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即將毀於一旦
葉恬看著眼前的一幕,心口發緊,目光落在鞋櫃上的花瓶,二話不說舉起花瓶就朝著許昊天的頭用力砸了過去。
「唔!」許昊天脖子向前一梗,慢慢鬆開了身下的薑末。
薑末連忙翻過身體,倒在一盤的地上捂著自己的脖頸不斷的咳嗽。
而許昊天卻瞪大了雙眸,轉過身死盯著葉恬,那眼神狠戾,似乎要將她給活吞了一樣。
葉恬當下就有些腿軟,向後退了幾步靠在鞋櫃上,瞳孔微睜,眼睜睜看著有鮮血從他的頭部緩緩流下來,她不由驚呼了一聲。
「啊!」
「你,你別過來……」
許昊天陰鷙的眼神死盯著葉恬,身體搖搖晃晃的向她靠近幾步。
「你別過來!」葉恬因為害怕高喊了一聲。
薑末見狀扶著沙發就想爬起來,可當她看著從許昊天頭部流出來的鮮血染紅了地闆磚腿都軟了。
而秦淺從電梯出來就聽到葉恬的驚叫聲,臉色驟變加快步伐進了公寓,她看著眼前的情況凝了凝眸,將葉恬擋在身後。
葉恬看到她來了立馬抓住她的手臂,「淺淺,我我把他的頭給砸破了……」
秦淺深情冷肅的點了點頭,看著許昊天冷聲道:「許老師,你所做的那些齷齪事我們都已經知道了,我也已經通知警方,你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聞言許昊天睜大雙眸,仰頭大笑了幾聲。
「哈哈哈,報警?你們敢報警?那個賤人的視頻還在我的手裡!」
薑末不斷的咳嗽,聽聞不由崩潰大吼,「那又如何,我不在乎了,我是個受害者,這個世界非黑即白,我不相信所有人都會是非不分,還有,我的子林,我的愛人他知道我所經歷遭受的一切苦難,他不在乎,他會陪我一起面對這些,我不怕,我早已不害怕了!」
許昊天面色瞬間陰霾如霧,猛地轉過身森森的盯著她,眼中透出殺意。
「你說什麼!」說著就要朝薑末撲過去。
薑末睜大雙眸,快速向左側閃去,許昊天撲了個空,卻還是一把就拽住了她的手腕。
「啊,放開,放開我,淺淺小恬,救我!」
眼看著許昊天要動手,秦淺快步走到沙發上,拿起抱枕朝他們扔了過去,並冷靜開口說著。
「你們剛才在這個公寓所發生的的一切,包括現在你做事情,全部拍攝了下來,我們會公佈於眾,讓所有人都知道你許昊天是怎樣一個表裡不一的人。」
葉恬回過神緊張又擔心的看著秦淺,知道她是故意這樣說,轉移他的注意力,可這種激怒的辦法太危險。
「淺,淺淺!」
秦淺擡手示意她別說話,目光冷肅的盯著許昊天,繼續說道:「你所經營的一切都即將毀於一旦,你將成為人們口中唾罵,不齒的那個過街老鼠,你要為你做下的事情付出代價。」
秦淺的話似乎真的刺激到了許昊天,他一把推開薑末轉身陰狠盯著秦淺,那眼神似乎下一秒就能千刀萬剮了他。
「我會殺了你們,殺了你們所有人!」說著就跌跌撞撞的朝她走去。
秦淺向後退了一步,繼續冷言冷語的刺激他。
「A大的教授竟然是一個衣冠禽獸,強迫了自己的學生,還害死了自己的老婆,更重要的是,你竟然還是一個人格障礙,有著雙重人格的精神病患者,真是可笑,你的存在真是給A大的校史抹黑。」
許昊天忽然停了下來,目光犀利的死盯著她,「你說什麼?」
秦淺蹙了蹙眉,更加確定了陸庭深的猜測,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可是根據那些資料,醫生給他的評斷,是極其危險的。
「看來你自己都忘了你的過去,那我就來提醒你,你還有一個雙胞胎哥哥,這個你應該沒忘吧?」
許昊天的瞳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放大,他忽然抱著自己還在流血的頭掙紮。
秦淺皺了皺眉,看著薑末做了一個手勢讓她悄悄挪到門口的方向,方便及時撤離公寓。
薑末點了點頭,對她做了一個口型『你小心』之後才慢慢輕手輕腳的挪到葉恬的方向,兩人的手緊緊相握。
而這邊秦淺見狀繼續開口刺激道:「其實你哥哥並不是為了救你而溺亡,是你原本就想殺死他,而救你這種借口,隻是你自己給自己找的借口,對不對?」
「不,不是,我,我沒有哥哥,隻有我一個,隻有我一個,他不是我哥哥,他隻是幻覺,他隻是另一個我,我隻要一個就夠了,他就不應該存在,他就不應該存在!」許昊天忽然怒吼一聲,像一隻獅子沖向了秦淺。
秦淺向一側躲去,許昊天因為酒精和頭部的創傷撞倒了電視機上,慢慢栽倒在地。
葉恬和薑末見狀也鬆了一口氣,身體靠在鞋櫃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最後彼此互看一眼,薑末淚流滿面,是激動是喜悅,更是解脫。
葉恬安撫的捏了捏她的手,「好了,別哭了,是高興的事哭什麼。」
「高興,就是高興。」薑末抹掉眼淚說著。
秦淺低眸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許昊天轉過身看著兩人輕聲說道:「我已經通知警察趕過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先出去等。」
兩人點了點頭後轉身就走出去,可是身後的許昊天不知何時悄悄的重新站起來,一把揪住秦淺的頭髮。
「賤人,我殺了你!」
葉恬和薑末迅速回身,瞳孔睜大,心驚肉跳。
「淺淺!」
秦淺眉心緊蹙,低喝道:「你們別過來。」
許昊天揪著秦淺的頭髮,目光陰狠的盯著門口的兩個人,最終落在薑末的臉上。
「賤人,你給我過來,否則我掐死她!」
薑末整個人都嚇得一哆嗦,但看著秦淺被他掐著脖子,隻能哭著求到:「別,別傷她,我,我過去。」
葉恬卻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薑末……」
薑末看了一眼葉恬又看向秦淺,「我不能讓你們因為我而受傷。」
秦淺閉了閉眼,感覺到脖頸的不適感,也能感覺他身體搖晃的厲害,很是不穩,於是穩住心神,冷靜道:「許老師,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了,因為馬上你就當不了老師,因為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教書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