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知道呂妮的遊戲帳號，那你有告訴秦小姐嗎？」

　　馮顏看著馮母。

　　馮母點頭，「告訴了。」

　　「那你這兩天多注意一下遊戲帳號吧，呂妮一和你聯繫，你就告訴秦小姐。」

　　——

　　當天晚上。

　　秦綰就下載了呂妮常玩的兩個遊戲。

　　因為時間不同，她註冊號，也註冊不到跟呂妮同一個服。

　　秦綰給自己的新號充值後，分別發了兩條世界消息，說要高價購買某服的遊戲號。

　　發完之後，她開始熟悉遊戲的玩法，一邊升級。

　　晚上十點。

　　有人私信秦綰，【小姐姐，是你要買遊戲號嗎？】

　　秦綰剛準備回復對方。

　　手機屏幕就閃爍起來。

　　看見來電顯示的名字，秦綰眉心微蹙。

　　不想接。

　　鈴聲一直響。

　　秦綰盯著看了半晌，在鈴聲響結束前，按下接聽鍵。

　　左湛的聲音傳來，「秦小姐，爺喝醉了，您能不能來一趟俱樂部……」

　　秦綰皺眉，手機那頭，左湛的話語，夾雜著慕少程的聲音。

　　「給我酒。」

　　「爺，您不能再喝了。」

　　「滾。」

　　「秦小姐，爺不願意回去，我沒辦法。」

　　秦綰冷冷地說，「你打暈他，扛回去。」

　　「秦小姐，我不敢，而且，我打不過爺。他雖然喝醉了，但是我也打不過他……爺，你真的不能喝了。」

　　不知是不是慕少程又拿了一瓶酒。

　　秦綰聽見左湛阻止的聲音。

　　她掛了電話。

　　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然後打開衣帽間，找出衣服換上，秦綰拿起車鑰匙出門。

　　開車來到俱樂部。

　　已經四十分鐘後了。

　　下了車，秦綰撥出左湛的號碼。

　　得知慕少程還在俱樂部的包間裡喝。

　　她到的時候，慕少程正對著酒瓶灌。

　　面前的地上，茶幾上，都是酒瓶。

　　不知喝了多少瓶了。

　　左湛在一旁著急上火，卻半點辦都沒有。

　　看見秦綰進來，跟看見救星似的，激動的說，「秦小姐，你來勸勸爺吧，他肯定聽你的。」

　　秦綰擰著眉，看著沙發上把酒往嘴裡倒的慕少程。

　　他轉頭朝她看來一眼，那眼神帶著幾分醉意。

　　隻是一眼，便又轉過頭。

　　片刻後，扔掉空瓶，對左湛吩咐，「再拿幾瓶過來。」

　　「爺，您再喝會醉死的。」

　　左湛請求地看向秦綰。

　　秦綰很討厭這包間裡的酒味，「他怎麼會為這裡喝酒，慕奶奶不用他照顧嗎？」

　　「本來爺是和楚少吃飯的，但楚少接了電話，匆忙的走了。爺就一個人喝得停不下來。」

　　左湛一邊解釋，一邊擔憂的扶住要往地上倒的慕少程。

　　然而，手剛碰到慕少程的衣服，就被他抓著手臂甩開，「滾開，離我遠點。」

　　左湛，「爺，秦小姐來了，你別再喝了，秦小姐會生氣的。」

　　「哼，你再騙老子，就滾去C國，換左澈回來。」

　　慕少程看見了茶幾上剩的最後一瓶紅酒，他傾身就要去拿過來喝掉。

　　手指剛碰到瓶身，紅酒就被秦綰搶先拿走了。

　　「左湛。」

　　他惱怒地喊了一聲。

　　擡頭，對上秦綰冰冷的眼神，慕少程怔了一下。

　　然後緊緊地皺起眉頭，歪著腦袋望著她，「左湛，你怎麼變成女人了。」

　　秦綰的臉直接黑了。

　　她深吸口氣，把酒瓶遞給左湛，「拿走。」

　　「是，秦小姐。」

　　左湛接過酒瓶，說，「秦小姐，我先去結帳。」

　　然後逃也似的出了包間。

　　包間門關上。

　　屋裡隻剩秦綰和慕少程兩人，以及空氣裡濃烈刺鼻的酒味。

　　秦綰看著醉了慕少程，冷硬開口，「慕少程，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慕少程嗤了一聲。

　　醉眼染笑地看著她，「命有什麼重要的。」

　　「命不重要，那什麼重要？」

　　秦綰氣結地問。

　　慕少程搖頭，「沒什麼重要的。」

　　對他最重要的人，已經不要他，和別人在一起了。

　　想到這個，他心臟那個位置，就痛得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揪著一樣。

　　他想醉一場。

　　想知道，是不是醉了，就真的不痛，不想了。

　　「起來，回家。」

　　秦綰看著他噙著痛意的眸，心微不可察的一窒。

　　忽略掉那種感覺。

　　她上前拉他。

　　想把他從沙發上拉起來，可她剛碰到慕少程的手，就被他反手握住。

　　再朝他自己面前拉去。

　　秦綰驚愕地睜大眼，身子跌進他懷裡時，本能的雙手她撐在他胸前。

　　以隔開兩人的距離。

　　「你不是左湛。」

　　男人半眯的眼睛銳利地盯著她。

　　有些醉，有些清醒。

　　不等秦綰開口，他又自嘲地笑起來，「你也不是她，她已經跟初戀在一起了。你們女人是不是都忘不掉初戀？」

　　「那你們男人呢，忘得掉初戀嗎？」

　　秦綰的話出口，才意識到說了什麼的眸色微變。

　　她不知該不該慶幸慕少程醉著，他聽不懂她話裡的意思。

　　隻是盯著她片刻，喃喃地說，「男人也忘不掉初戀。」

　　一旦喜歡，就像是刻在了骨子裡。

　　除非死了，才能忘掉。

　　秦綰的身子僵了一瞬。

　　許是離得太近，又可能是她洗過澡的身子太香。

　　慕少程在她安靜的那幾秒，突然湊近她。

　　修長有力的大掌本能的拂上她腦袋，再低頭朝她吻下來。

　　男人英俊的五官逼近，秦綰猛然驚醒的推他，慕少程是真的醉了。

　　她越推，他就越是想吻她。

　　「不許和傅明寒在一起。」

　　他沉聲警告，「你是我的女人，永遠都是我的。」

　　「慕少程，你瘋了。」

　　秦綰在他的吻落下時，突然被他的酒味刺激得胃裡一陣翻湧。

　　還沒推開他，便控制不住地嘔的一聲，吐了出來。

　　還好，她偏開了臉。

　　吐在地上。

　　沒有吐到他身上。

　　慕少程被她的反應給愣住。

　　喃喃地喊了一聲，「綰綰。」

　　秦綰趁他鬆了力度，用力推開他，跑進洗手間去吐。

　　左湛回來包間，秦綰正從洗手間出來。

　　慕少程站在洗手間門口，一手扶著牆，深眸沉沉地看著秦綰。

　　秦綰沒理他。

　　嘔吐過後的她，氣色不太好。

　　她走到沙發前，抽了幾張紙巾，蹲下身準備把地上擦一下。

　　手腕突然被慕少程扣住，「讓服務生來打掃。」

　　秦綰對上她的深銳的眼神，心裡莫名慌了一下。

　　甩開他的手，故作惱怒地說，「離我遠點，酒味很難聞。」

　　慕少程修長的身軀僵滯在她面前，似乎比剛才清醒了一分，已經能認出她是秦綰了。

　　在她跑進洗手間嘔吐的那一刻，他的醉意就減了一分。

　　他看著秦綰薄怒的小臉，茫然地問，「你是因為我才噁心嘔吐的？」

　　幾步外的左湛，「……」

　　秦綰咽了口口水，冷冷地說，「是，我最討厭酒味，偏偏你喝這麼多，所以，我是看見你才嘔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