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小婦人出來,可能這布莊早就異主了,運氣好,孩子還能在,運氣要是不好,可能孩子在不在都是一個未知數。
而旁邊的那個男子在聽了沈夏的說法後:「大人,她這個農婦怎知如何判案,她的話不能信啊!」
沈夏看了他一眼:「我是什麼樣的人跟這件事情並沒有直接相連的關係,所有的案子無非是要個真相,這個事情如果坐實了,你就是唯一的受益人,所以你的嫌疑最大,你比這個少夫人更有動機,」
男子一聽驚恐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他是我堂哥,我作為他有血緣關係的弟弟怎麼可能害他。」男子狡辯道。
「你沒有害他,隻是想害你嫂子,畢竟少夫人都說了,看著自己丈夫咽氣的,就算你最後買通下人灌毒水,事後發現也算不的殺人,你這算盤打的真是響啊!」沈夏一字一句的說出男子的動機的謀算。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在大堂吵起來了,縣令都沒開台制止,旁人肯定也不會打斷。
直到一會兒有一個像是仵作的人走進來道:「大人,小人用銀針刺胃,胃裡的確沒有毒。」
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縣令早就派人去安排了,
這個時候人正好回來稟報。
縣令聽了仵作的稟報,滿臉憤怒的看著地上的那個男子道:「陳祥,膽大妄為,居然敢戲弄朝廷命官,來人先打三大闆,再收押,」
然後看著陳方氏道:「陳方氏,無罪釋放。」
「大人,冤枉啊!」那個叫陳祥的男子嚇的驚慌失措。
這時小婦人眼裡才有一些光芒。
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處境,就這樣迎刃而解了。
看著眼前的沈夏,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而沈夏也不需要她的感謝,隻是道:「這個案子還沒有結呢,你的小叔子,隻是收押了並不是定罪了,你相公能被死後灌藥隻有你們自己家裡的人能下手,」
「所以隻可能是你身邊出了姦細,你應該回去仔細查一下。」
沈夏說完後。
陳方氏當然也明白過來了,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陳祥進去了,自己還要面對陳祥的父母,那一對胡攪蠻纏的二叔二嬸。
然後看著沈夏道:「好的,謝謝姑娘相救。還不知道姑娘芳名,家住何處。」
「我叫沈夏,是秋水鎮繁花村的人。」沈夏報上姓名。
當然要報上名字哦,聽說這是布莊的少夫人,自己雖然不指望她報恩,因為是布莊以後可能會有業務往來呢!
「好的,沈姑娘,自己記下了,今日之事,我感激不盡,等來日事情處理完了後,再尋姑娘道謝。」陳方氏一臉感激道。
後來案子因為有了新的證據,還是沒有結案,但是陳方氏被無罪釋放了。
陳祥被收押了,繼續找證據。
然後大堂就隻剩下宋明和那個跟自己爭論的男子。
沈夏雙眼打量著他道:「看事並不能看表面,就算是親眼所見都不一定是事情,何況非親眼所見之事。」
「人世的彎彎繞繞太多了。」
男子現在也不敢正面看沈夏,剛才說的有多麼大義凜然,現在就有多窘迫。
他低著頭不說話。
縣令看著兩人道:「你們兩人可要本官為你們處理糾紛。」
那男子覺的自己不在理,雖然被打了兩下,自己也打回去了便道:「不用,我們就是拉扯一下。」
當然這時宋明也說道:「不用,不用。」
「那好,都起來吧!」縣令說道。
然後大喊:「退堂。」
說完,沈夏便打算帶著宋明離開。
但當沈夏轉身時。
剛才的仵作上前攔著:「小夫人,老朽可以向你請教幾個問題嗎?」
沈夏轉身看著眼前年齡有個四十左右的男子:「請教不敢當,仵作大人想問什麼就問吧?」
「小夫人家中可是有資深仵作?」
沈夏搖搖頭:「沒有?」
那個仵作好奇道:「那你怎麼知道要查胃呢!」
「我略懂一些醫術,其實仵作也跟醫術也是相通都,都是通過望聞問切得出結果的。」沈夏解釋了一下自己的會的原因。
「哦!原來如此,老朽明白了。」仵作這才恍然大悟。
不知何時縣令已經站在身邊:「周仵作這是和小夫人討論驗屍。」
沈夏聞聲轉頭,隻看這縣令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真的一點縣令的威嚴都沒有。
你要是不會笑,就不要笑,笑得是這麼奇怪。
沈夏都懵了,這是個什麼意思。
還有從他嘴裡的小夫人三個字,怎麼聽就那麼奇怪呢!
沈夏回道:「沒有,隻是周仵作謙虛,我也不是很懂驗屍,隻是略懂醫術。」
「哦,小夫人就是略懂也比較厲害,一眼就看出其中的關鍵,怎麼一點都不像是普通農婦。」縣令滿是打量的看著沈夏。
沈夏也迎上他打量的目光道:「想來大人的想法也是跟我不謀而合吧!不然怎麼會允許我一小小婦人在大堂上發表言論。」
「隻是大人沒找到一個能證明陳夫人無罪的關鍵點而已,」沈夏說出自己的猜測。
縣令眼中的打量更是明顯了,不錯,的確挺聰明的。
這件事,那個陳夫人一看就不像有殺人動機,可是自己又不懂仵作之事,然後斷案有時候真的需要一個經學豐富的仵作才行啊!
宋明看著縣令的打量,便把沈夏往後一拉,他不會是,事後想治夏夏的罪吧!
縣令這才注意道,沈夏旁邊的男子:「這位便是你相公。」
沈夏想了一下便道:「是的.」
「本官看小夫人斷案邏輯不錯,可來要衙門的仵作部門工作。」縣令問道。
沈夏看了一眼旁邊的周仵作道:「周仵作經驗豐富,這個事也隻是自己趕巧而已,況且,大人看我一個婦人適合幹仵作嗎?」
沈夏對這個大人真是刮目相看,首先他居然敢用女子,其次他怎麼想的出來,自己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去幹仵作的。
他早上是起猛了,沒睡醒嗎?
縣令也看出她眼中的怪異。
便道:「本官隻是提一嘴而已,也不強求,隻是仵作部門現在隻有一個人,想著要是有兩個人,有的案子也可以探討一下。」
沈夏笑了:「探討屍體,可不是我的愛好,大人還是另請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