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渣男死遁逃婚?我燒靈堂殺穿侯府!

第271章 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晚些時候,顧承安又端來一碗紅棗煮的茶水。

  「這個補氣血,對女子身子好。」他將碗遞給她。

  楚若涵有些意外:「你怎麼知道這些?」

  顧承安端碗的手頓了一下,眼神似乎飄忽了一瞬,才低聲回答。

  「以前……我搬出侯府後,杜若靈她……她那時剛小產,身體虛弱,我就是這般照顧的。」

  顧承安這個人,確實心細得可怕。

  隻是這份心細,杜若靈似乎從未珍惜過。

  一旁的老婆婆看著兩人之間那點微妙的氣氛,又忍不住笑著打趣:「哎呦,承安這孩子就是會疼人!看把我們涵丫頭照顧得多好!」

  楚若涵有些不自在地別開了頭,她和顧承安是叔嫂的關係,卻一時不能澄清……

  顧承安也顯得有些尷尬,默默起身收拾了碗筷,借口刷碗走了出去。

  夜漸漸深了。

  楚若涵躺在土炕上,聽著屋外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顧承安依舊睡在地鋪上,隔著一段距離。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有人輕輕靠近,將滑落的被子重新給她蓋好。

  動作很輕,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的溫柔。

  她沒有睜眼,隻是在黑暗中,默默地轉過身拉緊了被子,拒絕了這份關懷。

  不管顧承安是出於愧疚還是別的,他都有些逾矩了……

  兩人就這樣,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相安無事地又度過了七日。

  楚若涵覺得身體恢復了不少,腹痛已經完全消失,精神也好了許多。

  她很想顧君澤!

  京城中,爹娘還不知她的死活,她回京的心思便越發迫切起來。

  這天,她終於對顧承安開口。

  「我想……回京城去。」

  顧承安正在院子裡劈柴,聞言動作一頓,隨即轉過身,看著她。

  「好。」

  他隻說了一個字,乾脆利落。

  隨即,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補充道。

  「不過,你身子剛好些,還懷著身孕,經不起長途跋涉的顛簸。」

  「再等上三日。」

  「這三天,我給你做個結實些的闆車,到時候可以推著你走,能省力些,也穩妥些……」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楚若涵身上,暖洋洋的。

  她扶著炕沿慢慢站起身,走了幾步,雖然還有些虛弱,卻已無大礙。

  這幾日顧承安和婆婆的悉心照料,加上那草藥確實有效,她的身體恢復得很快。

  院子裡傳來老婆婆摘菜的窸窣聲。

  楚若涵走了出去,陽光有些晃眼,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婆婆。」她輕聲喊道。

  老婆婆回過頭,見她出來了,臉上立刻堆滿了笑。

  「哎呦,涵丫頭,怎麼下地了?快回去躺著,這地涼。」

  「我已經好多了,想出來透透氣,順便幫您摘點菜。」

  楚若涵走到菜畦邊,看著那些青翠欲滴的蔬菜,心情也輕鬆了幾分。

  她蹲下身,學著老婆婆的樣子,小心地掐著嫩葉。

  「不用不用,老婆子手腳快著呢。」

  老婆婆嘴上說著,卻沒有阻止她。

  陽光下,兩個身影,一老一少,安靜地忙碌著,構成一幅寧靜的畫面。

  「承安真是個好孩子。」

  老婆婆一邊摘菜,一邊絮絮叨叨地開了口。

  「每天天不亮就去挑水,劈柴的活兒也搶著幹,我看他手上都磨出繭子了。」

  楚若涵的動作微微一頓。

  「嗯。」

  她低低應了一聲。

  「你們小兩口,一看就是恩愛得很。」

  老婆婆笑著看了她一眼,「承安看你的眼神,那叫一個疼惜。」

  楚若涵沉默著,沒有接話,隻是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正說著,院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顧承安回來了,肩上扛著一隻灰撲撲的野兔,兔子的耳朵耷拉著,顯然已經沒了氣息。

  「承安,打著兔子了?」

  老婆婆眼睛一亮。

  顧承安點點頭,將兔子遞給老婆婆。

  「咱們今天開葷!」

  他的目光卻是落在楚若涵身上。

  「行,交給我吧!」

  老婆婆麻利地接過兔子,掂了掂,「這兔子肥,夠燉一鍋了。」

  顧承安沒再多說,轉身走向院子角落。

  那裡堆放著一些木頭,一個闆車的雛形已經初具規模。

  他拿起斧頭和刨子,繼續忙碌起來,叮叮噹噹的聲音在小院裡迴響。

  老婆婆提著兔子,走到屋檐下,動作嫻熟地開始處理。

  「承安吶,真是能幹。」

  她一邊剝著兔皮,一邊對著楚若涵誇讚。

  「你看,又能上山打獵,又會做木匠活,人還體貼。」

  「涵丫頭,你可真是有福氣。」

  楚若涵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極淡的笑意,沒有說話。

  「我來幫忙吧,婆婆。」

  她站起身,想去搭把手。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老婆婆手腳麻利,很快就將兔子皮完整地剝了下來。

  「這皮子可不能扔,攢起來曬乾了,還能拿到鎮上去換些針頭線腦,或者貼補點家用。」

  她小心地將兔皮攤開晾好。

  京城

  與鄉野的寧靜截然不同,此刻的京城楚家,正籠罩在一片濃重的悲傷之中。

  從前的安陽侯府門前,白幡低垂,哀樂低回。

  假的「楚若涵」出殯了。

  楚父與楚母哭得肝腸寸斷,幾乎暈厥過去,被人攙扶著。

  楚月淑穿著一身素縞,眼睛腫得像核桃,伏在影青的懷裡,嗚咽不止。

  小小的軒哥兒被舅舅抱在懷裡,懵懂地看著周圍的大人。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覺得氣氛壓抑得可怕,大人們都在哭,他的眼眶也跟著紅了,小嘴癟著,強忍著不哭出來。

  棺木緩緩落入挖好的墓穴之中,揚起一陣塵土。

  顧君澤站在人群裡,一身白衣,面色沉靜如水。

  他看著那方即將被填平的新土,心底卻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悲痛。

  隻有一種越來越強烈的違和感。

  下葬儀式結束後,人群漸漸散去。

  顧君澤找到了錢大夫。

  「錢大夫。」他的聲音低沉。

  「這世上,可有能徹底改變一個人容貌的藥物或法子?」

  顧君澤的目光銳利,緊緊盯著錢大夫。

  錢大夫愣了一下,隨即沉吟片刻。

  「回世子,據在下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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