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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防風?防己?(4)

禦寵醫妃 姒錦 2866 2025-06-21 11:14

  

  趙柘對趙樽的關心,溢於言表。

  看得出來,他確實是關心自個兒弟弟的。

  夏初七自然不能說「你把人家最想嫁的王妃給娶了,讓人家娶誰去」那麼殘忍的話。隻一邊兒腹誹著那個宋氏的真正死因,一邊兒附和地笑著說了兩聲兒「是呀是呀」,就把手裡的湯藥碗遞與了趙柘,打斷了他對趙樽婚姻問題的深究。

  「殿下先喝葯,溫度剛剛好,再涼,藥性就淡了。」

  「好。」

  趙柘微微一笑,配合地把葯送入口中,又把葯碗遞給了侍立在邊兒上的黃明智,才蹙了蹙眉頭,淡淡地吩咐他說。

  「黃明智,去把人給帶進來。」

  黃明智應了聲兒「是」,便退下去了。夏初七不知道趙柘的葫蘆裡賣得什麼葯,也沒有去多問,隻是出去仔細凈了手,又親自為他處理起身上的病痂來。

  看著她的專心緻志,趙柘又是一陣唏噓。

  「這些日子以來,得虧你了。」

  夏初七笑道,「殿下不要總這麼客氣,這都是我應當的。」想了想,她又擡起頭來,「殿下,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您。後天,不,得等過了二月初二的龍擡頭,我就能拿新葯過來了。隻要沒有過敏反應,您的病,很快就能痊癒。」

  「新葯製成了?」

  溫和的笑問著,趙柘的臉上,卻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多欣喜。

  大概他是吃藥太多,已經不太相信了吧。

  夏初七也沒有與他解釋青黴素的效用,隻是愉快地眨了眨眼睛。

  「您就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好!」趙柘笑了笑,話鋒突地一轉,「你想要見的人,本王給你找來了。」

  她想要見的人?

  聽了這句話,夏初七心臟隱隱的被吊了起來。

  難道是……

  她思緒不寧的想著,不多一會兒,果然見到黃明智領了一個人進來。六十齣頭的年紀,花白的鬍鬚,臉上有著可以夾死蒼蠅的皺紋,唯唯諾諾的樣子,從進了太子寢殿開始那腰杆子就沒有再直起來過。一直走到太子跟前,重重地跪下磕頭。

  她不認識這個老頭子,卻是認得他身上的醫官袍。

  「這位是……」

  她剛剛遲疑出聲兒,趙柘就淡淡的開了口。

  「他就是你要找的崔良弼。」

  不出所料!夏初七假裝驚喜地上前一步,拱了拱手,口裡直呼「崔太醫好」,可是,那老頭兒就像沒有聽見似的,置若罔聞,沒有絲毫的動靜。

  趙柘又是一嘆,加重了語氣。

  「黃明智,告訴他,這位是駙馬爺。」

  黃明智恭聲應了,低下頭來,湊近那個跪在地上的崔良弼。

  「老崔,還不快參見駙馬爺。」

  崔良弼擡起頭來,看了看黃明智,嘴裡「啊啊嗚嗚」著,也沒有說個明白,隻是很快又指了指自家的耳朵,露出一臉的迷茫來。

  「他、是、駙、馬、爺!」

  黃明智一字一頓,那原就不陰不陽的尖細嗓兒,一拔高了,顯得格外的刺耳。

  「啊唔啊唔啊啊啊……」

  崔良弼又是不停的指著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在與黃明智來來去去的「交戰」了幾個回合,才好不容易聽明白了,膝蓋在地上挪了個方位,沖夏初七磕了幾個頭,仍是說不出話來。

  「難道他的耳朵也不太好?」

  趙柘沉吟片刻,有些無奈地道,「是啊,崔太醫年紀大了,如今在東宮典藥局,也隻是做一些雜活。原本早兩年就要遣出宮的,是本宮看他年邁老朽,家裡又有幾口人要養活,這才特地向陛下請旨,討了他過來。」

  啞了不算,還搞成了半聾?

  這個崔良弼很倒黴,當然,她相信,他不會是主動去倒黴的。

  就在尋思間,趙柘卻又是淡然一笑,替她想出了法子來,「楚醫官,你有什麼要與崔太醫討論的,可以寫出來給他看,他的眼睛還是好使的。」

  對啊,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眼睛陡然一亮,夏初七真誠的向他一揖。

  「謝太子殿下。」

  微微一笑,趙柘給了她一個溫暖又得宜的笑容。

  「去吧,本宮乏了。」

  「是,下官這就去——」

  慢吞吞的走出寢殿,夏初七像是感受到了背後他專註的目光,又冷不丁回頭一看。果然,那個瘦削得不成樣子的男人,還帶著那一股子她已經十分熟悉的暖和笑意看著她。

  那笑,就像一個慈父看著自家的孩子。

  有縱容,有關愛,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愛護意味兒。

  那是夏初七從未有感受過的一種溫暖……

  想到趙柘那彷彿洞悉般的眼神兒,夏初七多多少少有點兒利用了他一般的不自在。但很快,她就在現實面前收斂了心神,在安子公公的帶領下,與明顯惴惴不安的崔良弼,一前一後的出了寢殿,到了外間的偏殿裡,坐了下來。

  偏殿中,候立的宮女太監也不少。

  眼角餘光環視了一周,夏初七裝腔作勢地讓安子拿了趙柘近期的醫案過來,與那崔良弼看了看,又在安子備好的紙上對他寫寫畫畫,一頓描繪病情。

  有了紙和筆的輔助,她與又啞又聾的老太醫交流起來就容易了許多。而那個崔良弼看上去恭謙有度,可對於她今日莫名其妙的「請教」,除了有一些正常範圍的迷惑之外,什麼也沒有多問,隻是一直就她的問題,很認真地在紙上與她探討了起來。

  時間,一點一點溜走。

  夏初七想找個辦法探探他的口風。

  錯過今日,就不知要等到幾時了。

  說不定,還會永遠的失去機會——

  今日趙柘沒有預警的差了他來見她,難保不會讓人生疑。

  正常情況下,那些人應該怎麼辦?肯定要把他殺人滅口吧?

  她寫寫畫畫,說說停停,時不時瞄一眼崔良弼的表情,腦子裡一直翻江倒海。要怎樣問,才能保證安全,還能得到一些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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