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悍婦

第249章 你高興就是我的顏面(甜)

重生悍婦 檸檬笑 10819 2025-06-21 11:22

  

  知茉看著她陷入了沉思中,小心地上前,「大小姐,這齊妃歿了,齊家人也得了聖旨,皇上對齊家還會信任嗎?」

  秦蓁笑了笑,「信任?何曾信任過?」

  「那?」知茉不解。

  秦蓁淡淡道,「墨閣那處可有人過來?」

  「您要見墨閣的人?」知茉問道。

  「嗯。」秦蓁點頭,「去叫過來吧。」

  「是。」知茉垂眸應道。

  秦蓁擡眸看向知棋道,「咱們的人其中有多少是墨閣的?」

  「大小姐,墨閣過來的都是少主親自挑選的,也都是信得過的。」知棋看著她道。

  秦蓁沉默了良久,而後道,「我知道,隻是想仔細地看看。」

  「那奴婢將花名冊拿過來。」知棋垂眸應道。

  秦蓁以為端木衢已經走了,不曾想,他隻是斜靠在門邊,歪著頭看她。

  她愣了愣,而後道,「你怎麼還在?」

  端木衢笑了笑,腰間的玉佩隨著他的步履,輕輕地隨風晃動著,那淡淡的暖光,籠罩在他的周身,今兒個,他難得穿了一身靛青色長袍,腰間的玉扣上雕刻著青竹,袖口的銀紋如行雲流水般,他的容貌,似乎也變了。

  秦蓁不知為何,尤其是對上那雙眸子的時候,總是覺得,與往日不同,再仔細地看去的時候,又覺得沒有什麼。

  她沉默了良久,而後道,「我還有事兒。」

  「你想回大召嗎?」端木衢直截了當地問道。

  「回去?」秦蓁挑眉,「為何回去?」

  「雖說,所有的因在雲國,可所有的果卻都在大召。」端木衢緩緩地上前,翩然落座。

  他看向眼前的人,接著說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想回去。」

  秦蓁輕笑道,「你又如何知道?」

  「若是我不知道,又怎能明白呢?」端木衢伸手,拿起一旁放著的一塊暖玉做的小玉兔把玩著。

  他修長的手指泛著淡淡的冷光,那小玉兔在他的掌心,似是變活了一樣,尤其是那兩雙圓圓的眼珠子,竟然動了動。

  秦蓁眨了眨眼,盯著他,「即便我回去了,卻也站不住腳。」

  「是啊。」端木衢沉默了良久,「雲國的事情,你該如何處置?」

  秦蓁也隻是靜靜地看他,「你呢?」

  「我?」端木衢將小玉兔放下,整個人慵懶地趴在書案上,隻是雙手撐著下顎,朝著她露出了個燦爛地笑容,可這笑容間,透著的深意,卻讓秦蓁恍若隔世。

  她不知道,這個人,到底還有多少面,隻是覺得,他似乎總是能夠在她煩躁雜亂的時候,出現在她的面前。

  哪怕隻是這樣,沖著自個笑一笑,她也能夠感覺得到那從未有過的暖光,一點點地照在了她的心頭。

  秦蓁合起雙眸,沉默了良久之後才說道,「我知道,你不是他。」

  「嗯?」端木衢愣了愣。

  「你不是他。」秦蓁睜開雙眸,那冷然的眸子內蘊藏著的是,早已看透一切的漠然。

  端木衢輕嘆了一聲,繼續道,「我還是我。」

  秦蓁便也不再多言了,而是垂眸冷笑了一聲。

  沒一會,知棋便走了進來。

  「大小姐。」

  她將花名冊遞上。

  秦蓁笑著拿過,等看過之後,勾畫了出來,「將這幾人送回去吧。」

  「送回去?」知棋一愣,「送哪去?」

  「墨閣。」秦蓁直言道。

  「這?」知棋皺眉,「這幾人可都是一直跟著從大召來到雲國的,從未有過錯失。」

  「你隻管送回去就是了。」秦蓁冷聲道。

  「是。」知棋應道,也隻能照辦。

  知茉隨即也進來了,看著知棋那皺著眉頭的臉,遞給她一個眼神,便福身道,「大小姐,傳話過去了,半個時辰之後,人都這過來。」

  「嗯。」秦蓁點頭。

  她看向端木衢,「我還要忙。」

  端木衢的起身,盯著她道,「我說的事兒,你仔細想想。」

  「嗯。」秦蓁知曉,他有所動作了,也許,這一切從一開始,便已經註定。

  她沉默了良久之後,在他快要離去之前,她說道,「我不想成為任何人的棋子,你可明白?」

  「你放心吧。」端木衢說罷,便直接走了。

  秦蓁擡眸看向知茉道,「人帶回來之後,你隻管與他們閑聊就是了。」

  「是。」知茉垂眸應道。

  秦蓁繼續道,「若是有人想要尋個借口出去,你隻管裝作不知。」

  「是。」知茉連忙應道。

  知棋回來之後,看著她,「大小姐,若是將這些人都送走,那咱們這處的消息就算是斷了。」

  秦蓁冷笑了一聲,「難道沒有他們,咱們就能得到想要的?」

  「您這是?」知棋不解。

  「日後你便明白了。」秦蓁說罷,便低頭看著手中的密函。

  過了許久之後,將勾選出來的丟給知棋。

  知棋接過,仔細地看過之後,想了想,「難道這其中還有他們虛報的?」

  「虛報不虛報,他們自個清楚。」秦蓁淡淡道。

  知棋斂眸,「大小姐,您是不是從一開始便沒有打算相信他們?」

  秦蓁擡眸看向知棋,「你是覺得我連你們都不相信?」

  「奴婢不敢。」知棋低聲道。

  秦蓁冷笑道,「茗香死了,她留下了一個鼻煙壺,你可見過?」

  她說著,便將那鼻煙壺給了知棋。

  知棋仔細地看過之後,眉頭緊蹙,「雲國甚少有人用此物,大多都是大召所用,而這鼻煙壺的樣式,也隻有大召才有。」

  「嗯。」秦蓁點頭,而後說道,「你自個去查一查,這鼻煙壺到底出自誰家?」

  「說。」知棋低聲道。

  秦蓁擡眸看向知茉道,「待會人到了,你隻管照辦就是了。」

  「是。」知茉低聲應道。

  秦蓁獨自待在書案前,低頭看著適才端木衢把玩過的小玉兔,她拿了過來,仔細地打量著,隻瞧著那雙眼睛甚是有神,她隻是伸手捏了捏耳朵,而後便放下了。

  待她擡眸時,便見南宮珩正在外頭。

  與秦贄相視而笑,便走了進來。

  秦蓁擡眸看著二人,「兄長,南宮大哥。」

  「齊妃歿了,想來如今最緊張的便是齊家了。」南宮珩直言道。

  「嗯。」秦蓁點頭。

  「不過,皇上如此做,未免過於明顯了。」秦贄直言道。

  「兄長以為此事兒乃是皇上所為?」秦蓁接著問道。

  「難道不是?」秦贄直接開口。

  秦蓁笑了笑,便也不再多言了。

  畢竟,此事兒,在外頭的人看來,不過是一個受寵的妃子,因難產歿了,不勝唏噓罷了。

  秦蓁看向他道,「兄長,沛家如何了?」

  「哎。」秦贄嘆氣道,「如今到底也是冷清的很。」

  秦蓁輕輕點頭,卻在想著另一件事兒。

  南宮珩瞧著她,接著說道,「陸家那處也傳來消息了。」

  「什麼?」秦蓁一愣,剛從皇宮回來,還沒有來得及看送來的密函。

  南宮珩說道,「秦四小姐生了個哥兒。」

  「嗯。」秦蓁點頭,「對她來說,也是好事兒啊。」

  「是啊。」南宮珩盯著她道,「秦妹妹,眼下你該怎麼辦?」

  「我?」秦蓁挑眉,而後說道,「我能做什麼?」

  「你莫要瞞著我了。」南宮珩直截了當道,「你這幾日都在忙什麼呢?」

  秦蓁挑眉,「我能忙什麼?」

  「聽說二皇子再次去請旨了,想來你二人的好事將近。」南宮珩直言道。

  秦蓁愣了愣,此事兒端木衢並未有說。

  不過,想著端木衢這些時日的舉動,想來也是快了。

  不知為何,她反倒沒有一絲的期待,有的隻是按部就班。

  也許,對於她來說,端木衢真的能與她成親,這也該是最好不過的了。

  而她能夠做的,便是順利地嫁給他。

  秦蓁如此想著,也隻是淡淡地一笑,「那我便等著出嫁就是了。」

  「你啊。」南宮珩無奈地搖頭。

  秦蓁笑了笑,接著說道,「難不成,我還要求著嗎?」

  南宮珩轉眸看向秦贄,再次地唉聲嘆氣。

  秦贄也隻是瞭然地喝著茶。

  好一會,知茉便入內道,「大小姐,人都到了。」

  「嗯。」秦蓁冷聲道。

  知茉便退了下去。

  而南宮珩與秦贄則是面面相覷,好奇地看著秦蓁。

  秦蓁擡眸看著二人道,「齊妃臨死之前,說寄香並非她所殺,而且,還說墨閣有內應。」

  「內應?」秦贄一怔,「這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有內應呢?」

  「我也不知。」秦蓁搖頭,「不過此事兒我已著手去處理了,毓凡那處,我也會傳消息過去。」

  「那你還去大召嗎?」秦贄想著,往日,若是出了大事兒,秦蓁必定會前去。

  「不了。」秦蓁接著說道,「我如今過去,也不過是徒增煩惱。」

  「墨毓凡這些時日在忙什麼?」秦贄連忙問道。

  「他每隔一段時日都會送密函給我,不過是報喜不報憂。」秦蓁嘆氣道。

  「哎。」秦贄繼續道,「看來大召也是不太平啊。」

  「如今的事情本就複雜,孟啟軒想要儘快地被冊封為太子,可皇上存心防著他。」秦蓁直言道,「孟宇軒如今身子也大好了。」

  「大召太後那處,你可有心思?」秦贄問道。

  「沒有。」秦蓁搖頭,「我反倒好奇那位九王爺。」

  「他?」秦贄笑了笑,「如今也不過是個傀儡罷了。」

  秦蓁搖頭,不知為何,表面看似他是傀儡,可他當真是傀儡嗎?

  秦蓁想著與他的寥寥數面,每次他都是癡傻的模樣,尤其是上次瞧見他的真容之後,秦蓁一時間反倒像是中了魔咒一般,記不起他的模樣來。

  不過,對於他來說,也許,戴著面具是最好不過的。

  畢竟,他的容貌,的確讓人不敢直視。

  那是一種讓人看了便心生恐懼的臉。

  秦蓁如今早已不記得他的樣貌了。

  秦贄見她陷入了沉思,而後道,「妹妹,雲國的事情,你也該早些了結了。」

  「嗯。」秦贄點頭,「眼下,秦家裡頭的事情也該有個了斷了。」

  「你說的不錯。」秦贄認同道,「這次,南宮世子前來,也是因南宮家出了事兒。」

  「沛家,南宮家,還有秦家,如今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了。」秦蓁直言道。

  「皇室本就不容秦家,隻可惜,卻苦苦找不到秦家的秘密,而其他的世家也在覬覦秦家的秘密,我總覺得還有一撥人暗中設局,隻可惜,這幾十年了,卻也不知是誰。」秦贄無奈地說道。

  秦蓁看著他道,「兄長,若是當年祖父將秦家的秘密帶了一些去了大召呢?」

  「那雲國皇室,怕是更會忌憚了。」秦贄皺眉道。

  秦蓁也不知這秘密到底是什麼,可是,不論是大召的周家村後山,還是南城的密林,或者是祖宅的磨山,還有天隆寺的後山,似乎都有著千絲萬縷地牽扯。

  秦蓁手中還有母親留下的東西,如今怕是隻差那一闕玉佩了吧。

  可那塊玉佩到底在何人手中呢?

  還有師父,這些年來,到底去了哪裡?

  秦蓁皺眉,不知為何,隻覺得這一切,如今依舊是個謎。

  而她現在能做的,便是讓秦家立於不敗之地。

  她看向秦贄與南宮珩道,「皇帝當年到底做了什麼?」

  「這與皇帝有何幹係?」秦贄問道。

  「秦家的男子可都在京城。」秦蓁繼續道,「你認為,秦家待在京城是為了什麼?」

  秦贄皺眉,而後說道,「我知道你想說的是什麼。」

  「兄長,太祖母去了之後,秦家儼然成了困獸之鬥。」秦蓁無奈道。

  「那你呢?」秦贄盯著秦蓁。

  「我?」秦蓁擡眸看著前方,「我身為秦家的家主,卻不知秦家的秘密,這家主也不過是個挂名的罷了。」

  南宮珩聽著秦蓁所言,不知為何,反倒笑了。

  秦蓁見他如此,連忙道,「很好笑嗎?」

  「你說呢?」南宮珩低聲道,「你若是挂名的,那秦家早在秦家太夫人故去之後,便成了一盤散沙了。」

  秦蓁嘴角一撇,「南宮大哥如今也學會數落人了。」

  南宮珩輕咳了幾聲,「我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

  「如今南宮大哥兒女雙全,本就是圓滿的。」秦蓁直言道。

  秦贄突然想到了什麼,「妹妹可是覺得,當年,你之所以被送走,乃是因你與我是龍鳳胎嗎?」

  秦蓁直言道,「雙生子,在雲國是不容的。」

  「難道,當年還有什麼隱情?」秦贄皺眉道。

  半晌之後。

  知茉入內。

  「大小姐,有人果然按捺不住,出去了。」知茉看著她道。

  秦蓁笑了笑,「你隻管讓他們出去就是了。」

  「是。」知茉垂眸應道。

  「看來,墨閣內也有不少腌臢。」秦蓁冷笑道。

  秦贄盯著她,繼續道,「妹妹,你一心念著大召的事情,可是想要回去?」

  秦蓁挑眉,這已經是第二個人如此說了,難道她表現的如此明顯嗎?

  可如今她在雲國,在秦家,許多事情都沒有解決完,怎能安心地去大召呢?

  更何況,這大召也不是輕易便能回去的。

  秦蓁仔細地想著,「眼下也不是去的時候。」

  「嗯。」秦贄點頭。

  秦蓁繼續道,「兄長,我有這麼明顯嗎?」

  「你說呢?」秦贄無奈道,「妹妹,許多事情,你想的比我透徹,至於秦家的事情,我還是能夠撐起來的。」

  秦蓁勾唇一笑,而後說道,「我知道了。」

  「既然如此,你便好好想想。」秦贄繼續道。

  「好。」秦蓁點頭。

  南宮珩看著她,過了好一會道,「過幾日,便是你的小侄女滿月酒宴了,你可想好了?」

  「照辦就是了。」秦蓁繼續道,「也好瞧瞧,是不是有人會暗中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嗯。」南宮珩點頭道。

  秦贄笑了笑,「我也覺得如此甚好。」

  秦蓁便也隻是勾唇一笑。

  直等到知茉再次進來,秦蓁繼續道,「那幾個人,隻管暗中盯著就是了。」

  「大小姐,難道咱們在雲國的人都要全部換了?」知茉問道。

  「原先,便沒有指望他們。」秦蓁淡淡道,「這些事情,你隻管去辦就是了。」

  「是。」知茉垂眸應道。

  秦蓁擡眸看著秦贄道,「兄長,時候不早了,嫂嫂那處也應當在等著你呢。」

  「哎。」秦贄嘆氣道,「妹妹這是要下逐客令了。」

  秦蓁低聲道,「我這是擔心小侄女想爹爹了。」

  秦贄想起自個的女兒來,滿臉溫柔。

  他起身,看向南宮珩道,「咱們還是走吧。」

  「也好。」南宮珩也要回去了。

  二人離去之後,秦蓁擡眸看著知茉道,「可都安排妥當了?」

  「是。」知茉垂眸應道。

  深夜。

  知棋連忙沖了進來。

  「大小姐,這鼻煙壺是長公主的。」知茉連忙道。

  秦蓁笑了笑,「她的?」

  「正是。」知棋如實道。

  「是她帶來雲國的?」秦蓁連忙問道。

  「不是。」知棋垂眸道,「這鼻煙壺乃是當初,長公主及笄之禮時,林家大公子送給她的。」

  「他?」秦蓁眯著眸子,「果然,他看重的並非是世家的女子,而是皇室公主。」

  「大小姐,您的意思是,林家大公子與長公主有染?」知棋當即便愣住了。

  秦蓁冷笑一聲,「但願茗香所言並非是假的。」

  「可茗香到底是誰的人?」知棋問道。

  「她不過是個棋子罷了。」秦蓁斂眸,「此事兒你隻管暗中盯著就是了。」

  「是。」知棋垂眸應道。

  秦蓁緩緩地起身,離開了書房,便去歇息了。

  次日一早。

  端木衢早早地過來。

  「你隨我出去一趟。」端木衢說著,便將秦蓁拽了出去。

  秦蓁一愣,而後說道,「怎麼了?」

  「你跟我去就是了。」端木衢興沖沖道。

  秦蓁還未反駁,便被直接帶著上了馬車。

  她坐在馬車上,盯著他。

  而端木衢則是一臉欣喜地看著她。

  秦蓁臉色一沉,扭頭不理會他。

  端木衢也不介意,隻是一個勁兒的看著她。

  秦蓁被盯的有些煩躁,隨手拿過一本書,便朝著他的臉丟了過去。

  「哎呦。」端木衢捂著鼻子,雙眼含淚,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秦蓁以為他會躲,隻是沒有想到,他便這樣結結實實地挨了。

  她皺眉道,「你就不會躲著嗎?」

  「躲什麼?」端木衢將手放了下來,連忙拿過一旁的銅鏡瞧著。

  秦蓁盯著看了一眼,忍不住地笑了。

  那鼻頭上劃了一個口子,瞧著到底有些滑稽。

  端木衢無奈道,「到底是將你逗樂了。」

  秦蓁連忙止住笑聲,將一個瓷瓶遞給他。

  端木衢打開之後,隻是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做什麼?」秦蓁問道。

  端木衢嘴角一撇,「我自個怎麼上藥,你來。」

  秦蓁一愣,而後扭頭,「你若是不自個上藥,日後留疤,便這樣吧。」

  端木衢卻也執拗道,「不成,你若是不給上藥,那我便這樣吧。」

  二人便這樣僵持著。

  秦蓁覺得他越發地孩子氣,扭頭,便瞧見他任由著鼻頭上的傷口凝結了,也倔強地不肯自個上藥。

  她無奈地嘆氣,而後將瓷瓶打開,凈手之後,輕輕地用指尖點了一些,接著湊了過去。

  端木衢連忙仰著頭,湊了過來。

  車廂內,二人之間隻隔著一張幾案,近在咫尺的容顏,縈繞著彼此淡淡的呼吸,不知為何,秦蓁隻覺得有些慌亂起來。

  她盯著他那湊過來的鼻頭,忍不住地又輕笑了一聲,壓下心底那不安的情緒,給他上藥。

  隻是,在秦蓁上藥之後,端木衢依舊保持著這樣湊過來的姿勢。

  她收起瓷瓶,扭頭不開口。

  端木衢輕咳了幾聲,睜開雙眸,便這樣怔怔地看著她。

  車廂內,氣氛驟然上升,秦蓁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馬車也不知為何,突然顛簸了一些,她冷不丁地便朝著他那處倒去。

  端木衢順勢便將她攬入了懷中,低頭對上了她那瀲灧雙眸。

  她掙紮著要起身,而端木衢一手攬著她纖細的腰際,另一隻手擡起,修長的指尖輕輕地劃過她鬢角的青絲,而後慢慢地點在了她的唇角上。

  秦蓁隻覺得渾身不自在,她當然知曉,再這樣下去,肯定會一發不可收拾。

  可她正要開口,卻瞧見端木衢那熾熱的眸子,像是要將她徹底地吸走一般,根本無法拒絕。

  秦蓁忍不住地咳嗽,「放開。」

  端木衢卻緩緩地靠近,那淡淡的氣息慢慢地變得沉重,一點點地暈染開了,籠罩在她的周身。

  她隱藏與袖中的雙手微微地攥緊,卷翹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

  「二皇子,到了。」外頭不合時宜的稟報聲打斷了車廂內莫名的氣氛。

  秦蓁擡手將他推開,而後坐了起來。

  端木衢連忙回神,掩唇輕咳了幾聲。

  氣氛尷尬至極,秦蓁待馬車停下之後,率先跳了下去。

  端木衢撓頭,連忙也跟著下去。

  秦蓁大口地喘著氣,過了好半天,才平靜下來。

  端木衢站在她的身旁,有些羞赧道,「我……我……」

  「這是什麼地方?」秦蓁打算將適才的事情徹底揭過,故而岔開話題。

  端木衢連忙道,「這是咱們日後的家。」

  秦蓁一愣,這才擡眸看去。

  這偌大的匾額上印著王府二字。

  隻不過,還不知是什麼名號。

  她轉眸看向端木衢,「聖旨下了?」

  「不出兩日。」端木衢繼續道,「隻要聖旨一下,你我便成親。」

  秦蓁仰頭看去,原來,他一大早興沖沖地帶她過來,便是為了看這個。

  她看向他,過了好久之後,才說道,「嗯,我知道了。」

  端木衢便說道,「可要進去瞧瞧?」

  「嗯。」秦蓁點頭,便鬼使神差地進去了。

  正門打開,端木衢便這樣帶著秦蓁直接入內。

  這王府甚是氣派,比起皇宮中端木衢住的寢宮也毫不遜色。

  可見,皇上對他的看重。

  隻不過,端木衢是用什麼法子讓皇上答應的呢?

  秦蓁側眸看著他,「你當真要與我成親?」

  「到了現在,你還不相信?」端木衢沉著臉道。

  秦蓁輕咳了幾聲,「隻是,你我之間,若是真的成親了,那許多事情便變得不一樣了。」

  「你放心好了。」端木衢負手而立,隻是盯著眼前的府邸,「隻要你肯嫁過來,往後的事情,隻管看我的就是了。」

  秦蓁挑眉,「哦。」

  「走吧。」端木衢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帶著秦蓁看看他們往後要生活的地方了。

  可是秦蓁的心卻總是懸著,不知為何,她總是覺得,這一切不過是虛幻罷了。

  她看著端木衢那洋溢著的笑臉的容顏,到底沒有說出口。

  秦蓁從王府出來,隨即上了馬車。

  端木衢也跟著上去,等馬車離去之後,他也隻是盯著秦蓁說道,「可滿意?」

  「嗯。」秦蓁點頭。

  端木衢繼續道,「王府內的人,你隻管安排就是了。」

  「我可能有一半的日子都會待在秦家。」秦蓁直言道。

  「哦。」端木衢點頭,「好啊。」

  秦蓁盯著他,皺了皺眉頭,「你可知曉,你可是堂堂的二皇子,日後可是王爺,讓你的王妃如此任性,日後你的顏面何存?」

  「你高興了,便是我的顏面。」端木衢理所應當道。

  秦蓁無奈地搖頭,「這話,怕是也隻有你能說出口。」

  「待會,我送你回去之後,便不陪你了。」端木衢直言道。

  秦蓁淡淡道,「我也沒想著你陪。」

  端木衢湊了過來,沖著她眨眼道,「你瞧我的鼻頭。」

  秦蓁向後靠去,與他保持距離。

  端木衢哼哼道,「我就知道,你如今嫌棄我了。」

  秦蓁扶額望天,過了許久之後道,「放心吧,不會留疤的。」

  「嗯。」端木衢繼續道,「總不能到成親的時候,也盯著這樣的鼻頭吧。」

  秦蓁扭頭,不理會他。

  待回了秦家,端木衢送秦蓁進去,便離開了。

  秦蓁便去了秦洛那處。

  知茉看著她的腳步輕快,便知曉,她心情極好。

  知棋看向知茉,「大小姐真的要跟二皇子成親?」

  「嗯。」知茉點頭,「聖旨下了。」

  「哎。」知棋嘆氣道,「這到底是……怪的很。」

  「有何怪的?」知茉總覺得知棋說話有些沒頭沒腦。

  知棋湊了過來,「難道你不覺得二皇子很奇怪嗎?」

  「是有些奇怪。」知茉繼續道,「從未見過他這般上心過。」

  知棋連忙道,「我是說,他與從前不太一樣了。」

  「人總是會變得。」知茉無奈道,「走吧,咱們先將自個的事情辦好。」

  「嗯。」知棋點頭。

  秦洛剛抱過兩個孩子,擡眸瞧見秦蓁過來,便笑道,「大姐。」

  「聽說你這幾日有些不適?」秦蓁看著她問道。

  「嗯。」秦洛點頭,而後說道,「好在這兩個孩子不愛鬧騰。」

  「我聽說嫂嫂那處,這幾日可是被鬧騰的無法歇息呢。」秦蓁連忙道。

  「是啊。」秦洛繼續道,「不過嫂嫂也是樂在其中。」

  秦蓁繼續道,「你便安心地養著就是了。」

  「沛妹妹待會也要過來。」秦洛說道。

  秦蓁點頭,「那我等著她。」

  「前幾日,她回了沛家,如今三姐的孩子交給沛老夫人親自養著,也不知為何,這沛夫人一抱那孩子,那孩子便哭鬧不休。」秦洛皺眉道。

  「是誰與你說的?」秦蓁問道。

  「沛妹妹啊。」秦洛接著說道,「她總是不放心,故而也都會回去看看。」

  「嗯。」秦蓁點頭。

  「好在秦家與沛家並未在意那些個規矩,沛妹妹也來去自在一些。」秦洛繼續道。

  「大姐,五妹妹。」沛瑛走了過來。

  「二弟妹。」秦蓁道。

  「還是喚我沛妹妹吧。」沛瑛聽著這稱呼有些彆扭。

  秦蓁笑了笑,「私底下還是照舊吧。」

  「好。」沛瑛欣然答應。

  秦蓁便說道,「在府上可習慣?」

  「自然習慣。」沛瑛道,「大姐,您得空能去沛家瞧瞧嗎?」

  「明兒個我便過去。」秦蓁笑著說道。

  「好。」沛瑛這才放心了。

  秦蓁繼續道,「可是沛大哥有事兒?」

  「不是。」沛瑛道,「是我那侄子,母親一靠近,他便哭鬧不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之前也會如此嗎?」秦蓁問道。

  「嗯。」沛瑛點頭,「如今是越發地嚴重了。」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