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動手，你們到底想不想要了。」

　　夏嵐風話音未落，眉甸和攏心，便發出驚天動地慘叫聲。

　　「啊——」

　　「夏嵐風，你放過我們，我們還有用。」

　　「說說唄。」彈了彈原始生命炁，夏嵐風淺笑，示意雷霆減輕力度。

　　「若是你們說的沒用，會死的比現在慘。」

　　鼻音輕哼，威脅意味裝滿。

　　好好說，可以好好死。

　　攏心和眉甸面面相覷，說什麼？

　　挑不重要的說？

　　還是挑重要的說？

　　夏嵐風見他們在她眼皮子底下，打眉眼官司，直接命題。

　　「就說說，空間裂縫的事情，你們來自哪裡，有什麼目的，同夥多少？」

　　攏心和眉甸臉色大變。

　　眉甸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大聲吼道：「你休想從我們嘴裡，得到任何消息。」

　　渡劫又如何，他們還是老牌大乘，未嘗沒有機會。

　　再說，他們又不是孤家寡人，有的是人。

　　拋開這些不談，惹火他們，他們也能渡劫，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隻要防止夏嵐風用那把劍偷襲，贏的隻會是他們。

　　眉甸信心滿滿，他實力最強，一定可以躲過，實在不行，推攏心去死，他好跑。

　　哼！

　　咻——

　　好劍化風而來，眉甸發現自己動不了，心中大駭，嘶吼道：「你做了什麼，你放開我，我們公平決鬥。」

　　噗！

　　利刃割開眉心，神識劇痛，頃刻間，眉甸身為大乘，隻覺有一把刀，一道道割著他完美的神識。

　　他想吼，想發洩，但是動不了，也發不了聲。

　　眼眶充血凸出，神情嚇人。

　　在夏嵐風看來，不過是臨死前的掙紮，不足為慮。

　　攏心駭然，忍不住手腳冰涼，第一次清晰感受，死亡氣息。

　　前有色難，後有眉甸，這兩個人，都比他厲害。

　　卻被夏嵐風遛狗一樣，輕輕鬆鬆殺死。

　　到底哪裡來的怪胎，小小年紀，就有這般實力。

　　不行，他要自救。

　　隻要撐過夏嵐風停留在正陽界的一年，正陽界依舊是他們的天下。

　　不對！

　　攏心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為了消息不洩露，他們可是聯手封鎖了正陽界，也就意味著，正陽界不再有飛升之人。

　　為何……

　　攏心渾身顫抖。

　　夏嵐風知道空間裂縫的秘密，夏嵐風可以控制雷霆，夏嵐風成功突破渡劫。

　　完了，腦子好癢。

　　夏嵐風到底是誰？

　　難道是天道發現他們的秘密，讓夏嵐風來，幫他們一網打盡。

　　就是這樣。

　　攏心覺得自己真相了。

　　然後……

　　他，算無遺策攏心，百寶閣掌權者，大乘期修士，正陽界最強者之一……

　　膝蓋一軟，緩緩彎下來。

　　身體高度慢慢放低。

　　跪了！

　　眉甸神識消散前，最後一眼，見到的便是攏心匍匐在夏嵐風腳邊。

　　帶著不甘，消失於天地間。

　　早知如此，他也可以。

　　「尊者，我願意說，求尊者饒我一命。」

　　夏嵐風：「……」

　　五鬥：「？？？」

　　不是大乘修士嘛，呼風喚雨幾千年的大能麼。

　　為了，就跪了呢。

　　夏嵐風扔下一個鄙夷眼神，收回好劍，抵在攏心眉心。

　　「好，你說，本尊聽著。」

　　眉心冰涼觸感，剎那間，傳遍全身，攏心渾身止不住顫抖。

　　就在剛剛，他好像聽到這把劍在罵他。

　　「竊賊，不得好死。」

　　聲音稚嫩個，又帶著無上威嚴。

　　就在剛才，他心底湧起一股主動往劍上靠的衝動，是身體本能的力量，不受神識控制。

　　五鬥湊到夏嵐風耳邊，低聲道：「夏嵐風，我剛剛發現，有一股莫名的波動，反正不是人，不知道是什麼。若是我能再強大一點就好了，我就能知道，剛剛那玩意是什麼。」

　　好氣，半系統零一，能感知它的存在，它卻隻能隱隱察覺，有那麼一個東西。

　　難道它堂堂系統，還比不過一個半系統。

　　五鬥自閉，嘴裡念叨有詞，蹲在角落畫圈圈。

　　一個套一個，對象很多。

　　「正陽界和正陰界是雙子星，當年，正陰界爆發一場大戰，打碎正陰界。」

　　攏心面無表情，嘴裡吐出一個個機械字元，使得夏嵐風了解一段往事。

　　「正陰界有幾位本可以飛升，卻一直壓制修為，不飛升的渡劫強者，為了獨霸正陰界，在正陰界最高峰，大戰一場，為此，正陰界星核被打碎，欣欣向榮的正陰界，在極極短時間內，一點點枯萎，變成一顆死星，正陰界的人，無家可歸。」

　　夏嵐風沒有同情，自作孽，不可活。

　　做了，就不要後悔。

　　就不要去祈求別人的憐憫。

　　夏嵐風不為所動，攏心的心，繼續下沉。

　　差一點點，就攏不住了。

　　好個冷血的女子。

　　「正陰界渡劫修士，紛紛戰死，他們的實力，早已遠超正陰界承受能力。」

　　「最後一位渡劫修士臨死前，以一身修為為代價，連通正陰界雙子星正陽界，我們順著那個通道，以身體盡毀為手段，又鑄造了地宮，隔絕靈氣，不讓正陽界天道發現。」

　　「正陽界有很多空間裂縫，供正陽界的修士歷練，而我們，隻是偽裝是其中一個。」

　　攏心的介紹告一段落，沒有繼續往下說。

　　若問攏心現在最怕誰，夏嵐風當屬第一。

　　攏心恨不得殺了夏嵐風，夏嵐風知道正陰界的秘密，她就必須得死。

　　待他逃離之後，聯合其他正陰界的人，發誓一起圍攻。

　　攏心認為，自己現在是忍辱負重，是正陰界大英雄。

　　「你們有多少人？」夏嵐風饒有興趣的問。

　　攏心的恨意，更上一層樓。

　　你還有沒有心，他們都這麼慘了，還來調笑他。

　　他有什麼錯，他不過是想活下去。

　　攏心後悔，千不該萬不該，當初就不該小覷夏嵐風，沒有趁她弱小的時候，殺了她。

　　「我不知道，有些人死了，有些人還活著，有些人活著，有些人死了。」

　　切——

　　夏嵐風嗤笑，好好好，還給她整上哲學了。

　　既然不說，那就去死吧。

　　好劍往前竄去，在攏心全身防備中，刺中眉心。

　　攏心：你不講武德。

　　夏嵐風：我沒打算講，那是你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