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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醒了!(2)

禦寵醫妃 姒錦 2876 2025-06-21 11:14

  

  趙樽手臂一緊,摟緊了她。

  「阿七,爺定然不會讓你也吃這樣的苦頭。」

  「嗯?」夏初七擡頭,不解地看他。

  趙樽低下頭來,掌心摩挲著她的臉,一字一句很是低沉,卻說得極為正經嚴肅,「咱生一個兒子,一個姑娘就足夠了。婦人生孩兒,太遭罪。」

  夏初七心臟的某處一窒,看著他,眼睛火辣辣的,說不出是酸還是甜,滋味兒極是複雜,「爺昨日不是還說,想要枝繁葉茂,子孫滿堂麼?我就在想呢,想要枝繁葉茂,你啊,隻能找別的女人,幫你多多的生了……」

  「你倒是會撚爺的不是?」他笑著,又撚她鼻頭,卻換了話題,「今日去定安侯府了?」

  想到那一場把喜事辦成了白事的婚禮,夏初七的心窩子就堵。

  「嗯,大牛哥可真狠。你們男人啊,真不是東西。」

  「這可稀罕了。」趙樽瞥她一眼,「關爺何事?」

  「哼!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那天陛下宣你去,你都與陛下說了些什麼?按實話講,大牛哥這樣苛刻的條件,陛下都肯答應,我還真是不太敢相信,我覺得這中間有你的原因吧?你為了保他,說了些什麼?」

  趙樽看著她,眸色沉沉,「爺的阿七真是聰明。」

  「快說,少打馬虎眼!」

  她嬌聲低喝,他卻是緊了緊手臂,「爺隻是實說,爾後又告訴了陛下一個故事。」

  「故事?什麼故事?」

  「大牛那未過門媳婦兒的事。」趙樽撫著她的臉,把在天牢裡陳大牛告訴他的事,說與了夏初七,末了又淡淡道,「大牛這口氣不下去,是不會妥協的,那是大晏的損失,而陛下惜才,還有……在陛下沒有登基前,曾經也被張皇後的父親困在牢裡,差一點餓死,是張皇後偷偷拿了吃食與他,才救下了他的命……」

  兩個故事一重合,夏初七唏噓不已。

  「那是你們男人的事,你爹要是心裡有愧,自己去賠禮道歉好了?與你那個侄女兒有什麼關係,她何其無辜?一個女人而已,承擔得會不會太多?」

  趙樽黑眸深深,順著她的頭髮,也不說話了。夏初七為趙如娜抱不平,氣憤不過的把今兒的見聞告訴了他,可他還是一言不發,沉默在了黑暗裡。夏初七知道,在有些觀念上,她與趙樽不一樣,她很難用現代人的觀念去說服一個古人要把婦女的地位等同於男子,想想,不由也隻能嘆氣。

  「你說,大牛會不會對她好?」

  他還是沉默。

  她又說,「這世道,不幸福的人太多了,我與爺關係這麼好,我真的希望他們也能有一個好結果。」

  他終於撫著她的臉,開了口,「大牛性子倔,卻不是個心狠的人。陛下他自然也是認準了這一點。」

  夏初七看著他,微微一愕。

  當今老皇帝多會算計的人?他又怎會白賠了一個嫡孫女,不撈到好處?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趙如娜那樣的性子,隱忍,寬容,脾氣好,沒壞心眼兒,其實是很招男人稀罕的,估計老皇帝早就算好了陳大牛會落入他孫女的溫柔鄉了?

  沉默片刻,夏初七枕在趙樽的胳膊上,幽幽一嘆。

  「但願他們能早一點用肉體推翻桎梏,完成一場劃時代的革命。」

  「……」趙樽身子一僵,像看怪物一樣看她。

  「不懂了吧?太深奧,你智商不夠別問我。」

  趙樽臉一黑,「睡吧。」

  身子向他懷裡挪了挪,夏初七「嗤嗤」笑了兩聲兒,心知自己「用肉體推翻桎梏」這樣的言詞嚇到他了。一個正常婦人,哪裡敢說這樣可怕的詞兒?可她卻是佩服自己的,直白表述,不偏不倚,趙如娜如今的生活,也就隻有這一條道兒了。殘酷的命運,陰差陽錯的結合,於她來說,還有更好的路嗎?

  就在她用思想武裝頭腦,為趙如娜的命運大放闕詞時,定安侯府,喝得一塌糊塗的陳大牛正被兩個人架著,踉踉蹌蹌地步入了趙如娜的屋子。

  「郡主……呃,嫂子……將軍就交給你了。」那個攙扶他進來的人,是陳大牛的副將耿三友,嗓子像放大炮似的,沒有敢多看那靜靜坐著的趙如娜,他招呼了一聲兒,就領著另外一個人慌不疊的溜走了。

  趙如娜放下手中的書,看了看那個歪歪斜斜扶著桌子,醉得滿臉通紅,雙眼血絲,明明「納妾之喜」卻連鬍子都懶得刮乾淨的男人,皺了一下眉頭,望向邊上的綠兒。

  「綠兒,扶侯爺去凈房洗漱。」

  「是。側夫人……」

  綠兒眼睛一亮,乖乖地走過去扶了陳大牛。

  「侯爺……你仔細腳下……」

  時下有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主子嫁了人家,她的陪嫁丫頭也是屬於男主人的。這事兒趙如娜懂,綠兒自然也是懂的。雖然有些羞臊,有些忐忑,可看著陳大牛硬紮闆實的身子,再看看他端正硬朗的五官,綠兒心裡是喜歡的。這位侯爺比她來之前僅僅聽了名字時的想象,好看了不是一點半點,也年輕了不是一點半點。

  等綠兒扶著陳大牛走了,趙如娜怔忡了片刻,再次拿起桌上的書來,挑了挑燈芯,繼續低頭看書。可不到一刻鐘,綠兒又濕漉漉的跑回來了,「側夫人……」

  趙如娜擡頭,「怎麼了?」

  綠兒手足無措地垂著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侯爺說他自己可以,把奴婢給攆出來了。」

  趙如娜看了一眼她紅撲撲的臉,「哦」了一聲。

  「去給侯爺端一碗醒酒湯來備著。」

  陳大牛行伍出身,洗澡這樣的事兒也當成打仗,自然沒有那麼多講究和規矩,就在趙如娜心不在焉地翻著書還沒有翻到下一頁的時候,他就已經光著膀子出來了。

  他不拘小節慣了,光著上身,就系了一條褲子,身上濕漉漉的水珠子也沒有擦乾淨,衣裳鬆鬆搭在肩膀上,打了一個酒嗝,出來就一陣擺手。

  「出去,都他娘的出去……」

  大概洗了個澡,他看上去清醒了不少,走路也不像先前那麼踉蹌了,隻是臉色還是醉紅著,一出口就是躁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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