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這關四老爺的石屋，李杳很快與紅臉碰了頭。

　　「姑奶奶，關家所剩的人並不多，約五十人左右。大多都是一些莽夫，不足為懼。

　　四大古族的黑衣人人數約二十名，他們的身手都很不錯。還有那四長老和五長老，屬下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紅臉冷靜地說，「這是個天然的石坑，佔地約十三畝。這個石坑，經修葺，一共有五屋。二層三層通往各處石道。一層是關家子弟住著，那些豬牛羊也在第一層，不過是靠北面，地方大卻也不影響關家子弟休息。

　　四層是古族那些黑衣人守著，關家這次運進來了生肉和一些成品藥粉，也都放在那裡。

　　這天氣越發的熱，那些生肉有些已經散發出氣味了。

　　最頂層住著古族四長老和五長老，他們不輕易到下面幾層，除非有重要的事情。」

　　「紅臉，你真厲害，這麼快就查探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過，那四長老和五長老，連你也打不過嗎？」

　　「嗯，」紅臉微垂著頭，又馬上擡起。「他們的功夫，怕隻有汪老能與之對抗。不過姑奶奶放心，若真是碰上了，屬下也能拖住他們，您是能逃走的。」

　　這話真的讓人感動，李杳的心微顫動，「不會扔下你逃的。」

　　「是！」紅臉點頭，「所以一塊逃！」

　　「也不！」李杳彎唇笑了笑，「四長老的功夫，姑奶奶已經見識過了。同那青衣道長有異曲同工之妙。若是閉耳不聽她發出的聲音，倒也傷不了。

　　五長老嘛，還得一試。

　　但你也不要擔心，尚有一口氣，姑奶奶也能保你不死！」

　　紅臉滿臉肅然，「姑奶奶想幹什麼？」

　　「關四老爺已經被姑奶奶捉了，翻不起大浪。這四長老和五長老便是我們賺的！」

　　「姑奶奶，你，你想去會會他們？」

　　靈動的黑眸閃了閃，「順便再撈一筆，姑奶奶也不小氣，分你五成！」

　　「屬下有錢，」紅臉臉上出現驚慌之色，「這樣不好吧！」

　　「蠢，你能有多少銀子，就你這古闆的性子，怕也隻是賺些俸祿，什麼時候才能存到銀子娶夫人哦。」

　　紅臉無語。

　　「別人不知道的，姑奶奶也不說，你就當賺的外快。」李杳眨了眨眼。

　　「走，會會他們去！」

　　紅臉呼了口氣，緊跟在姑奶奶身後。

　　罷了，大不了一死！

　　不，應該不會死，無論如何留一口氣，姑奶奶能救活他。

　　想到這，紅臉腳步堅定。

　　二層三層壓根沒人，偶爾出現兩人，也是一些巡視的嘍啰。不過四長老和五長老自信，這個石坑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所以也並不是十分的警惕。

　　轉到四層，李杳同紅臉小心起來，不過地方大，偶爾出現三兩個黑衣人，都在兩人的配合下，輕鬆解決。並且直接化屍水一倒，那些人便沒有了影。

　　此刻，石桌旁的四長老和五長老，並沒發現四層有什麼異樣。

　　他們還在商量著，什麼時候前往京城。

　　「這次賠了整個關家，大長老怕是會怪我們兩個辦事不利。」五長老有些憂心。

　　「若是拿到足夠的銀子還能同大長老交待。沒想到關家如此無能，竟連五百萬兩都沒有湊齊！還耽誤我們進京，現在那盛傲已經回到了晴川關，要對他動手就難了。

　　原先還想著你我二人在路上伏擊他，又錯了良機！」

　　「五弟，稍安勿躁！」四長老望了一眼五弟，原先都說她性子急，五弟穩妥。沒想到一出北襄國，他的本性便暴露了出來。

　　難道因為面目變年輕了，性子也恢復到了年輕的時候？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想想她聰明這麼多年，唯一練不成的便是那回春術，多少讓她嫉妒。

　　「四姐，」五長老放下玉杯，「您怎麼能不著急呢？」

　　「有什麼可急，」她冷哼一聲，「北襄國新王隻是個小孩子，若不是我們離開，也輪不到他上位。等這邊的事情了了，我們再去一趟北襄國，要拿捏那孩子不比金鋼簡單？

　　倒是這盛傲，礙事多年。原以為他回不了這晴川關，沒想到京城的人也那般沒用。

　　派去的人幾次攔殺，竟也沒讓他死在回來的路上。

　　不過，既然已經回了這晴川關，你我二人親自出手，還怕他不死？」

　　「四姐，」五長老嘆了口氣，「我是怕大長老催促，畢竟我們這一趟，要辦的事情太多。」

　　「放心，殺了盛傲，再弄到盛大錢莊的銀子。我們便趕去京城。不會有事的！」

　　五長老似乎被說服，微微點頭。

　　「也是司馬家無能，派出的女兒也是個廢物。原先不爭，現在才爭。」五長老俊氣的臉布滿陰鷙。

　　「如今這幾個世家，是一年不如一年。還得我們這些老不死的出馬。不知何時，古族能出一個天之驕子，讓我們重見天日。」

　　四長老想起了從前。

　　想起了小的時候，長輩們口口相傳的事迹。多想重現，多年前他們俯瞰整個大陸的光輝與耀眼。

　　「總歸要去的。現在先把手頭的事情解決了。」四長老冷聲，「五弟，籌集銀錢的事你派人速去辦了。」

　　五長老放下玉杯，「四姐放心，弟弟一定辦得漂亮！」

　　「盛傲就交給我！」四長老又說。

　　把這一切聽在耳裡的李杳笑不出來，朝紅臉擠了擠笑，「你看，他們的野心可大著了，還想殺我祖父。」

　　「姑奶奶，就照您說的做。」紅臉已做好拚死一搏的準備。

　　「行！」李杳重重吐出。

　　不過沒有馬上行動，而是從白布包中開始掏東西。

　　「不論如何，按排名來說，那個五長老肯定是不如四長老的。所以你去對付那五長老。無需要硬拼，拖著即可。」

　　「那您？」

　　「我去殺了那四長老。」李杳抿唇，把剛剛掏出的一大堆東西給那紅臉。

　　「這些都是你用過的，手槍、炸彈、收縮網等，你全帶著。」

　　「姑奶奶自己不留一點，」他認為姑奶奶的白布包裡能拿出這麼多東西，已是極限。

　　「放心，我還有。」李杳又拍了拍布包。

　　「還有，這顆葯你先服下，」她又拿出顆葯給紅臉，「吃下能扛揍一些。」

　　緊繃的氣氛因為這句話，顯得輕鬆了一些。

　　紅臉笑了下，「是！屬下一定撐到姑奶奶過來。」

　　「行了，那五長老已經下去了，別讓他離開，你去攔下他。」

　　紅臉帶著東西轉身就走，李杳拍了下腦袋，又把他叫住，「這個最重要的忘記給你了！」

　　「什麼東西？」

　　「毒藥粉！」李杳彎唇，「他們不厚道，咱們也不必那麼君子。」

　　紅臉國字臉抽了抽，但還是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