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慕氏集團總裁辦公室裡。
左湛把查到的所有資料整理好了歸檔,交給慕少程。
「爺,這是這些天查到的所有資料,唯一能確定的,就是秦小姐的媽媽當年和她救回來的那個男人,是好過。」
慕少程一目十行地瀏覽完內容。
好看的眉峰凝起一抹鋒芒,「還是查不到照片嗎?」
「是的,爺。」
左湛低著頭,「根據所查到的信息,我去找了當年給他們拍照的那家相館,但早就不存在了。」
事隔幾十年,要想找到,實在太難。
「爺?」
片刻,左湛又擡頭喊慕少程。
慕少程頭也沒擡地繼續看著資料,「說。」
「秦小姐的媽媽去世這麼多年了,她當初的照片會不會在蘇譽山那裡?」
慕少程終於擡頭掃了左湛一眼。
想起蘇譽山那個不許任何人進的書房。
連打掃衛生,都是他自己打掃。
「真要在蘇譽山那裡,我們一時半會兒也拿不到。」
默了幾秒,慕少程的聲音沉冷的響在書房裡。
左湛一聽這話,也為難地皺起眉頭。
「爺,那怎麼辦?」
慕少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眸色深暗堅定,「再繼續查。」
「是,爺。」
左湛立即應下。
旁邊的手機震響。
慕少程瞥了一眼,見是蘇譽山打來的電話。
他狹眸微眯,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嗓音低淡涼薄地溢出薄唇,「喂,蘇伯伯。」
「少程,這會兒忙嗎?」
手機裡蘇譽山帶笑的聲音傳出來。
似乎,他絲毫不在意慕少程語氣裡的疏離淡薄。
慕少程的視線落在眼前的資料上,嘴角勾起一抹淺涼的弧度。
不答反問,「蘇伯伯,什麼事?」
「是這樣的,明天上午有時間嗎?我們公司的新產品出來了,想請你來看看。有什麼缺陷,也好給他們指出來。」
「明天上午?」
「是的。」
「行。」
「那就這麼定了,明天上午十點前能過來嗎?中午一起吃飯。」
……
掛了電話,蘇譽山立即撥出蘇情的電話。
手機響了兩聲,對方的聲音就傳來,「爸。」
「我已經跟慕少程說好了,明天早上九點之後,他會過來。」
「好的,爸,我明天早上九點過去。」
「你記著,不要讓他認出你的身份。」
「嗯,我知道。」
「還有一件事,前些天慕少程把秦淑梅弄回來,不知問了什麼。」
「……」
郊區某別墅。
蘇情聽見秦淑梅幾個字,臉色變了變。
生硬地問,「什麼時候?你見到她了嗎?」
「我沒見到她。你要是想讓她回來,可以找秦錚。」
「爸?」
「她終究是你媽,而且,她要是回到葉城,等於多了一個人對付秦綰。」
「我考慮一下。」
蘇情雖然和秦淑梅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
但她對秦淑梅沒有半點感情。
一直以來,她覺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蘇家千金,秦淑梅隻是下賤的女人。
即便是利用秦淑梅的時候,她也沒有半分尊重。
「嗯,我是替你著想,多一個人幫你,你能早點和慕少程在一起。」
想來想去,蘇譽山還是覺得,蘇情是最合適的人選。
——
青雲音。
秦綰和雲揚等人錄製完一集,中途休息,她下樓倒水時。
助理正好接起電話,是找她的。
「秦綰姐,你的電話。」
秦綰走過去,拿起話筒,淡淡地「喂」了一聲。
「秦小姐您好,我是情程似錦的負責人程晴。也是您的一枚忠實粉絲,我一直很喜歡您的作品,更想有機會做一個您的專訪。」
「多謝程小姐的喜歡。但,不好意思,我沒有做專訪的想法。」
秦綰想起上次衛姝說的那些話。
精細的眉微微蹙起。
「秦小姐,聽說您這幾年一直在國外,您可能不知道,我們情程似錦一直是做名人專訪的。最近幾期,我們會做葉城三大集團總裁的專訪。」
「您不用這麼快拒絕我,不妨了解一下我們公眾號和微博號,或者視頻號。我明天再給您打電話,祝秦小姐愛情事業雙豐收。」
說完,對方就利索的掛了電話。
「綰綰,又是情程似錦打的嗎?」
雲揚的聲音響在幾步外,說著,朝秦綰走過來。
秦綰「嗯」了一聲。
凝眉沉思著什麼。
雲揚好奇地問,「你什麼想法,要不要答應她們?」
秦綰對上雲揚的桃花眼,「你對情程似錦了解嗎?」
「之前他們做過我哥的專訪,還做過一些青年企業家,明星的專訪。」
「她剛才說,下一步,她們會做葉城三大集團負責人的專訪。」
秦綰的唇邊泛起一抹笑。
雲揚朗聲笑道,「她是在暗示你,慕少程都接受她的專訪了,是這樣嗎?」
「我倒想見見她了。」
秦綰一邊倒水,一邊說。
雲揚表示支持,「行,之前不是她給了衛姝那些照片,造你的謠嗎?會不會她也是慕少程的愛慕者。剛才對你說那話,實際上,也是挑釁?」
秦綰笑,「你可以去當編劇。」
雲揚傲驕臉,「搶別人飯碗這種事,我就不做了,會遭人恨的。」
-
傍晚,天空下起雨。
秦綰正收拾物品,就收到慕少程發來的信息。
「綰綰,下雨了,你先別出來。」
看完信息,她轉頭看向窗外。
就見路旁的黑色賓利車裡,下來一男人。
一手拿傘,一手還拿著件女士外套。
早在星期一,天氣預報就說,周五可能迎來今年第一場雪。
秦綰走出大廈,肩上就被搭上男人拿來的外套,熟悉溫暖的氣息落在耳畔,「冷不冷?」
「不冷。」
秦綰擡眸看了他一眼。
四目相對,不過兩秒。
她就低下頭。
慕少程看著低眉的她,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攬在她肩膀的大掌並未因為她說不冷,就放開。
反而是,她剛一動就被他阻止,「別動,會淋濕。」
「……」
秦綰的身子僵著,擡頭看了眼他偏向自己這邊的傘。
想著他手臂上的傷,還未癒合。
要是淋了雨,怕會影響。
她就沒有再動。
並不多遠的距離,慕少程不知是不是怕她跟不上,走得特別慢。
她想走快點,都帶不動龜速爬行的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