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你那火器從何而來?
「你那火器從何而來?」長公主直接問。
李杳想了想,並沒有說實話。
「小九給的!」
長公主愣愣地看了她一眼,似乎信了。
小九有神秘軍隊支持,神秘軍隊裡能工巧匠繁多,也許是他們是研製出來的,長公主並不意外。
「也好!」她說,「今日你出手,也算震懾住了一些人。相信最近會安寧一段時間。」
長公主撐著頭,「現在隻等駙馬出來,我就放心了!」
「師母,那些刺客你不關心嗎?」李杳有些詫異。
顯然長公主對她越來越信賴了,「左右不過是歐陽家的或者赤瓊國的人。他們想要本公主的命很多次了。不過本公主福大命大,他們從未得手。」
「赤瓊國國土面積小,所以物質貧乏,離他們最近的就是雲府,所以這些年他們一直虎視眈眈。
早就想從雲府掠奪物資。
我想歐陽家一定是與他們達成了什麼協議。
最近赤瓊國動作不少,野心越來越大了!」
長公主一口氣說了許多,也許是最近李杳的數次出手,讓她看出了她的聰慧,所以忍不住探討。
「師母,所以小九已經聯繫過了你?」
長公主點頭,「多虧他挂念著我,讓我也有一些防備。
可是,真的好累啊!」
看著她疲憊的樣子,李杳率先結束了話題,「師母,這些你都先放下。先養穩胎,前三個月的日子難熬,等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純禾,送小姐回去。」長公主喚了純禾過來。
李杳又囑咐了公主幾句,才離開。
天已經黑了,李杳也有些累,回到院子後,一句話也沒說,直接躺到床上,閉上眼睛睡覺。
綠蕪想叫她吃過飯之後再睡,被紅芍攔下來了。
「小姐看著很累,我們別打擾她。飯菜要小廚房的人熱在鍋裡,晚一點小姐醒來再吃。」
綠蕪點頭,給小姐蓋上毯子,脫了鞋襪,然後守在旁邊。
這天晚上,李杳並沒醒來,一覺睡到第二日早上。
兩個婢女心疼她太過勞累,便在吃穿上想盡辦法補償。
所以一大早,李杳就吃得飽飽的。
「待會去衙門,給師父送東西。」昨晚李杳趁紅芍綠蕪睡著之後,進了空間一趟,準備了一些手術用的工具,裝在藥箱裡。就是打算今天給師父送去的。
雖然她覺得師父可能關不了多久,但這是師父要求的,她也要滿足。
「你們兩個幫我找些兔子或者老鼠,要活的。」
「是!」紅芍根本不問原因,直接去準備去了。
倒是綠蕪想問,張了張口。
李杳笑著說,「為了不讓師父無聊。」
「駙馬怎麼還有心情養寵物啊,他不怕死嗎?」
「他不會死!」李杳變得嚴肅,「很快他就會回來。」
「對,長公主也會救他的。」綠蕪又說。
紅芍是在廚房找了一籠子兔子提了過來,「小姐,沒有老鼠。不過奴婢給府中的人說了,要是誰抓到老鼠都給關起來送來。」
「那就先拿這些兔子吧!」李杳吩咐。
她們剛準備出府,純禾就來了。
帶了一個碩大的包袱,「小姐,長公主知道你們要去看駙馬,讓您把這個帶去。」
綠蕪接過包袱。
李杳點了點頭,「讓師母不用擔心!」
「奴婢會勸她的!」純禾柔聲說。
再次去看師父,就順利多了。
幾人被領了進去,李杳這才發現師父的牢房對面關滿了人。
了解之後才知道,正是那死了的老頭子的家人。
為什麼會關進來,是因為他們昨日在衙門鬧得太兇,宋大人一氣之下把他們全部都關了起來。
省得他們叫喚要把屍體拿回去埋了。
覃大夫看著書,也不管對面有多吵鬧,罵得他有多兇,哭得有多凄慘。
一天下來,他就看完了兩本書,又得到了一些新的見解。
獄卒把牢門打開,李杳走了進去。
再看師父的牢房,變了不少。原本的草堆變成了一個床,不過床小罷了。
「紅芍綠蕪,給師父整理一下。」
李杳吩咐後,便坐在了師父對面。
沒錯,牢房裡還添了桌椅。
「這是師母讓我帶來的。」李杳把包袱推了過去。
覃大夫直接打開看了看,「安平果然了解我,全是書。就是帶得有是多啊!」
他笑。
李杳看了過去,除了幾包點心,確實全是書。
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聲。
又指著帶過來的一籠子兔子,把藥箱擺在桌上。
「實驗品和工具。」
覃大夫眼睛亮了亮,「你和你師母一樣了解我。」
「杳兒不用誇的。」李杳抓出一隻兔子,「這地方不太方便做實驗啊!」
「方便方便!」覃大夫不以為意,「駙馬的身份還是比較好使的,要什麼有什麼。」
李杳看向牢門,「杳兒不會讓你住很久的。」
覃大夫不想她有太多的壓力,便強作輕鬆,「要不是對面那家人進來,師父還覺得這地方安靜,是學習的好地方。」
隨著師父的話,李杳看向對面牢房。
「這麼老實,竟然沒找你償命?」對面牢裡的人死氣沉沉,不知道是睡了還是什麼,老小沒一個哼唧聲。
「昨天他們讓償命了。」覃大夫揉了一下太陽穴,「吵了大半宿,這會應該是罵累了。」
李杳往前走了幾步,朝他們看去。
光看表面,這些人的確是普通的老百姓,麻布衣,舊布鞋。
可若認真看,就會發現破綻。
三個婦人挨著坐著,三個男人挨著坐著,幾個孩子另外圍在一塊。
還有個老婦人坐在草堆正中間。
一家人生疏得很。
小孩子與大人之間也一點都不親昵。
重要的是在他們身上看不到任何悲傷之情。
老婦人感覺到有人在看她,立馬把目光射了過來。
當即一嗓子開始嗷叫。
其餘的人像聽到指令一樣,也開始哭訴怒罵。
李杳並沒有與老婦人對視,而是收回目光。
「這一家人真怪!」
「哪裡怪?」
「不像是一家人,」倒是像後世人們口中的演員。
覃大夫皺起了眉,「難道他們是演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