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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家裡人無條件的支持,姜梨一顆心都是暖暖的。
沈家一家子都坐在了桌前,準備動筷子。
這時不遠處,突然悠悠的傳來了一道男聲。
「你們一家人可真是熱鬧。」
顧世傾剛才隻不過是外出了一趟,再回來,誰家人已經上桌吃飯。
最重要的是,餐桌上竟然沒有他的碗筷。
這群人,是真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顧世傾冷冷的出聲,聲音裡壓抑著怒。
可餐桌上,除了諾諾和承兒兩個小傢夥偷看了他一眼,其餘沒有任何人搭理他。
顧世傾黑著一張臉自己去了廚房,盛了一大碗飯,故意緊挨著沈清月擠著坐了下來。
姜梨早已經在沈石頭那裡,得知了這男人和沈清月的關係。
也知道他是兩個小傢夥的親生父親,對他沒什麼好臉色。
直接忽略了他的存在,繼續和家裡人說夫妻二人的打算。
「娘,我懷有身孕,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幹活可能不如之前利索了,有很多事也可能顧及不到。」
「石頭想著在鎮上開一家武館順便走鏢。這家武館和鏢局就由他來經營,也算是增加日後的一向營生,你們覺得怎麼樣?」
柳氏在做生意這方面,沒有什麼經驗。
但她完全的相信姜梨和沈石頭。
「你們想做什麼就去做。」
沈氏則是微微思忖的片刻,眉頭微微皺皺,深深的看了沈石頭一眼。
「想清楚了?」
男人聞言點頭:「嗯,考慮清楚了。」
眾人都以為,沈氏是在問沈石頭,開鏢局這件事是不是想清楚了?
可實際上,兩人話裡卻帶著其他的意思。
沈石頭如此回答,沈氏並沒有再多問什麼。
她這一輩子沒有什麼太大的願望,隻希望往後的日子,沈石頭能夠平安順遂,不再捲入到紛爭當中。
噓噓的嘆了口氣,她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既然想清楚了,那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對了,銀子你們還夠不夠?」
現如今家裡日子好過了起來,在外人看來,沈家已經算得上是富貴人家。
若她這個時候將自己壓箱底的銀子拿出來,也不會太突兀了。
姜梨猜到了沈氏所想,勾唇一笑:「娘,銀子這方面有我呢,我這裡可是有小金庫的,足夠我們開好幾間鋪子的。」
「別說開一家武館和鏢局了,就算是開五間也沒有問題。」
姜梨可不是在說大話,這是她剛剛清點過的數目。
自從沈石頭和她說了,想要開武館和鏢局,她就悄悄將自己所有的存款全部都數了一遍。
家裡一大部分的銀子幾乎都在她的口袋裡。
她這個當家人當然要把賬做明白。
柳氏聽到這話,眼睛微微動了動,心中也冒出了一些想法。
不過想到,女兒剛剛懷有身孕,女婿這邊又要開武館和鏢局,肯定忙得不可開支。
她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添麻煩了。
……
入春以後,天氣漸漸轉暖,人們終於脫掉了身上厚重的襖子,換上了更輕薄一些的襯衣。
春雨也悄無聲息的在這個時候來臨,連著潤物細無聲的下了兩日。
兩日過後,天氣放晴。
姜梨特意去田間地頭走了一圈。
她去年秋日裡種下來的冬季水稻和小麥,經過春雨的洗禮變得綠油油的,而且已經開始拔高瘋長了。
有人在田間地頭遇到了姜梨,上前來和她搭話。
語氣裡帶著羨慕:「姜梨你這田裡的莊稼可真不錯呀,長得綠油油的。這可比我們春日裡種的莊稼長得還要好呢。」
那可當然了,因為這些種子全部都是從空間裡拿出來的,都是經過層層篩選的上等優良種子。
和這些普通莊戶百姓次流的種子沒有辦法比。
姜梨聽到這話也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還沒有到最後收穫的那一天,她也不知道結果會如何。
第一年是在做實驗。
可村裡的這些百姓們卻彷彿看到了希望,有不少人和她道:「姜梨,你今年如果還種冬季莊稼的話,記得和我們說一聲啊,我們也跟上你的步伐。」
「到時候我們若是有什麼不懂的,你可以交給我們呀。」
在這方面姜梨向來毫不吝嗇。
「如果今年收成不錯,明年我肯定還種,大傢夥若也想種的話,我非常樂意教給你們。」
聽到這話,眾人心中吃了一顆定心丸,好聽的話那是張口就來。
白氏最近日子過得很不順心。
養了那麼大的閨女,就直接被官府的人給帶走了,白氏每天氣的都要跑到沈家院子外面罵街。
整天就像是個瘋婆子一樣。
這會兒看到了姜梨,就像是一條毒蛇看到了獵物一樣,猛的就要朝著姜梨撲過來。
還好周圍有不少村民。
看到了她那副模樣,立馬上前將人攔了下來。
姜梨和這幾個村民道了謝以後,沒有理會瘋了的白氏,轉身回了家中。
剛剛回去,準備洗個澡,就聽見了隔壁的房間裡,傳來了爭吵聲。
「我為什麼要跟你回去?我在這裡挺好的,也從來沒有想過再回那個地方。」
「我告訴你,顧世傾,你如果敢打兩個孩子的主意,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大不了就拼了我這條命,我也不會讓你把孩子帶走。」
「沈清月,我現在不是在和你商量,是在命令你。你是我的人,之前是,以後也是,孩子是我的,不能一直都姓沈。」
沈清月的聲音逐漸變得暴躁,聲音裡還帶著壓抑不住的哭腔。
「顧世傾,你這個混蛋!這兩個孩子就是姓沈!他們從來都不姓顧。」
「姓不姓顧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沈清月看著眼前的男人,低低的冷笑了一聲,那張帶著傷疤的,臉上滿滿的都是嘲諷。
「顧世傾,我怎麼說了不算?你當年不就懷疑,和別人有染嗎?懷疑我身子不幹凈。那你又怎麼肯定,這兩個孩子就一定是你的。」
此話一出,站在她對面的男人像是被人盯住了一樣,瞳孔不由自主的瞪大。
過了半晌,咬牙切齒的聲音從男人的牙齒縫裡擠出來。
「沈清月,你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