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以為慕少程不相信自己的話，含糊不清地解釋，「我，我沒說謊，是真的，是個女人……」

　　「一萬塊錢？」

　　慕少程想一腳跺死他。

　　「你見過那女人嗎？」

　　「見，見過。」

　　「看看，是不是這上面的？」

　　慕少程接過警察遞來的手機，找到相冊，讓對方看。

　　一連劃了好幾張照片。

　　那人都搖頭。

　　慕少程的脾氣顯然不好。

　　腳下力道加重。

　　他又痛得想死。

　　終於，在第八張照片的時候，他點頭。

　　「慕少，剩下的我們來問吧，您和慕太太先去休息室歇會兒。」

　　旁邊的警察害怕慕少程把這人給弄死了。

　　「好。」

　　慕少程拉著秦綰直接出了審訊室。

　　左湛的電話打來。

　　慕少程修長的指間捏著手機，周身的氣息沉涼中透著淩厲。

　　電話那頭的左湛道，「爺，我查到一些線索，也是賈琳……」

　　「不要讓她跑了。」

　　「是，爺。」

　　掛了電話，慕少程目光沉沉地看著秦綰。

　　「剛才，嚇到你了？」

　　秦綰輕輕搖頭。

　　他便冷笑，「想著也沒有，中午那樣的場面都沒嚇到你。」

　　很莫名其妙的話。

　　還帶著幾分嘲諷。

　　秦綰被他嘲諷得有些惱。

　　「要不要看視頻？」

　　見她不說話。

　　慕少程又問一句。

　　秦綰擰著眉，「什麼視頻？」

　　「中午，傅明寒保護你的視頻。」

　　慕少程的眸色如染了墨一般的暗。

　　秦綰的心微微一滯。

　　雙手不自覺的攥成拳頭。

　　慕少程把她的情緒變化看在眼裡，完美如刻的五官線條逐漸冷硬。

　　「走了。」

　　冷漠地丟下一句。

　　他邁步下台階。

　　今天中午的事，怕在她心裡留下的不是害怕，而是感動吧！

　　想到視頻上，她被傅明寒抱在懷裡，護得密不透風的畫面。

　　雖然那人保護了她，他鬆了口氣。

　　可，他心口處又堵得呼吸不順。

　　回去的路上。

　　秦綰讓慕少程把車開去醫院。

　　「你覺得你老公我還不起你欠傅明寒的人情是嗎？剛才等著他醒來不夠，你今晚還打算在那兒照顧他？」

　　慕少程沒有看副駕座上的秦綰。

　　他嘴角噙著嘲諷地看著前方路況。

　　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因為她的話而加重力度。

　　秦綰沒在意他的嘲諷。

　　她淡淡地解釋，「蘇緻誠去了醫院，發信息問我在哪兒。說找我有事。」

　　該來的躲不掉。

　　蘇緻誠都發信息給她了，自然是要去見一下的。

　　「你跟他很熟？」

　　慕少程終於施捨了一個眼神給她。

　　秦綰不想跟他說話。

　　沒再搭理他。

　　慕少程把車開到了餐廳。

　　逼著秦綰吃了一點東西，到暮色時分。

　　才回醫院。

　　——

　　過了一下午，秦綰臉上的紅腫已經不明顯了。

　　但蘇情的兩邊臉，都還紅腫著。

　　顯然，是沒有做任何的處理。

　　秦綰驚訝了下，她這個最注重形象和美貌的影後。

　　不僅對她狠，對自己也狠。

　　「秦綰，阿情的臉是不是你打的？」

　　蘇緻誠質問的話出口。

　　病房門口，牽著秦綰手的慕少程和病床上的傅明寒，都同時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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