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擡平妻?侯門主母和離改嫁小叔

第90章 迷糊

  

  綠竹知道她的口味,豬肉剁得非常碎,加了蔬菜和辣子,煎得肉香十足,令人垂涎,香味蓋過祠堂的香火味。

  「三公子,您要吃點嗎?」綠竹客氣地問。

  陸璟默不作聲,態度堅決。

  蘇輕宛淡淡說,「陸家祖宗牌位被你打落一地,還在乎這點禮數嗎?」

  陸璟也想起滿地的牌位,其中都有他父親的牌位,那一刻和砸了祠堂也沒什麼區別,所以他被罰跪祠堂反省,一點都不冤。

  「祖宗祠堂,嫂嫂該誠心些。」

  「又不是我的祖宗,為何要認真跪拜。」蘇輕宛淡淡說,做做樣子也就罷了,還要她誠心跪,這不是笑話嗎?

  「你的子孫後代,也要在這裡跪拜上香。」

  「子孫後代?」蘇輕宛失笑,似是聽到什麼笑話,昏暗的燭火中,蘇輕宛的眉目格外幽冷,「我怎麼可能為了一個想殺我之人生兒育女。」

  她和陸楓,怎麼可能有子孫後代。

  陸璟也知道,兄嫂鬧到這田地,情分已盡。

  「李雪櫻進了慎刑司,兄長也失去一切,生不如死,嫂嫂……此事該了結。」陸璟側眸,像是求一個承諾,更像是警告。

  蘇輕宛倒也算是痛快,李雪櫻和陸楓都付出代價,李雪櫻必死無疑,她在慎刑司那樣的地方,一個月都受不了。

  陸楓……她想要陸楓和李雪櫻去黃泉做一對野鴛鴦。

  可陸璟警告過她,他幫她復仇,她要給陸楓一條活路,若她繼續糾纏,陸璟和她結了死仇,被錦衣衛盯上,她想要在京中聯合舊部翻案,難上加難。

  沒有人想和錦衣衛作對。

  陸楓失了官身,已是生不如死,她可以高擡貴手,放他一條生路。

  「陸璟,你真是一個好弟弟。」蘇輕宛的聲音裡,充滿了嘲諷,「陸楓動手打你,是他不知好歹了。」

  陸璟沉默,不做聲,流言蜚語是一把刀,把人颳得面目全非。

  「過一段日子,我會和陸楓和離。你放心,既已復仇,我心願已了,日後與你們陸家再無瓜葛。」

  蘇輕宛頓了頓,「怕就怕在,父親和母親未必會允我和離,畢竟,今夜鬧出的笑話真是夠大了。」

  她意有所指,陸璟也聽懂了。

  陸楓指證他覬覦長嫂,與長嫂苟且,他們未必會信,卻又未必……一點都不信。

  流言蜚語是一把鋒利的刀。

  見血封喉。

  祠堂跪了一夜,陸璟臉色慘白,他的腰傷一直很嚴重,從懸崖上來沒養好,回京後疲於奔波,連葯都不曾換過。跪了幾個時辰,傷口滲血。

  天光微亮時,他眼前重影,祠堂光影重重,祖宗牌位重重疊疊像一張蛛網籠得她透不過氣來,他身體輕晃,倒在一個帶著暖香的懷抱裡。

  「陸璟!」耳邊是溫聲細語,懷抱是溫香軟玉,他發燙的臉貼著略帶涼氣的脖頸,熟悉的氣息把他帶回兩年前的西南。

  陸璟迷糊而沙啞地喊了一個名字。

  蘇輕宛渾身血液凝結,側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情不自禁伸手想要碰觸他的臉,卻又無力垂落。

  他是她的禁忌。

  黎安匆匆進了祠堂,看到蘇輕宛摟抱著陸璟,吃了一驚,忍不住擡頭看了一眼陸家列祖列宗,半跪著把陸璟扶過去。

  黎安說,「大少夫人,公子冒犯您了。」

  「命要緊!」蘇輕宛淡淡說,「再跪下去,他就沒命了。」

  陸璟昏迷,陸少卿才知道他傷得多重,張氏眼睛紅腫,當著陸少卿的面說若是陸璟有什麼三長兩短,她就弔死在祠堂。

  陸少卿頭疼不已,祠堂裡發生的事令他膽戰心驚,徹夜未眠,陸少卿嚴令眾人封了口,張氏還不知陸璟為何被罰跪。

  陸璟昏迷了,蘇輕宛也有樣學樣裝暈,綠竹急匆匆抱著蘇輕宛回梅蘭苑,陸少卿也不想鬧出人命來,罰跪的事徹底落下帷幕。

  陸家在京中也沉寂下去,淮南死士在蘇輕宛的命令下離開京都,避其鋒芒,蘇輕宛被林氏禁足在梅蘭苑,她也不想過於招搖,在梅蘭苑養傷。

  天氣越來越熱,滿園牡丹已謝,院內一片綠意盎然。綠竹和青青在院內挖了一個荷花池,養了幾條錦鯉,蘇輕宛雖被禁足,日子卻過得逍遙自在。

  她的衣食住行皆是綠竹負責,她日日能出門採買,林氏傷心過度病倒了,府中中饋竟交了陸雲姝。

  陸雲姝隔一日便會來與她敘話,請教管家之事,蘇輕宛知無不言。陸楓把自己關在芳華苑內,日日酗酒,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蘇輕宛不愁吃穿,過得非常舒坦。

  她病好後就在池邊養魚,池中的錦鯉都被她養得圓滾滾的。

  綠竹說,「李雪櫻派人去田莊殺你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李雪櫻的名聲徹底毀了,也連累李家三姑娘與靖王退親。說來也奇怪,陸楓和李雪櫻合謀殺妻卻無人討論。輿論都說李雪櫻善妒殺人,陸楓被革職是受她牽連,陸家的名聲倒是保住。」

  池邊,蘇輕宛正在撒魚食,笑著說,「養心殿內發生的事若傳得滿城皆知,皇家的顏面何在?皇上又信重陸璟。陸家根基太淺,他要保陸璟,不會徹底毀了陸家。」

  「皇上也信重安平伯,為什麼就任由李雪櫻的名聲壞了?」

  「李家根基深,折了一個李雪櫻,再過數年,又是一番光景,誰還在意李雪櫻,安平伯府仍是安平伯府。」蘇輕宛淡淡說,「我們這位皇上,平衡之術玩得嫻熟,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

  她想要翻案,更是難上加難。

  陸璟仍在查淮南死士,如今她隻能蟄伏,靜待時機。

  陸璟那日昏迷後,在府中養了三日,三日後回錦衣衛衙門,她在府中也不曾再見過陸璟。她的梅蘭苑和陸璟的院子隔了一個練武場。

  以前她在院中納涼時,時常聽到陸璟在練武場裡揮舞刀劍的聲音。

  她很享受!

  倒不是她喜歡聽陸璟習武,是她總會想起年幼時的淮南王府,她的院子隔壁也是練武場,時常聽到兄長們習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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