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9章 一巴掌打在李杳臉上
那士兵一路走得極快,李杳同乾爹兩個跟在他身後。
跟著他左轉右轉,最後停在一頂藍頂的帳篷外。
李杳瞅著那帳篷,又瞅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再朝帳篷裡看去。
帳篷的簾子沒關,顏不易坐在正中間靠後的位置。中間燒著一爐極旺的火,至於兩邊,因為門簾拉得不太開,她看得不太清楚。
但很肯定,兩邊都有人。
「進去吧!」那士兵揚起手,準備推李杳的後背。
「啊,啊,饒了我!」一隻手握住那士兵的手腕,狠狠用力,就聽到那士兵痛苦的求饒聲。
李杳稍一轉頭,看著來人,「劉統領?」
是的,這人是劉統領,不過先前那個假顏不易說,軍營中的所有將軍統領都被顏不易關了起來。
這個劉統領也在其列。
為何現在,他又出現在這裡。
「哼!」那劉統領丟開那士兵的手,對著李杳也沒有好臉色。「本統領隻是不想這人壞了將軍的好事。」
李杳有片刻茫然。
跟在劉統領的身後,帶著乾爹一塊走進了帳中。
這下,兩邊的人她也看清楚了。
竟然是北襄人。他們的裝扮,他們的輪廓,和他們的眼睛,無不標示著他們的身份。
北襄國王室中人。
再看正中間位置的顏不易,斷了的手臂處隻留下一個空蕩蕩的衣袖,一臉的戾氣,還隱隱透著不屑。
是的,顏不易滿身的戾氣,是他明白現在的處境已經由不得他。他的不屑,更多的是對眼前這些北襄國人。
他們讓他見識到了,什麼叫不守信義?什麼叫出爾反爾?
「在宴客,本公子似乎來得不是時候!」李杳當即轉身,就要走。
「攔下他!」顏不易大吼一聲。
劉統領當即伸長手,擋在李杳跟前。
李杳撇了下嘴,「好吧,來都來了,本公就喝口茶再走。」
一副害怕退縮的樣子,讓帳中北襄國人一塊哈哈大笑起來。
「戰王府的小公子,就這模樣。沒有半點戰王的影子呀!哈哈哈......」
「聽說他出身鄉野,還沒正式被戰王認回。這般模樣,也屬正常。」
李杳聽得蹙眉,一臉的生氣。
聽他們這般說,她第一個想到的是,戰王府的一切事宜,被人他們調查得清清楚楚。
很多種情況下,一直被人惦記著。
當然,也側面印證了,北襄國對戰王有多麼的警惕。
她的表情,讓北襄國人十分滿意。
「顏將軍,伍將軍等人在城外幾日了,你不放他們進來,竟然在此請北襄國人喝茶,你是不是忘記自己的根,忘記自己是明淵人了。
本公子現在就要回去,回去告訴祖父,你的種種惡行!」
顏不易皺眉,他死死盯著李杳。
兩次相見,大相徑庭。
前一次,這個白面公子,分明精明幹練,心狠手辣。此時這個樣子,他能肯定,是裝的。
「哼,裝什麼裝!」他冷哼一聲。
李杳看向他。
「好,不裝了!」她攤了攤手,「說吧,想用他們來對付本公子?」
那些北襄國人一塊起身。
再看著李杳,又發現她全身散發著一種不容讓人靠近的氣勢。剛剛那句話,滿是挑釁的衝擊著他們的聽覺。
濃濃的羞辱!
「他們是北襄國二王子獨金笛和三王女獨燕。你放尊重一些。」顏不易嘴上說著,神態也沒有多麼的尊重。
「本將軍宴請他們,是想調和我們明淵與北襄兩國之間的關係。」他還替自己辯駁了一下。
李杳聳了聳肩。
「怎麼的?顏將軍是這次兩個談判的使臣?本公子怎麼不知道?」
「你!」顏不易怒氣衝天,「你不要不知道好歹,忘記你現在的處境?這裡可是本將軍的營帳。容不得你放肆。」
「呸!」李杳可不是嘴巴上會輸給別人的人。「皇上面前,本公子也是有什麼說什麼?你算老幾?不容本公子放肆,也放肆了!」
「好好好!既然如此,本將軍也不客氣了!」
「隨便!」李杳嘴角露出一抹譏笑,直接把顏不易再次氣得滿臉通紅。
「劉統領,把他鎖了!」
要論身手,李杳還是可以反抗的。
但現在,她選擇束手就擒。
劉統領找來兩根粗壯的繩子,把李杳和王正綁了起來。
「行行行,要這麼幹是吧!」李杳直接坐在正中間,王正趕忙學著,也坐在了地上。
父女兩個靠著背,一臉視死如歸。
「哈哈哈,顏將軍,你把這戰王府的小公子說得那麼厲害,真是把本王子嚇到了。
就這?」北襄國二王子金獨笛嘲諷地大笑。
「哼,長得倒是不錯。」金燕發出一聲冷哼,「可是這樣的身闆,同我們北襄國子弟來比,簡直同小雞崽一樣。
常人說,明淵的讀書人狡詐。
真正論刀論槍,必定輸得屁股尿流!」
「嗯,這位王子和王女說得太對了。你們厲害,你們北襄國最厲害!
論狡詐,你們此舉,無人能敵。要不然,你們也不會坐在這裡。
論刀論槍也是你們厲害,不死光你們也不會回去。
哦,八萬北襄大軍在銀川戈壁還有三萬人,都死那麼多了,還死守在那裡。確實厲害!」
「你!」
「你!」
二王子三王女一齊指向李杳。
「你什麼你?」李杳挑釁地看著他們兄妹二人,「北襄國主派你們兩個來談和,你們竟然找上顏不易。本公子看你們兄妹,壓根不想談和,是巴不得大王子金獨蕭死吧!」
「也是,要是本公子,也巴不得大王子死了!這樣好方便你二王子上位,是吧!」
心中的齷齪就這樣直截了當的被說了出來。
二王子金獨笛怒氣沖頂。
他朝李杳奔來,一巴掌打在李杳臉上。
卧槽!
李杳瞬間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突然後悔剛剛逞口舌之快。惹來一個耳光。
痛死她了!
「怕了嗎?」面對突如其來的寧靜,金獨笛絲毫不知道今晚就是他的死期。
此刻,他低著頭,一臉得意地盯著李杳。「戰王府的小公子,真不過如此。」
「嗯,不過如此!」李杳微微仰起臉來,剛剛那劇痛已然過去。
雙眸迸射出寒光,「上一個對本公子動手的人,死相極慘。你會感受到的。」
金獨笛再次伸手,卻被李杳眼神震懾得停在半空。
「二王子,他還不能死,您消消氣。他還大有用處。」劉統領突然出言,也算給了金獨笛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