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酒店,情人,懷孕
陸庭深並沒有看她,隻一瞬不瞬的盯著秦淺,聲音低沉卻帶著一股不可違背的命令,「要麼你現在跟我回去,你選一個。」
聽他這麼說,秦淺不由握緊了手心,紅唇抿有些褪色,才悠悠開口,語調有些譏諷的意味。
「秦雪知道你這會在這嗎?」
剛才還義無反顧的保護她,轉眼又跟著她來了這裡,她有時候真的覺得他的愛不一文不值,可明明他又能為了秦雪做到這種地步。
說不愛,她也不會相信,可若是真的深愛,又怎麼在發生這種事情後,不留下安撫她,竟然還會出現在這。
葉恬抿緊了紅唇,呼吸都可以緩慢了一點,視線在兩人身上不停的轉。
陸庭深卻隻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給你五分鐘時間。」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公寓。
秦淺臉色冷凝,盯著他的背影消失,隻覺得心口的位置有些難受,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葉恬眨了眨眼,看著她,「淺淺?」
秦淺看了一眼她的手臂,沉思片刻道:「你最近是不是不用上班?」
葉恬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點了點頭,「不用,社長放了我幾天假。」
秦淺點頭,「去收拾幾件衣服和日常用品,跟我回澗水灣。」
聞言,葉恬不由睜大雙眸,「真,真的要去啊?」
「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葉恬呆了好一會,才點了點頭,「好吧,聽你的。」
就這樣,十分鐘後,秦淺和葉恬上了陸庭深的車。
隻是一路上誰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一路沉默,氣氛尬到了極點。
葉恬不停的瞄向駕駛座的男人,實在忍不住,便開口嘲諷道:「陸庭深,你那個小桃花今天說的話我可都是聽見了,你老婆也夠可以啊,給了人家支票打發人家,回頭又叫人去劫財劫色,最後你那個小情人人財兩空,她做事挺狠啊。」
陸庭深冷冷看了她一眼,又掃了一眼一直看向窗外的人,沉聲道:「是意外。」
葉恬似乎已經猜到他會這麼說,雙臂抱肩,「秦雪是你老婆。你當然會向著她說話,可是你那小情人歇斯底裡的樣子,分明就是滿滿的恨意啊。」
陸庭深眉心微擰,一直到車停在院子內,在兩人想要下車的時候才低聲道:「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葉恬一愣,不由扭頭去看他,像是在思考他口中的『她』是誰,可秦淺卻絲毫不在意已經推開車門,表情坦然淡漠。
「小恬,小心手臂。」
「哦,好。」
秦淺過去扶著她的左手,沒理會身後的人,兩人在他的注視中走了進去。
陸庭深坐在車裡並未下車,目光沉沉的看著兩人的背影,而是點了一支煙,煙霧升起,視線迷糊中是一張特別清晰的面容。
是秦淺的冷漠,和她的無動於衷。
不論是看見他們出現在醫院,還是聽見了備孕這些話,亦或者夏淺的出現,更或者是他護著雪兒,她都表現的無動於衷,漠不關心,更滿不在乎。
想到此,陸庭深的臉色驟然一沉,變得越發陰鬱沉霾,狠狠吸了一口氣,推開車門走下去。
秦淺和張姐介紹了葉恬之後,就要帶她上樓。
直到身後的腳步響起,幾人都忍不住回頭去看,唯獨秦淺沒有回頭,卻等到她的手臂被拽住,力道很大,讓她禁不住吃痛擰眉。
不得不回頭看著他,見他臉色陰沉,眸光森冷盯著她,紅唇輕抿,「幹什麼?」
她話音落下的那瞬就聽到他低沉冷冽的聲音響起,「秦淺。」
秦淺神色越發的冷,眸光冷淡的對上他比她還要深寒淩厲的眸,紅唇微挑,勾起淺淺的弧度,「我聽得見。」
陸庭深眉心突突一跳,攥著她的力道更重了,手背的青筋都微凹著,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彷彿一條犀利的鋼絲線,卻能置人於死地。
驀地,隻聽見他一聲冷笑,繼而便拽著她的手臂,將人拉到懷裡,彎身將人大橫抱起,大步轉身往外走,同時伴隨他冷了幾度的聲線。
「誰都不準出來,帶客人回房間。」
張姐楞了好一會,就連葉恬都有些措手不及,眼睜睜的看著陸庭深將人抱走了,回過神就要衝過去。
「淺淺!」
張姐反應過來將她給攔了下來,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兩人這會已經上了車,轉眼間就倒出了院子。
「葉小姐,還是不要去吧。」
葉恬急的不行,臉色都有些發紅,「可是不知道陸庭深要對淺淺做什麼!」
張姐聞言有些奇怪的看她一眼,「葉小姐你放心,陸總不會傷害秦小姐的。」
聽她這樣說,葉恬不禁冷笑,就連聲音都高了幾倍,「不會傷害淺淺?他陸庭深以前傷害的還少嗎?」
張姐一怔,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可,可是秦小姐搬進來之後,陸總對秦小姐還是很好的。」
「好?那隻是假象。」葉恬握了握左手,偏頭看著張姐,「那你知不知道淺淺的身體少了一顆腎?」
聞言,張姐詫異不已,睜大了眼眸,「少,少了一顆腎?」
葉恬冷笑不斷,「那你是不是淺淺的那顆腎被秦雪用了五年?」
「這,這……」張姐聽了不由失色,震驚不已。
秦淺坐在副駕駛,目視前方,表情冷凝,片刻後才冷聲道:「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陸庭深沒回應,將車子停在一個偏僻的林子,之後才轉頭看著她,捏起她的下顎,迫她轉過頭看著他。
「你就沒什麼要說的?」
秦淺抿緊了紅唇,冷冷盯著他,「你不如告訴我,你想聽什麼。」
陸庭深眉心一跳,指腹不停摩擦著她的下顎,目光深沉無底的盯著她,不容她逃避。
「酒店,情人,懷孕。」
秦淺擰了擰眉心,盯著他許久才揚起唇角,「原來你想聽這個,可是我為什麼要問呢?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隻是她說完之後就能感覺到整個車廂的溫度都冷了起來。
本就狹小的空間,此時連流動的空氣都彷彿夾著冰渣,越來越稀薄。
可她偏偏繼續說道:「和我無關的事,我為什麼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