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媽媽,你替爸爸喝
對上他漆黑的瞳孔,秦淺抿了抿唇,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
陸庭深臉色微微一沉,王紅和導演是什麼人,看慣了別人的臉色,一見他忽然就沉了臉色,心都緊張的提了起來。
王紅連忙從座位上起身走到關菲菲身邊,低聲在她耳邊說道:「菲菲,你幹什麼?你喝多了,我讓人送你回酒店。」
關菲菲要將她一把推來,回酒店?
不,她才不要回去,酒店裡隻有那個令她作惡的男人在等著她。
於是將頭轉向陸庭深,完全將身邊的秦淺忽視徹底,「陸總,你怎麼不端酒杯呀?我敬你一杯呀。」
王紅臉色氣的發紅,急的額頭都開始滲出了冷汗。
關菲菲輕咬著下嘴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一瞬不瞬的盯著陸庭深,這個圈子的規則太明顯。
隻要他願意端起酒杯,那就說明他會承了她。
就在這是,小童忽然拿過陸庭深的酒杯,而是放到了秦淺的手中,「媽媽,你幫爸爸喝了這杯酒吧!」
小童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陸庭深和秦淺兩人。
秦淺看著被塞進來的酒杯楞了好一會才擡頭看向小童的臉,「我替他喝?」
小童點了點頭,「對呀,媽媽替爸爸喝,爸爸好像不太很想喝,那就由媽媽替爸爸喝。」
不知是誰,似乎沒忍住,笑出了聲。
王紅回過神之後扯開嘴角笑了,「對對對,小童說的對,秦小姐和陸總都是一家人,秦小姐代替陸總是可以的。」
導演也連連的點頭附和,「沒錯,秦小姐已經代表陸總了,一樣的,一樣的……」
陸庭深忽而挑眉,臉上的寒涼似乎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而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秦淺握著手中的酒杯緩緩蹙緊了眉心,看向始作俑者,笑的沒臉沒皮,沒心沒肺的。
她是看出他爸的為難了,還會將她媽推出來當擋箭牌。
於是無奈,她隻能頂著所有人的視線緩緩站起了身,看向似乎已經傻了的關菲菲,無聲低嘆。
「關小姐,我替她喝了這杯,可以嗎?」
關菲菲看著秦淺那張精緻且素麵朝天的臉,一時間覺得尷尬無比,感覺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她的身上,似乎充滿了嘲諷和笑話。
她握緊了手中的杯子,有些難堪的點頭微笑,「當然可以,秦小姐自然能代替陸總。」
說完這句話,關菲菲就將手中的酒給喝了,而後轉身回到原本的位置,微垂著頭不在說話。
秦淺非常給面子將酒杯裡的酒給喝了,剛放下酒杯陸庭深便已經起身。
是準備離開的作勢。
一時間所有人也都跟著站了起來,陸庭深卻擡了擡視線,沉聲道:「不必起來,你們隨意。」
陸庭深要走,沒人敢多說一句留人的話,王紅和導演隻能恭送到酒店的大門外。
秦淺看著兩人點了點頭,「再見。」
「秦小姐,陸總再見。」
小童也揮了揮自己的小手,「王阿姨,導演叔叔,再見。」
「誒,小童再見。」
秦淺抱著小童上了車,車子很快的姓氏出一段距離,留下兩人站在門口笑的臉都快要僵了。
「關菲菲搞什麼名堂?」
「我哪知道?」
「回去!」
兩人氣勢洶洶回到包廂,可也沒看到關菲菲的人。
「關菲菲人呢?」
「導演,菲菲姐剛剛已經走了……」
「這個關菲菲當著秦小姐的面都敢明目張膽的拋橄欖枝,膽子怎麼這麼大?」
關菲菲在陸庭深離開後也馬上離開,既然沒有成功,那酒店的那一位她暫時還得罪不起。
回去的路上,陸庭深輕輕撫著小童的腦袋,低聲問道:「怎麼會讓媽媽替我喝酒?」
聞言,秦淺不由將視線偏了過去,似乎也想聽一聽小童究竟會怎麼回答。
小童眨了眨眼睛,「唔,我覺得她好像看上我爸爸了,媽媽你得宣誓你的主權,不能讓爸爸被別的女孩子勾走。」
聞言,秦淺的臉色頓時一沉,乾脆扭過身體看著坐在兩人中間的小童,眉心緊擰。
「小孩子懂什麼主權?」
小童縮了縮脖子,偷偷的拉了一下陸庭深的衣角,不滿意的撇了撇小嘴。
陸庭深安撫性拍了拍她的腦袋,緩緩擡眸對上她的目光,幽幽道:「小童說的沒錯,你激惱什麼?」
秦淺緊抿著紅唇,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視線,擺明了不想在和他對話,於是冷淡著一張臉偏頭看向窗外。
小童笑眯眯的彎了彎眼睛,伸出自己的小手,陸庭深挑眉,用他大大的手掌輕輕拍了拍她白嫩的小手。
回到別墅後,小童就回了房間,秦淺換好鞋也要上樓手腕卻被他拽住,於是她轉頭沒什麼表情的看著他,如果仔細觀察,能察覺到她眼中的煩意。
「你又幹什麼?」
陸庭深一雙眸沉沉的鎖定她的臉,沉聲問道:「如果小童不插手,你要如何?」
秦淺覺得他這個問題問的有點意思,於是淡淡扯了扯唇角,反問道。
「我要如何?我能如何?」
果然,面前人的臉色驀然沉了沉,盯著她的眸光越發漆黑深邃,像是要將她的靈魂也拽進他的瞳孔深處一樣。
「人家敬的是你的酒,你想我如何?」
陸庭深扯了扯唇角,緩緩眯起眼眸,「不擔心我接了她的酒?」
秦淺詫異挑眉,疑惑的看著他,「我為什麼要擔心?」
聽了她的話,陸庭深的臉色幾乎是瞬間就冷沉了下來,似乎帶有一些怒氣的甩開她的手腕,冷笑道:「挺好。」
而後便從她身邊走過,步伐沉穩的上了樓。
而秦淺則是站在原地未動,他的擦身而過捲起一陣陰寒之氣。
一直到腳步聲消失,秦淺在慢慢轉身朝樓上看去,最後也隻是沉默了上了樓。
回到房間後陸庭深就再也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秦淺先去浴室洗的澡,出來之後就坐在床邊看著手機。
忽然聽到一聲用力關門的聲音響起,秦淺才偏頭看向浴室的門,緩慢的蹙緊了眉心。
他是在和她慪氣?
隻是用腦袋隻要一想到這一點就覺得不可能,於是躺下便準備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