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6 求饒了
「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
沈石頭冰冷的聲音從趙知章身後響起,嚇得他一個哆嗦,手裡的銀子掉落在了地上,眼神裡透著一絲絕望。
他怎麼會突然找過來?
……
大牢裡,徐恩白手裡拎著一個食盒,給獄卒使了一個眼色,讓人把牢門打開。
親自拎著食盒,走進了關押著姜梨的大牢。
他身穿一身白衣,丁點兒也沒有嫌棄大牢裡又臟又亂,看見姜梨眼神裡透出的心頭。
「我說姜梨,才一段時間沒有見你,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搞得我都不敢認你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姜梨緩緩擡起頭,看到來人是他,眼神裡閃過一抹意外。
如果是之前,徐恩白突然出現表達關心,姜梨還會給他幾分好臉色。
可自從得知,上次沈石頭被下藥,很有可能和他有關以後,姜梨對這個男人就再也喜歡不起來了。
她臉上神色極其冷淡,緩緩站起身,慢條斯理拍了拍身上的土,「徐公子怎麼來了?」
面對她的冷淡,徐恩白眼神裡閃過一抹悲傷。
但笑容依舊不減:「我正好在春江樓,你的事情在縣城鬧得沸沸揚揚,我自然也聽說了。」
「得知你被關了起來,就趕緊過來看看。怎麼樣,他們有沒有對你動手。」
姜梨臉上笑容極其的淺,同時一雙眼睛打量著徐恩白。想要看著眼前這個臉帶笑意的男人。
「多謝徐公子擔心,我沒事,我又沒有殺人,他們沒有證據,隻憑有心之人的一面之詞,不足以定罪,李縣令自然沒拿我怎麼樣。」
她果然還和之前一樣,伶牙俐齒。
從來不讓自己從嘴巴上吃虧。
徐恩白就喜歡她這樣的性子,忍不住低頭一笑,將手裡的食盒遞了過去。
「知道你在裡面吃不好,我和李縣令說了些好話,你帶了些吃的過來。坐下來吃點吧。」
他倒是不拘謹,隨便找了個位置就坐了下來,把食盒裡的飯菜一一的全部都拿了出來。
自從出了此事後,姜梨一直心神不安,的確沒有好好的吃一頓飯。
和誰過不去,也不能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她也沒有客氣,坐下,接過了筷子,就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隻有吃飽了才有力氣思考,才能儘快找到這件事的突破口。
看到她如此淡,徐恩白眼神裡的欣賞之意更深了幾分。
果然是他看上的女人,都已經被關進了大牢,才能處事不驚。
「你這次算是遇上麻煩了,有人親眼看到你殺人,這件事很難說清楚。就算李縣令護著你,兩日以後,如果沒有鐵證,也很難給你脫罪。」
他說的這些是事實。
姜梨也早已經在心裡做好了準備。
面無表情點頭:「嗯,是這樣。」
徐恩白眉頭皺了一下:「不如我托關係,讓人把你從大牢裡帶出去。隻要有我出面,擺平這件事不成問題。」
說完以後,他便期待著姜梨的反應。
他原本以為,姜梨聽到這些話,肯定會激動,滿臉感激,拜託他幫忙。
可從始至終,她的神色都是淡淡的,似乎沒有聽明白的話裡的意思,一個勁的往嘴裡送著。
徐恩白臉色有一些發黑,再次重新聲明:「姜梨隻要你開口,我有的是辦法把你救出去。」
「你一個女人,有時候其實沒有必要這麼要強,可以試著依靠一下男人。你何必把自己搞得這麼累,這麼狼狽?」
「與其在大牢裡浪費時間,出去做一些你自己喜歡做的事,難道不好嗎?難道你真的甘心被這些人冤枉,栽贓陷害嗎?」
姜梨當然不甘心,她更不想在這大牢裡虛度光陰。
另外她在這裡待的時間越久,家裡人就會越擔心。
原本還很餓的,可是,聽到男人說的這些話,姜梨漸漸沒了胃口。
放下手中筷子,擡手擦拭了一下嘴角,清冷的眼神看一向徐恩白,這叫揚起彎彎的心。
「徐公子說的這些話我自然明白,誰說我沒有依靠男人?我夫君很厲害,已經去調查了,我相信他很快就能調查到真相。」
「多謝徐公子今天送來的這些吃食,等我出去以後一定會好好的,謝謝徐公子。」
三言兩語就拉開了她和他之間的距離。
徐恩白感覺心裡有一團棉花堵著,上氣不接下氣,臉色黑沉的難看。
看著姜梨的眼神,彷彿像是在看白眼狼。
他的良苦用心,她難道一點點都沒有看到?
她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看不到呢?明明是在和他裝傻充愣。
喜歡這樣,徐恩白那也沒有必要裝下去。
他臉上表情冷下來,沉沉的看著姜梨,一字一句:「姜梨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我有辦法把你救出去,這辦法比沈石頭的法子要快很多。我敢保證,讓沈石頭去調查,兩日以後,也調查不出任何結果。」
「隻要你開口和我服軟,你讓我為你做什麼我都願意。」
他這話已經算是把自己的心也擺到了明面上,就差剖開自己的心,拿給姜梨看了。
姜梨何嘗不知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嘴角的笑容更冷了幾分,眼神裡帶著淡淡的嘲諷。
「徐公子是我說的話不夠明白,還是徐公子的理解有問題?」
「徐公子在這件事上,我隻相信我的男人。另外,你說讓我向你求助,但是你的報酬我給不起。」
「你想要的東西我無法支付,現在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了?」
徐恩白差點沒有被氣出一口血來。
最後惡狠狠的道:「好,你既然願意一直跟著那個沒有本事的男人,那我也不多勸你,遲早有一天你會後悔。」
「姜梨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聰明人,會在困難的時候做出最佳的決定,看來我是看錯你了。」
姜梨的腰闆挺的筆直,眼神清亮。
「我現在做的就是最佳的決定。我永遠都不會背叛我的夫君。因為我的心永遠都是他的。」
這些話無以於是刀子直接插進了他的心口,
徐恩白感覺自己彷彿就是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