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0章 反擊,大開殺戒
幽冥九重下達完命令後,再度恢復到了高冷的狀態。後背斜斜的倚靠在寶座上,垂下紅瞳,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大拇指上不知何時戴著的一個祖母綠扳指。
其他得令的部下全都退出大殿,留下的隻有衛松、杜子衡和廬管事三人。他們瞧著冥君雷厲風行的處事手段,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同一個念頭:眼前的冥君好像變得更加的冰冷無情了,就像是明面上還保留暮嗜閣主的外殼身份,整個人如同一個有自己思想的「木偶人」,還是按照一貫的程序去嚴格的做事。
幽冥九重取下扳指,緩緩地在手下揉捏。他的這一舉動並沒有被任何人看在眼裡,因為平常狀態下沒有人敢直視他,怎麼敢看到他的一舉一動。
這時,幽冥九重沒看向衛松那三人,卻有些冷冷地開口。
他道了一個字。
「滾。」
「是,屬下遵命!」衛松三人一顫,忙不疊地行禮後退。
大殿的石門再度合上,幽冥九重望著空無一人的大殿,扯扯唇角。
要說他的不適癥狀嗎?
的確存在且會帶來影響。
確實,同年少經歷血月夜晚時,他的身子根基會發生一些微妙的變化。
他的心臟,他的大腦,會變得與尋常不一樣——
那是一種說不出來是什麼樣子的感覺,不過可以直白說的是心腦皆不舒服,其中一個能夠感受的具體痛感便是——時而有抽痛感傳來,心口不適,大腦更是刺痛。
這種如萬根劇毒長針齊齊紮入傷口之處的痛感,遠比他在戰場上受過的嚴重刀劍之傷帶來的痛感更加強烈。
幼時與年少的種種經歷,他早對各種痛感做到毫無感覺的地步。不是說他真的感受不到痛意,而是習慣了,麻木了。他總不能感受到痛楚就哭天喊地的,他做不到呈現出那樣軟弱無力的模樣狀態。
說白了,幽冥大人,夜王殿下這兩人皆是有鋼鐵般強烈意志的人。
幽冥九重磨拭著手指上的闆戒,又緩緩地收回了心神。思量再一轉。
要說給他看診嗎?
沒有用。
數十年的歲月當中,他不是沒有尋找過良藥服用,不是沒有請過神醫醫治。嘗試過各種措施之後,最終也不過是徒勞無力。
看診沒有用,診不出所患何疾。就診也沒有用,窮盡世間良藥,也不見得對緩解病情有絲毫的起效。
唯一可以慶幸的一點就是,此種怪疾並不會完全影響到他的身心狀況。
絕大多數時候,他都是處於正常狀態。偶爾,在遭遇血夜的變化時,他的身心狀態才會出現變化。少有地,他不經歷血月之夜卻會發生體質有狀況改變的特殊情況。
譬如,幽冥大人依稀地記得,那一日他從郊外的冥宮趕回京城,卻鬼使神差地想到暮嗜九幽閣的閣樓附近走上一遭。
幽冥九重沒有去到總部的閣樓,而是前往閣樓後方的方位。在那個大園林裡面,他瞧見了那個粉衣小醫女,也一路觀看了那小醫女給一個病患全程醫治的過程。而後,他更是不知怎想的,忽而閃現在小醫女的身邊,與其「鬥」上了幾番輪迴的話語。
再後來,幽冥九重就忽感不適,放小醫女離開。他藏身在竹林裡頭,任由喉間湧起的鮮血噴灑在草地上鋪蓋著的竹葉上面…
那時,幽冥九重對那醫女說,此病此生無解。對於醫女表示的可嘗試為他醫治一事,他無願再多談下去,且當時他已然病發自然不可再與那一心關注他病情的善良醫女,而繼續周旋聊天…
如今,幽冥九重對杜子衡說,無礙無需診治。縱使他心腦有所刺痛的不適,他也無意再與他人過多言語…
冥宮內,繼幽冥九重重新亮相在一些管事和主管面前之後,整座冥宮內外再度發生了一番劇烈的變化。
正如幽冥九重在京城東門射出那支長箭上掛著的一張宣戰書一樣。
「內奸已除,反擊行動開始…」
幽冥九重的反擊行動正式拉開了序章…
先是幽冥九重在遭遇偷襲時,拼盡一切,當場就斬殺了大多部分的龍杖衛與殺手。
而後,曾背叛過幽冥九重的殺手已經被斬首,其他相關犯事人員也一併地被懲罰了去。又之,幽冥九重幾乎是碾壓式地虐殺了那群暗殺他的漏網之魚及其援軍,就留下了包括耿瓦在內的幾個報信人。一來,被留下的活口充當報信的作用,別人才能更能清楚的得知他是如何的反擊虐殺那些害過他的人的。二來,他的輝煌事迹也會警告著無數的人,切不可來招惹他!
在未來的幾日內,幽冥九重會讓人端掉碧落血殺的幾個重要死士據點,其他有參與暗殺他的小派系也會受到相應的重創懲罰。碧落血殺的總部閣樓被人拆掉了好大一部分,薛特使更是被人胖揍了一大頓,差點沒被打成一張厚重的肉餅。
然而,幽冥九重要做的報復行動不僅如此。
有一場更大的腥風暴雨在京城當中,即將會爆發在這看似平靜京城風波之下…
…
冥宮內的人有所作為,冥宮之外的人也有所動作。
此時的幽冥大人現在留在冥宮辦事,他根本就無從知曉雲沐九那邊的情況到底如何了…
他不知道雲沐九是真的有心想為他嘗試醫治一番的,不知道雲沐九反思懊惱過或許是她刺激到了他病發,不知道雲沐九細捋腦海中的無數猜測更是有了離譜的猜測他們是兄妹的說法。
他不知道雲沐九排除了兄妹關係之後又猜測他們兩人之間到底是否因為某些因素而存在一種奇妙的羈絆相處感,也不知道雲沐九調動自身勢力的人去搜查他的下落,保衛他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