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我覺得你瘋了
秦淺掛了電話,從房間出來下了樓,她看著已經坐在主位上的人。
小童一擡頭就看到了她,揮了揮手,「媽媽,吃飯了!」
「好。」秦淺輕聲應著,慢慢走下樓梯來到餐廳,拉開椅子坐下。
小童晃著兩條小腿,「媽媽,這個蛋糕做得好好吃,你快嘗嘗看。」
秦淺看了一眼她面前的小蛋糕,「秋華阿姨做的嗎?」
「是呀,秋華阿姨的手藝一點也不必張阿姨的差,很好吃的。」
「好吃多吃點……」
「秦小姐,你也嘗嘗蛋糕做得怎麼樣。」林秋華給她切了一塊遞了過去。
秦淺接過來,「謝謝。」
林秋華的目光在三人臉上轉了一圈,「那你們先吃飯,我就不打擾了。」說著就轉身進了廚房。
秦淺吃了一口蛋糕之後便愣住了,這味道很熟悉,於是盯著蛋糕有些出神。
「媽媽,怎麼了?」
秦淺回過神後看著她女兒搖了搖頭,「沒事,是很好吃。」
「是吧。」小童美滋滋的又吃了幾口。
「好吃也要少吃,馬上要吃飯了。」
「嗯,好!」小童還是很懂事聽話的,說著就放下手裡的叉子,乖乖坐好等著吃晚飯。
秦淺放下叉子看向一旁的人,「明先生和明小姐他們還在禹城嗎?」
陸庭深擡眸看她一眼,「在。」
秦淺聽到這個回答鬆了一口氣,還在禹城就好,如果回到了香港,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常池?」陸庭深語氣頗淡的開口。
秦淺點了點頭,「是,我和小恬已經幾天聯繫不上他,公司也沒有去。」
陸庭深聽到這才放下手中的財經報道,袖長的手指落在餐桌敲了幾下,挑眉道:「我為什麼要插手?」
一時間的沉默之後秦淺才開口。
「那你要如何才肯幫我。」
陸庭深眯眸盯著她,「一周後是陸氏的周年慶,你陪我一起出席。」
聞言,秦淺的臉色都變了,目光緊盯著他不放,「你讓我陪你一起出席陸氏的周年會?」
「是。」陸庭深的回答堅定。
秦淺卻覺得他是瘋了,陸氏集團的周年會,一定不會少了媒體,不會少了集團高層人員,和其他來慶祝的相關人士,他卻讓她陪他一起出席。
「你瘋了嗎?」
陸庭深低笑一聲,「你覺的呢?」
秦淺臉色一沉,表情都緊繃了起來,對上他漆黑深邃的眼眸,似乎是在告訴他,他沒有在開玩笑,他就是這麼想的。
於是她從椅子上站起來,冷聲道:「我覺得你瘋了。」說完就轉身上樓去了。
陸庭深側眸看著她憤然離去的背影,緩緩收回了視線,像是早已預知一樣。
小童卻傻了眼,「媽媽生氣了嗎?」
「嗯,她生氣了。」
「怎麼生氣了?」
「你去問她。」
「媽媽不吃飯了嗎?」
陸庭深看了一眼被秦淺動過一口的蛋糕,拿了過來吃了一口,放下勺子後看向了廚房,幽幽道:「應該是氣飽了。」
回到房間的秦淺平復了一下心情,給葉恬打了過去。
「他讓你跟他出席陸氏的周年會?」顯然手機那端的人也儘是不可置信的語氣。
「是。」
葉恬倒吸了一口氣,「他是瘋了嗎?」
她怎麼可能跟他一起出席陸氏的周年會,她是什麼身份,有人不認識她嗎?
況且之前召開的記者會已經說明了她和秦雪的真實關係,同父異母的姐妹。
那她的身份在道德上來講還是陸庭深的大姨子。
老婆不帶,帶這曾經的未婚妻,還是一個被拋棄的未婚妻出席公司周年會,凡是腦袋沒有被踢壞的人都不會這麼做。
葉恬分析一番之後暫時隻得出一個結論來。
「淺淺……」
「嗯?」
「我覺得他是故意的。」
秦淺擡眸,「什麼意思?」
「我覺得陸庭深他就是故意的,明知道你不會答應這種荒唐的要求,卻偏偏提出了這樣的要求,這樣做對他自己貴陸氏而言都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所以我現在懷疑他故意刁難你。」
「故意刁難我……」秦淺重複著這句話。
「沒錯,他根本就不想幫忙,所以才提出這種要求刁難你。」
秦淺卻有些犯迷糊,卻也想不通哪裡不對勁,隻是下意識覺得不是這樣。
「會嗎?如果他不想幫忙,直接拒絕我就可以,何必用這種事刁難我。」
「當然是想讓你知難而退啊。」
秦淺沉默了好一會都沒說話。
「其實易天和明家是有親戚的關係,實在不行我去求求他……」
「我不想再把你搭上,這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秦淺輕聲說著。
「那我們還有什麼辦法?阿池也是,睡誰不好,偏偏睡了最不好招惹的那個!」
秦淺聽著她的抱怨,悠悠道:「會有辦法的……」
儘管秦淺沒有吃晚餐,陸庭深回到房間的時候還是給她端了一杯牛奶和一塊蛋糕上來。
秦淺看著他將牛奶和蛋糕放在床頭的櫃子上。
「是不是我答應你的要求,你就願意幫忙?」
陸庭深眸光微沉,「為了他,你願意?」
秦淺卻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是,我願意。」
說完她好像看到他的目光越發幽暗,聽到他說:「為什麼?」
為什麼?
需要理由嗎?
可面對陸庭深深邃專註的視線,好似她必須要回答一樣,於是她仔細的想了想緩緩開口。
「因為他是我人生中很重要的存在,我開心也好,傷心也好,我的酸甜苦辣他都參與其中,所以如果我能為他們做一些事情,隻要我做得到,我都可以去做。」
離開禹城的那端時間,她挺著大肚子,躲在海城獨自舔舐傷口,那些漫漫無期的長夜,陪伴他的隻有常池和葉恬。
陸庭深忽然傾身而下,深眸緊盯著她寧靜的臉,「哪怕自己背負罵名?」
秦淺望進他幽邃如墨的眸,繼而點了點頭,「是。」
在她最痛苦,最難熬的時期,是他們一直做她堅強的後盾,將她們所有的積蓄拿了出來,給她一個可以安身的家。
所以,她不會放開他們的手,他們一直在保護她,而她也要保護他們不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