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這個女人,可是指使你們毀墓的人?」
慕少程列印的,是秦綰拍下來的監控照片。
因為有些遠,那女人又戴著口罩坐在車裡。
看不太清明。
王海和王生盯著照片看了足足一分鐘,剛要擡頭看對方。
慕少程的聲音就涼涼地響起,「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或者,你們是想被分開了再交代。」
王海被他一嚇,脫口道,「戴著口罩看不太清楚,但像她。」
王生,「慕少,這是慕太太嗎?」
「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
慕少程頓時沉了臉。
王生身子一抖,「戴著口罩看不清楚,但身形髮型和衣飾都一樣。」
「不確定是這個女人,你們怎麼那麼肯定,是我太太的?」
慕少程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周身氣息冷冽冰寒,「那個女人見你們沒戴口罩?跟我太太長得一模一樣?」
「沒戴。」
雖然,王生和王海覺得慕少程的問題很白癡。
但還是如實回答。
要是戴了口罩,他們也不敢肯定就是他太太啊。
「對方說了,她叫秦綰,還說,她要是不付剩下的一半錢,我們可以去青雲音找她。」
真夠毒的。
「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嗎?」
慕少程轉眸看向一旁的保鏢。
對方點頭,「爺,他們都交代過了,我也記下了。」
——
一個小時後。
左湛回到南苑灣七號別墅。
進客廳,見慕少程坐在沙發上抽煙,他快步走過去,喊了聲,「爺。」
吐出煙圈,慕少程掀了眼皮朝他看來。
薄唇輕啟,淡漠吐出兩個字,「結果?」
「爺,我把視頻拷貝了一份回來,張明那天去醫院,是買治心梗的葯,車子在醫院外面停留時間不到半小時。少夫人出來的時候,他正好開車走,少夫人朝他們車裡看了一眼……可能就是那一眼,對那個女人有了印象。」
「車子去了哪兒?」
「路線太多,警局那邊還在查。」
「一會兒你買些宵夜去警局,今晚讓他們加個通宵,如果不順利,可能要好幾天,才能查出來。」
葉城這麼大。
又沒有範圍的查。
雖然現在到處設有監控,但依然像是大海撈針。
「好。」
「在這件事查清楚之前,別的事你都交代他們去做。」
慕少程把隻吸了幾口的煙摁滅在茶幾上的羊脂玉煙灰缸裡。
左湛懂他的意思。
這件事,他一開始就參與了。
不管之前的線索對錯,都是線索。
「我知道了。」
「對了,你之前說什麼來著,讓我以後跟蘇情在一起的時候,跟秦綰說一聲,是嗎?」
慕少程問得漫不經心的。
左湛的神色一僵。
警惕地不敢亂說話。
「爺,我那是隨便說的。」
「你怕什麼,我又不吃了你。」
慕少程英俊的眉目一沉,語氣裡的威嚴令左湛一震。
又開始不怕死地說,「既然爺不生氣,那我就承認,之前說的是真的吧。」
「……」
慕少程被他氣笑。
看著左湛那副正經的模樣。
他突然想起下午的時候,秦綰說的話。
薄唇抿了抿,他問,「你認為,陷害你家少夫人的人,有沒有可能是蘇情?」
「爺,這不可能吧。」
左湛睜大了眼。
震驚地看著慕少程。
慕少程問得漫不經心地,「你也覺得不可能?」
「我覺得不可能。蘇小姐雖然一直對少夫人不喜歡,之前也做過許多事,但蘇夫人是蘇小姐的母親。蘇小姐怎麼可能用自己的母親來陷害少夫人。」
這不是一般的陷害問題。
是太沒人性了好吧。
左湛都不敢往這方面想。
——
樓上。
秦綰洗完澡出來。
就收到雲揚的信息,【綰綰,你見到慕少程帶回去的那個人沒有?】
她把毛巾從頭上拿下來。
又簡單地梳了一下發,才回復他。
【見到了,那個男的叫張明,是宋遠的表哥……】
雲揚的電話打過來。
秦綰按下接聽鍵,他的聲音傳來,「陳局不是說,慕少程安排了人去警局查那輛車的活動路線嗎?你有沒有問他,是不是真的?」
秦綰淡淡地說,「是真的,但我估計一時半會兒查不出來結果。那條街的監控壞了,周遭的路線那麼多。」
雲揚,「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秦綰,「暫時沒有了。」
電話那頭默了一秒。
雲揚的聲音又傳來,「我問了我哥,以目前的人證物證,要是找不到新的線索和幕後指使者。蘇家又鐵了心追究的話,對你很不利。」
秦綰捏著手機的力度緊了一分。
雲揚的意思:
如果找不到真兇。
她有可能會坐牢。
——
傅明寒一回家,傅母就告訴他,蘇情在半個小時前出了門。
「她有說去哪兒嗎?」
傅明寒隨口問了一句,準備上樓。
傅母拉著他,不放心地說,「她沒說去哪兒,也不讓我跟著,我看她出去的時候眼睛腫著,心情很不好。明寒,你給她打個電話,看看她在哪兒,去把她接回來。」
「好。」
不想讓傅母擔心。
傅明寒撥出秦綰的電話。
片刻後,手機裡傳來機械的聲音: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傅明寒的眸色微變。
眉頭皺了下,對傅母說,「媽,阿情的手機關了機,我打電話給緻誠問一下,她是不是回去了。」
「早知道我就不讓她自己開車出去了。」
傅母擔心的話語裡透著自責。
蘇情當時的態度很堅決,不肯用司機。
傅明寒安撫地扯動嘴角,「媽,這又不怪你,你別自責。」
「你趕緊打電話問問,她這兩天心情不好,可別一個人出什麼事才好。」
傅明寒撥打蘇緻誠的電話。
傅母就站在旁邊,緊盯著他的手機。
響了幾聲,電話被接起。
蘇緻誠的聲音傳來,有些冷硬,「喂,明寒。」
「緻誠,阿情有沒有回去?」
他話出口,蘇緻誠的語氣變成了質問,「明寒,你什麼意思,阿情不是跟你回了家嗎?難不成你又跟她吵架,把她氣得離家出走了?」
「我沒跟她吵架,但她半個小時前開車出去了,這會兒手機關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