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嵐風不屑回應，上面還看著呢，多說一句，洩露秘密，五鬥已有取死之道。

　　讀書人的事，能叫抄襲嗎，那叫借鑒。

　　隻要不是大段大段的抄，皆統稱為借鑒。

　　若不是為了後面的事，她也不想搞這麼高調。

　　隻是吧，隨著她將文氣和本身的實力融合，再不成聖，就要被人群起而攻之，偷摸切片。

　　夏嵐風可不想裝逼的說：「和全天下為敵又如何？」

　　？？？

　　！！！

　　聽聽這是什麼王霸之言。

　　聽聽就得了。

　　若真是這樣，自動開除人籍吧。

　　否則，即使天下第一，天下人也會教你重新做人。

　　現在，就是機會。

　　絕妙的機會。

　　象徵聖級的金光，包裹夏嵐風。

　　徜徉在金色海洋中的人，閉上雙眼，不忘觀察頭頂情況。

　　做賊心虛的某人，不想如此高調。

　　隨著動靜越來越大，現場已經不是她所能控制。

　　人群從四面八方，蜂擁而來。

　　頭頂的窺視感，從未消失。

　　此時此刻，更加濃烈。

　　夏嵐風心底嘛~嘛~皮，面上激動而努力壓制平靜，迎接這場文氣洗禮。

　　五鬥團成飯糰，縮在一個角落，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差一點，就差一點。

　　差點壞大事。

　　源山天罰真小氣，現在還在監視他們。

　　他們這麼弱，沒有外掛怎麼可能收走那東西。

　　監視他們幹嘛，從現在直到死，他們保證不用外掛。

　　絕不露出馬腳。

　　轟隆隆！

　　天空傳出巨響，和地面震動頻率，相互印證，整個天地，似乎都在為夏嵐風喝彩。

　　處於中心的夏嵐風，背脊發涼。

　　好傢夥，要搞事呢。

　　不知道小氣的祂，會搞什麼。

　　慶幸，祂不能主動殺人。

　　這麼一想，夏嵐風內心平靜幾分，這個世界的規則，對她有利，優勢在她，無需擔心。

　　震動聲音越來越大，站著的萬俟鴻雲等人，都察覺出不對勁。

　　「這個，不像是成聖會發生的事情。」

　　「萬俟兄有經驗？」經過這段時間相處，懷璋很長時間都沒去想死不死的問題。

　　聽得萬俟鴻雲疑惑，興趣上來，他有一大堆問題想問。

　　「曾看到其他聖人成聖場面，和師父今日，有很大區別。」

　　「有何不同，難道是上天故意為難。」

　　「我不知道，希望不是。成聖最後一關，是問心關，上天會根據成聖者的實力，設置相應難度，就怕……」

　　萬俟鴻雲仰起頭，死死盯著空中金色大繭。

　　這個時候，師父該是在裡面接受問心。

　　外界如此嘈雜，師父能行嗎？

　　轟隆隆！

　　如千軍萬馬奔赴而來，整個天地都在震動。

　　萬俟鴻雲心底升起不好念頭。

　　不敢說，也不能說。

　　天空暗沉，黑壓壓傾斜而下，使人喘不過氣。

　　唯有中間一點金光，遺世獨立，對抗蒼穹颳起的凜風。

　　萬俟鴻雲緊張，其他人則是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

　　「天怎麼突然暗下來，不是說此地有人成聖，成聖是這個樣子的嗎？」

　　有人想起幾個月前的那場極緻黑夜，。

　　「天罰，這是天罰。是誰，惹怒上天，降下天罰？」有聲音在人群之中，四處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

　　大部分人都不信，卻有少部分人還是受到蠱惑，當即開始聲討。

　　「那人是誰，讓她出來。」

　　「天要亡我人族吶，是誰如此大膽，惹怒上天，降罪人族。」

　　「殺了她，人族不需要這樣的聖人。」

　　由點帶面，宣揚夏嵐風是罪人的群體，越滾越大。

　　許多不明真相的人，紛紛加入其中，開啟討伐序幕。

　　「殺了她！」

　　「殺了她——」

　　「上天降罪，求上天為人族除害。」

　　「對，殺了她，人族不需要聖人。」

　　話越說越過分，挑動的情緒，愈發高漲。

　　萬俟鴻雲死死盯著挑撥離間的人，右手緊緊握住刀柄，隨時準備爆發。

　　欺他師父，不就是在欺他。

　　師父行為怪異，卻從未做過對人族不利的事情，就憑他們，一個個不知道心裡抱著多少齷齪態度，也敢來討伐師父。

　　察覺到萬俟鴻雲狀態不對，懷璋和懷妶一左一右，連忙攔住他。

　　「萬俟兄，稍安勿躁，這些跳樑小醜，不足為懼，當務之急，是前輩能從裡面平安出來。」

　　「對呀，師兄，師父說過，不要輕易踏入別人網織好的陷阱，亂了分寸。你看看他們，不就是擾亂師父晉陞這一步。看看他們那副醜陋的嘴臉，好好的人不當，偏偏要去當狗。好好的肉不吃，指望主子喂狗吃骨頭。」

　　懷妶手指指向那幾個跳得最歡的人，指尖隨著話音在空中劃出輕蔑的弧線。

　　「切——就憑他們！」

　　「師父說過，對付敵人，要一擊即中，誰耐煩和他們言語交鋒。」

　　「師兄，記住那幾個人，我相信師父。等師父出來，就是他們的末——日——」

　　刻意拉長尾音，每個字都裹著黏膩的嘲諷，末了還誇張地翻了個白眼，眼白幾乎要把瞳孔淹沒。

　　就憑他們？？？！！！

　　現在跳的歡，過一會就死得足夠快。

　　享受吧，享受最後的時光。

　　……

　　金色巨繭中，夏嵐再次遇到閃電形態的源山天罰。

　　任由源山天罰打量，夏嵐風神情有激動、恭敬、崇拜、興奮……

　　沒有躲閃、心虛、驚慌、忐忑……

　　夏嵐風彎腰行禮，不出意外，從頭頂感受了疑惑不解。

　　「夏嵐風，吾問你，何為道？」源山天罰恢弘聲音，在耳膜炸響，帶著刻意的遷怒，蓄意為之。

　　「道為道。」假裝沒有感受到這種完全失去大道不公情緒的天罰，夏嵐風認真回答。

　　「吾問你，何為道？」

　　「世間萬物，皆可為道。」

　　「何為聖？」

　　「側耳聆聽，通曉事理，是為聖。」

　　「何為聖人？」

　　「掌控本性是為聖人。」

　　「……」

　　「……」

　　每一個回答，夏嵐風皆是自信滿滿，精準把握，在問題結束三息之內開始作答。

　　回答時，夏嵐風可以感受到源山天罰的憤懣，暗戳戳施壓，妄圖以外界環境，打壓她的道心，讓她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