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比武
林風心想就你嘴快。
蘇牧說道:「林國師,這也太貴重了。」
林風笑道:「這些之所以貴重,是因為稀罕而已,以後西川國有了陳家鋪子了,這些就不算什麼稀奇的了。」
「這麼說來,林國師是想在西川國做生意了?」攝政王方怡突然冷不丁的說道:「你知不知道,西川國的朝官是不允許做生意的!」
「那我問攝政王算不算朝官呢?」
「我……當然是朝官。」
「既然是朝官,你名下的五十多家商鋪算什麼?難道你不是做生意,是開著店玩,給百姓免費送溫暖的嗎?」
「你……你調查我?」
林風淡淡一笑,「我還用調查嗎?到川都隨便找個小孩問都知道哪家店鋪是你名下的,你如此明目張膽的做生意,倒管起別人來了?」
「你?!我是西川國的人,而你是楚國人,你掙了我們西川國的錢回大楚花!」
「你整日跟大夏國和疆西國眉來眼去的,也好意思承認你是西川國的人?」
「你胡說!」攝政王氣的頭有些炸了,這個林風總能時不時的用刀子紮她最隱秘的痛處,招親大會時她就領教過了。
「胡不胡說你自己明白!我就納悶了,西川國乃天府之國,內陸大國之一,竟讓疆西國不斷的侵犯邊境還打了個兩敗俱傷,是你義子司馬將軍是廢物呢,還是你跟疆西國故意打太極呢。」
「你這是污衊……」攝政王氣的兩竅生煙。
「那你讓你義子證明給大家看啊,如今疆西國又侵犯邊境了,你讓你義子滅了他們啊?」
司馬徽冷哼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怎麼知道打仗的兇險?」
假扮侍女的南宮飛燕忍不住說道:「林國師乃招親大會第一名,無論文比還是武比都是第一名,說什麼手無縛雞之力,我看是你吧!」
攝政王冷冷說道:「你是誰的下人,如此目無尊卑,來人,拉下去打死!」
「我看誰敢!」林風厲聲道:「先目無尊卑的是你那個義子!他一個三品武將剛才敢嘲諷我一品國師,難道不是目無尊卑嗎?」
蘇牧說道:「好了,都不要說了,今日是老夫孫女的生辰宴,大家不要鬧得不高興傷了和氣。」
攝政王微哼一聲,走回自己方桌前坐下。
司馬徽抱拳道:「蘇宰輔,既然今日是蘇小姐的生辰宴,光喝酒也沒意思。」
蘇牧微微笑道:「不知司馬將軍有何主意?」
「林國師既然號稱文武雙全,那不如讓在下跟他比武切磋一下,也算為宴會助助興。」
「打打殺殺的不好吧,萬一有個閃失……」
林風一擺手,「我同意,蘇宰輔放心,我們不用刀劍,隻是赤手空拳點到為止。」
司馬徽抱拳道:「是的蘇老,我們就隻是助興而已。」暗想赤手空拳也能打得你滿地找牙,也算為義母出出氣。
蘇牧說道:「老夫更喜歡詩詞歌賦……」
司馬徽笑道:「既然有武比,缺了文比也不好,我這義弟乃西川國著名的才子尚文傑,他也久仰林國師文才之名,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兩人切磋一下詩詞歌賦如何?」
一聽這個蘇牧來了興趣了,「尚文傑乃東川幾個州郡久負盛名的才子,老夫甚是期待。」
南宮飛燕又忍不住了,「什麼才子文豪的,哪一次不是被林國師碾成渣,還上趕著打臉呢,你們難道不知道你們進川都官道石碑上的詩都是林國師寫的嗎?」
尚文傑起身昂然道:「有道是強中自有強中手,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我雖不及林國師文才,但我身為文人也有一身傲骨,願意獻這個醜。」
「好,這才是我們西川文人的風骨。」蘇牧大讚,「各位先請坐,我們先喝酒。」
眾人都回到座位。
蘇天洋把蘇牧拉到一邊,低聲道:「父親,你真讓他們比啊?」
「橫豎跟我們無關,我們儘管看熱鬧便是,不過我倒是對這個林風有點興趣了。」
「父親何意?」
「現在西川國誰還敢惹攝政王?而這個他國之人卻敢如此頂撞,是何人給他的底氣?」
「那肯定是皇上是意思了,如今皇上也是困獸之鬥,就想破釜沉舟讓林風幫她衝鋒陷陣,好殺出一條血路。」
「她的病情如何了?」
「據說越來越嚴重了,聽聞林風也去了宮裡給她看病,也是束手無策。」
蘇牧一嘆,「雖然我們不支持她,但林風說得沒錯,這個攝政王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西川國落入她的手中,恐怕她真的會吃裡扒外引狼入室。」
「父親的意思是?」
「支持千葉的話,攝政王肯定會對蘇家下手。支持攝政王的話,我們蘇家就會落得罵名,而且以後攝政王未必會給蘇家好臉色。因此現在的關鍵就是林風。」
「他一個外人能左右朝堂嗎?」蘇天洋問道。
「他今日如此頂撞攝政王,而且還把攝政王布置到長公主府的皇城衛殺了,攝政王卻也沒有敢直接對他開戰,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攝政王也被他的胡攪蠻幹嚇到了,不知道林風的深淺。」
蘇牧問道:「如果攝政突然那一日派兵禁足我們蘇府,你會怎麼辦?是聽之任之?」
「那肯定不能,我們蘇府也不是吃素的,必然要驅趕他們。」
「皇城衛的人無故包圍公主府本來就是藐視皇權,所以,林風此舉也算名正言順,不過就是殺的人有點多,所以讓人覺得他有點胡攪蠻幹,其實真要論起來,他可完全占理,絕對能說出個一二三來,因此我覺得這個林風頗有點意思。我們也要好好地觀察他,到時候見機行事。」
「是。」
蘇牧父子回到酒宴廳內,跟眾人喝了兩杯酒後,說道:「既然長公主殿下和林國師帶來了慕雲齋的美食,那就大家一起品嘗一下。」
琳琅滿目的慕雲齋美食端上了各自的方桌,大家品嘗之後都大為讚賞。
「公主,這慕雲齋的美食太好吃了。」蘇婉兒美美地吃了一口奶油蛋糕,「如果陳家鋪子真的能在西川國開,那我每日都可以吃到慕雲齋的美食了。」
「皇姐早有此意,屆時會私下成立一個專門做生意的官辦機構,屆時會和陳國師合作,在西川國各地開辦陳家鋪子。」
「陳國師真是個奇人。」蘇婉兒眼眸看向正在喝酒的林風,「可惜招親大會我沒去,不然就能目睹他的風采了。」
「今日也不晚,一會兒那司馬徽不是要跟林國師比武嗎?」千千公主說道。
「林國師能打敗他嗎?」
「你好像很關心林國師的安危啊。」
「沒有……我隻是覺得林國師是天下奇才,不能受傷。」蘇婉兒嘴上說著,眼睛卻再次看向林風,白皙的臉上卻泛起了一抹紅暈。
千千心想為何什麼多女人見了陳風幾乎都會愛慕於他呢?
皇姐都能心甘情願的做他的女人,說是為了江山,可如果換成別人她還會以身相許嗎?
「而且千千公主殿下,你可能不知道,其實司馬徽是個高手,而且是宗師級的。」
「什麼?」千千擔心道:「那林國師危險了。」
她剛想起身去林風桌前提醒他,這時隻見司馬徽站起身來,「蘇宰輔,趁現在酒興正酣,我想也該給大家助助興了。」
「好!」
有人立刻歡呼起來。
司馬徽說道:「來吧,林國師。」
「真要比?」
「怎麼?林國師怕了?」司馬徽冷笑一聲。
攝政王不屑道:「那就不要嘲笑我們西川國的軍隊,打仗豈是你這種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人能知道的?」
「你大概忘了林國師在大楚東南岸擊敗高山國和蠻夷軍的事情了吧?」千千公主終於忍不住反駁了。
「那高山國彈丸之地和未開化的蠻夷怎麼比得上疆西國的大軍?!」
林風淡淡笑道:「疆西國比他們強不到哪裡,我敢說就是千千公主率兵親征,不但打得疆西國落花流水,而且十年內不敢進犯西川國西北邊境。」
「吹牛誰不會啊……」司馬徽哈哈笑道:「現在我說的是我們之間的武比,你不要轉移大家的視線,是不是不敢跟我比?不比也可以,那你就直接認輸,而且明日就請離開西川國!」
「如果我贏了呢?」
「你贏了我就承認你這個西川國國師!」
林風嘴角一揚,「賭注太小了,如果你贏了,我不但從此退出西川國,而且我會把我的國師令牌給你,由你來當國師!如果我贏了,我隻要你的護北大將軍的兵符!」
司馬徽愣住,「這不可能!」
林風淡淡說道:「我一個一品國師令牌換你這個三品武將的兵符,這麼劃算的事情你都猶豫,難道你是不敢跟我賭不成?」
「我為何不敢!?」
「很好,那就立個賭約文書。」
「還有生死狀。」司馬徽嘴角揚起一絲邪惡的弧度,「即便沒有刀劍,但拳腳也無眼,萬一打傷了彼此,可不許找後賬。」
「好,就這麼定了。」
蘇牧說道:「兩位隻是比武助興,還是盡量的點到為止。」
「蘇宰輔放心,絕對不傷及性命。」司馬徽淡淡一笑,他對著林風抱拳道:「林國師,我們都要收著點。」
「沒問題。」
兩人簽了賭約文書和生死狀後,攝政王低聲對司馬徽說道:「你有信心直接殺死他嗎?」
「他根本就沒有內氣波動,我懷疑他隻會外功而已,這樣的人我捏死他如同螻蟻。」
「那就殺了他,放心,出了事義母保你。」
「好的義母。」
林風和司馬徽來到院中,所有人都來到前廳外看他們比武。
蘇府的管家高聲道:比試開始……
司馬徽瞬間身體出現了內氣波動,整個空氣都彷彿扭曲,讓圍觀的人都感到有些窒息。院外蒸騰的涼氣彷彿被他的內氣攪碎。司馬徽雙掌抱圓,掌心竟凝著淡淡白霧。
司馬徽率先發難,步法踏著北鬥七星方位欺近,掌風裹著冰寒之氣直取林風面門。林風不退反進,左臂如蛇纏繞化解攻勢,右掌突然化作豹爪抓向腰肋。兩人招式甫一相交,便如兩團虛影纏鬥,衣袂獵獵聲中,拳風掌影化作細密的網。
林風沉肩墜肘,一記「寒潭沉璧」下壓,司馬旋身避開,指尖擦著對方耳畔掠過,帶起幾縷霜白。觀戰人群中傳來驚呼——那看似普通的擦碰,竟在林風鬢角結出冰晶。司馬徽趁機欺近,膝撞肋下,林風屈指彈在他腕骨大穴,借力後躍丈餘,落地時青石上已凝出蛛網狀冰紋。
戰至酣處,林風長嘯一聲,周身金芒大盛,五指成虎爪狀拍出,空氣發出爆鳴。司馬徽周身白霧翻湧,雙掌推出時竟帶起道道冰龍,與金芒相撞的剎那,擂台轟然炸裂,碎石裹著冰晶與金光四散飛濺。待煙塵散盡,兩人背對而立,司馬徽「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沒站住。
尚文傑趕緊上去扶住了他。
「你輸了。」林風淡淡說道。
「我沒輸,再來!」
「堂堂司馬將軍想耍賴不成?」
「我要跟你用兵器打!」
林風嘴角一揚,「可以,不過下一次吧,我相信現在你已經無力再戰了。」
林風當然是故意跟司馬徽打得難解難分的,兩人其實從第一招開始,林風便可以一拳把他幹倒在地,不直接弄死。
之所以如此糾纏,一是想看看司馬徽這個所謂宗師境界的高手到底是什麼水平。二是故意演給別人看的,贏得太輕鬆了過於高調,這會讓人對他產生忌憚。三是他故意放過司馬徽,因為林風還有留著他有大用。
於是林風也擺出一副有點受傷的樣子。千千和南宮飛燕趕緊過來扶住他。
「林國師你受傷了?」
「無礙。」林風說道。
那邊已經有點恢復的司馬徽平衡了些,「原來你也受傷了。」
「廢話少說,你輸了就要踐行賭約,趕緊把你的兵符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