴六公子了！」

　　「果然不是好鳥！」小黃點頭道。「他還想偷瓊城防線圖？打什麼主意。」

　　「咳咳，」李杳低聲，「杳兒覺得他昨晚意不在瓊城防線圖，也跟黃爺爺說了，但咱們可以誣賴一下他。看他作何對策。

　　加上那高山炮，兩人再一接觸，未必不會露出馬腳。」

　　「你這小腦袋瓜子，裝著什麼？」

　　小黃伸出手，想往李杳頭上摸了摸。再看杳兒的個頭，又把手收了回去。

　　「你還真坑了這晴六公子。」

　　李杳繼續道，「這才哪到哪，我還有更要命的招等著他。」

　　「什麼招？」

　　「小黃叔，你想不想發財？」

　　「發財，想啊！可是我在爹手下工作，去哪賺銀子。就我爹給的那點兒俸銀，一年也不夠在他們晴家的鋪子買個金簪。」

　　李杳勾了勾手指，小黃湊得更近了。

　　「小黃叔，這一次的事情肯定影響不到他晴六公子。過不了多久，就會從軍營裡出來。

　　等他回來之後......」

　　小黃聽得頻頻點頭。

　　「那我乾脆跟我爹請一段時間的假，專門幹這一事情。」

　　李杳彎了下唇，「黃爺爺忙得過來嗎？」

　　「有我哥幫忙，忙得過來。再說了，他是守城將軍，底下的兵那麼多，還真不需要用上我。」小黃道。

　　「那好，小黃叔，你趕緊跟黃爺爺請好假。就在瓊城附近給杳兒找個大一些的房子，最好是庫房那種。

　　咱們做生意！」

　　「杳兒，」小黃摩挲著手，「我怎麼感覺這麼不真切，這生意說做就做啊？」

　　李杳咧開嘴笑道，「什麼不真切。黃爺爺說了要給我捏造個身份，我都想好了，等黃爺爺回來，就公布。」

　　「嘖嘖嘖，」小黃興奮得捂著胸口，「我真是太期待了！」

　　「可惜乾娘不在，她若是在，還能把生意做得更大。不過沒關係，等瓊城的事情解決，我再想著把生意做大做強，做到那紅毛夷人國去。」

　　「對啊，那些紅毛夷人好有錢。」小黃想了想，「知府大人見到那些紅毛夷人都點頭哈腰的，像條哈巴狗。」

　　老是聽人提起瓊城的知府，李杳多嘴問了一句，「瓊城的知府跟晴家的關係怎麼樣？」

　　「好得很！」小黃說。

　　「我爹跟他來往得也不多。我爹看不慣他！」

　　「哦，有機會帶我見見那知府大人。」李杳順嘴提了一句。

　　「好，沒問題。」

　　「你們兩個說什麼呢？」黃婆子把水果已經洗好切好，拿著半邊甜瓜遞給李杳。

　　又把另半邊遞給烏蘿。

　　「快吃，可好吃了！」

　　烏蘿受寵若驚，「謝謝！」

　　「不客氣！姑娘多大啊？」

　　烏蘿剛咬了一口甜瓜，聽到黃將軍夫人的問話，差點嗆到，「十、十七了。」

　　「十七，」黃婆子笑眯眯的，「可以嫁人了！」

　　烏蘿嚇壞了，後退幾步。

　　「娘，你幹什麼，嚇到人家了！」小黃趕緊把她娘拉到身邊，「您別亂搞！」

　　「我亂搞什麼？你整天跟那些兵混在一起。東奔西跑的，我等你相識個姑娘，等到什麼時候去。

　　這瓊城的貴夫人們不是沒有組織過賞花局，讓你陪我偶爾去一次，你也不願意。

　　哼！」

　　「您真是亂搞！」小黃尷尬地看了一眼烏蘿，「別理我娘。」

　　「沒，沒事！」烏蘿大口咬了一口甜瓜，汁水piu的濺到了小黃的臉上。

　　原本黃將軍夫人的話她也不以為意，也不覺得不好意思。

　　但這會是真不好意思了。

　　「哈哈，抱歉啊，你挨太近了！」

　　「沒，沒事！」

　　黃婆子呼了口氣，嚴肅且認真地跟小黃說，「杳兒都給我開了葯，說我生病了！

　　你要不想看到娘死，就由著性子去。

　　今早，知府夫人送來的請柬，她家小閨女及笄，讓我們全家去喝及笄酒。

　　原來這瓊城裡的夫人再怎麼請我，我也沒有去過。

　　但這一次，一定得去！」

　　「去幹啥啊？」小黃有些煩躁地說，轉臉看到杳兒那邊。

　　見杳兒朝他擠眉弄眼，頓時明了。

　　「行，去就去吧！」

　　他娘都拿生病說話了，不去就是不孝，勉為其難吧。

　　「你可答應了！」黃婆子頓時笑了，「跟你爹告幾天假，這兩天準備準備，後天去知府府上。」

　　「我給你做的新衣裳，待會去我那屋裡試一試。總得穿得像個人樣，才好去那種地方。」

　　小黃哀求地看了杳兒一眼。

　　「黃奶奶，杳兒也想去！」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李杳可不想放過這樣大好的機會。

　　「去，一塊兒去。」黃婆子樂道，「你長得這麼好看，帶出去當門面也是好的。」

　　小黃耷拉著臉，「娘，兒子不好看嗎？」

　　「好看，好看個屁！」黃婆子擺擺手，「算了，我去把衣裳拿來，你就在這裡試給我看。順便讓杳兒和烏蘿參考參考。」

　　她走得很快。

　　「小黃叔，黃奶奶這是給你去相親吧！」

　　「哼，瓊城這些貴婦人之間，沒事就幹這樣的事情。找個機會聚在一起，不就是相人。」

　　小黃坐在椅子上轉了個身，看著廳堂外，「就我這個德行，我娘怕是要失望。」

　　「小黃叔，你很帥啊！」李杳暖聲道，「杳兒給你裝扮裝扮，保準讓人眼前一亮。」

　　小黃十分抵觸，「我謝謝你，糟糕一點更好。我可對瓊城的大家閨秀們沒想法。

　　嬌滴滴娶進門，當祖宗供著嗎？」

　　「那你打一輩子光棍吧！」黃婆子抱著衣裳沖了過來，「老娘真想揍你一頓。」

　　小黃舉起手護著頭，「娘，你曾經也是這瓊城的大家閨秀啊！您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