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閉店一天
此時此刻,京城皇宮,吃了櫻桃的高澤,也是停不下嘴,不淡定了。
她知道這東西隻有林家村才有,且京城離那裡那麼遠,送過來的話騎著快馬怎麼也得兩天,就這東西不得成漿糊了?
慢行的馬車才能保證它的完整和新鮮,可時間長了也是不好的。
到底是誰帶進京城的?
她記得南公子跟她介紹時說過京城的店鋪今年可能賣不了櫻桃了,它的成熟時間很短,就一個月左右。
可現在是怎麼個情況啊?這櫻桃也不可能是南笙送來的。
望天,有問題,也無解。
店鋪正在修繕,按照南笙給她的設計圖。她皇兄給她派了幾個人幫忙,再過五六天南笙會來,那時一樓就裝修好了。她的打算是先開一樓,再裝修二樓,三樓。
這樣能提前在京城,給老百姓開創一個嶄新篇章的起點。也正是畫魁苑舉辦的時候,全國各地的畫者,愛好者,京畿地區的文人墨客都會聚集一起,觀摩這個文化盛宴……
南笙若知道高澤的想法,會給她點個大大的贊,也是不謀而合,她們想到一起了。
又想起她的新婚相公,一直沒跟皇兄說,花魁苑,他會來嗎?婚書還在自己手裡,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會想她。
若是知道她的身份,會怎樣?好煩啊!
南笙回鎮子時,鋪子已經關門打烊了,明天有活動,大家都早些休息。
肖武知道南笙差不多要回來了,到廚房跟張翠翠說帶她的飯。
「小南要回來嗎?太好了,我還有事情要問她呢。」
肖武看到她說這話時還有些羞澀,已經恢復正常的小臉光潔水嫩,微微泛紅,連耳尖都暈染紅潤...
肖武本想逗逗她,看未成親的林小多還在,就擱淺了。
她猜到張翠翠可能想問要孩子的事情...
「南公子回來了。」大門口傳來顧大力的聲音。
「回來了。」脆聲聲地不男不女的爽朗聲。
太陽還很守時地在工作,接近黃昏,南笙逆光進了院子。
筆直纖細的身體裹在肥大的米色半大長衣裡,純黑色寬腿的休閑褲,純白色平闆鞋,身上背著雙肩包。
給人的感覺是一身輕鬆與舒適,帶著一頂鴨舌帽,頭上的小丸子正好在帽子的空隙處...
好久不見了,院裡的人都扭頭看她。
「都看著幹啥?趕緊做飯,我都餓了。」把包放地下。。
「顧二力拿個盆過來,洗點兒櫻桃給你們吃,都嘗嘗哈。」
顧二力應了,進廚房。
南笙往外捧,意念著從玻璃房裡向外拿,停止。又在包裡捧出兩大捧,感覺包裡有些空隙。
「好了,肖兄,我們先去樓上,分裝些盒子,吃了飯我要送人。」
南笙和肖武一起上樓,鴨舌帽的前沿很好的遮蓋了陽光,強弩之末的西下太陽也很是晃眼,幾個男人都看上了她的帽子。
背轉過身,看見了後面的帽空,頭髮束在腦後,低一點,正好在帽空處。妙啊!好想有一個。
南笙沒拿帽子來賣,她也不會拿,怕接受不了。她拿出來的東西,都是考慮再三,這世界裡的人不會太突兀,感覺是正常的……
南笙在大櫃裡翻騰著,拿出幾個裝櫻桃的紙盒子,肖武也不問,看南笙的操作,她就默默地幫著裝櫻桃……
南笙又拿來兩個油紙,包了二斤左右的櫻桃。
「這兩個小包送給鎮管所的趙漢和胡連兵,有事了還得他們幫忙。姐姐你也記著,若是求到鎮管所的人,送些點心什麼的,我都沒意見,我們也不是行賄,就是感謝感謝,一點吃食,雖然不多,是我們的心意。」
「好,我記著呢!」肖武邊低頭幹著,邊答應。她現在一點不像大家閨秀,充實而忙碌的日子,給她帶來了無限快樂。
和這麼多人一起工作,每天接觸熟悉或不熟悉的顧客,心裡滿滿的正能量,生活充滿樂趣。
這是她以前從未想過的。現在想想,她還得感謝綁匪,因禍得福說的就是她。
「謝謝你妹妹。」滿眼都是星星點點的細碎,正在充盈...
「好好的,這是怎麼了?要吃飯了,別把眼睛整紅了,快擦擦。」
「嗯。」鼻音重重的。
南笙把剩下的櫻桃倒出來,放在盆裡,還有五。「有家室的每人給一斤,剩的你們幾個女生吃了。
還有,明天給你們發工錢,閉店一天。」
吃了飯,南笙和鄭二傑一起出去送幾份櫻桃,主要是跟他談談過了明天,派他去新店的事……明天南笙沒有空,隻能現在說。
去聚鑫酒樓時,叮囑大廚蔡頂義明天早上多買豆腐,她要給他新菜譜...
最後南笙自己去的寓安錢莊。
「沈祖父,安祖父,我來了,最近怎麼樣啊?沈祖父的血糖控制得如何?」
兩個老頭看見小小子,高興的啊!
「哎呀!小南啊,你可來了,我倆總念叨你……」
坐下來,陪二老嘮嗑。南笙想到了師父沈銳,找了很久的師祖,就在離他十多裡地的鎮上。
還不能告訴他們。緣分有時就那麼神奇,她第一次見到倆老頭時,還打了一架。可就是恨不起來,後來混熟了,現在竟然成了親人。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那是勝似親人的親人。……
回鋪子,肖武以為南笙會住下,在等她。
「肖兄,我一會兒回村子,明天早上有些事情要跟村長溝通一下。今天晚上不能陪你了,再等等吧!」
有些失望的肖武,心裡清楚,她妹妹有那麼多的事情,都等著她去做決定。
自己隻有好好的別讓她操心就是幫她了。
「我沒事,你忙你的,就是你要注意身體,小小年紀,別累壞了。」真心疼啊!
南笙感覺好幸福啊!累也高興。好多人都關心她,願意幫她。
「等你以後回了京城,我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保準你喜歡。」她想起馨允,那個可憐的姐姐。她沒有真朋友,沒有親人,更沒有愛她的人。
「好,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