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那枚粗針
魏魁憤然離去。
他是真的應了那句:丟了夫人又折了自己。
天已黑。心也累。他好像迷失了自己。
他揣著滿腹對妻子的悔意,也有對太子高繼輝的內疚,緩步往家的方向走。
他若是早些時候提出要見丹丹就好了,現在連她在哪都不知道……
還有太子,自己的學生啊!哎!惆悵難耐。
可他做不出讓王爺高呈祥滿意的事情,王爺他豈能說出吳曉丹的下落。
這是他最在意的二人,卻被他傷害最深。
能挽回嗎??
魏魁剛到家門口,管家魏鐵竹緊著追問,「先生,您去哪裡了?太子殿下已經離京去西南邊境了?老奴一直在等您。」
「什麼?太子去西南邊境?西南那裡怎麼了?」
「聽說有他國的兵士入境,扮作盜匪賊人掠奪百姓的糧食物品,還搶女人殺無辜百姓。
朝堂之上商議過後,還沒確定誰能勝任,太子殿下回來後就自行請命,即刻離京。」
「什麼時候走的?」魏魁驚肅,聲音不大好。
「午時前,動作迅速,皇上早就準備好了物資。太子殿下都沒做休整。」
「太子是騎馬還是坐車?」他清楚高繼續被自己打傷,不可能騎馬的。
「這個老奴不知。離城西門較遠,咱這街上的人也不會奔過去看的。」魏鐵竹如實回答。
「行了,你先忙吧!」魏魁揮揮手示意著,他自己也要緩緩神。
魏魁心塞,現在隻能等明日早朝見到聖上再說了。……
南笙連夜去了基地。
……「師父,您看看這個。」南笙拿出那枚粗針,銀白色的鋼針在燈光下閃著亮光,隨著它的移動,那光也在遊走……
「這是哪裡來的?」沈銳詫異地睜大眼睛,「你找到兇手了?」又有些太過激動地伸出手,接過這個兇器,仔細端詳。
「兇手跑了,我被打傷了。」她輕描淡寫,像是別人被打了,與己無關。
「傷哪裡?」沈銳緊張地看著南笙。
「哎呀!師父,瞧您緊張兮兮的,我這不好好的嗎?我把它取下來了,你看,全身完整。」
她原地轉了兩圈,衣裙飄飄蕩蕩,悠悠灑灑,頭髮翻飛揚起,小女生的玲瓏俏身已顯露無疑。
「好了,別轉了,我眼暈。」這丫頭就是這個什麼都不避諱的性子,讓老父親似的沈銳無比擔心。哎呦!愁死他這個師父啦!
還有救他那次,幸好是男人扮相,還用帕子隔開。
不然,他不得把她給娶了。唾沫星子能被村裡人攢足一池塘...
「師父,還有這個。」南笙不知師父對她的憂心忡忡。她停下,拿出紅羽叼回來的帕子,遞給沈銳。
「這是兇手落下的?」
「不是,是紅羽搶來的。紅羽還啄傷了那人,她自己也傷勢不輕。」
「紅羽真棒!也真拚命!」
「是啊!有時候動物比人類更忠心。」她無限感慨。
「下一步怎麼做?用師父幫你嗎?」
「還沒想好,這事不著急,我還是懷疑您師弟魏魁。但我不能現在動他,都交給時間吧,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行,師父聽你的。一旦確認是魏魁,這事必須我來。
我要替師父清理門戶,讓師父也心安。」
沈銳無比堅定,他深知沈沉中的性子,清白一世,教出個孽障,殘害本門師兄。
師父自己都會無地自容,無法原諒自己的。
在這段時間裡,他必須逐漸滲透一些瑣碎,不能讓師父受到猛烈的打擊。
「哎!這個魏魁呀!師父,我有件事一直隱瞞您。」南笙像犯了錯的孩子,試探著問家長。
「與魏魁有關?」
「是。」
「說吧!你不是扭扭捏捏的,這就是與你也有關了?」
「哎~不愧是我師父。是這樣的,魏魁是曉丹姐的夫君。」
「誰?吳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