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離開。」
「好，我這邊配合你們。」
「行。」
那頭的人知道傅明寒的配合，是什麼意思。
他低頭看了眼昏迷著的秦綰，傅明寒一定不知道，他的棋子不聽他的話。
-
蘇妮開了楊姨的車去傅明寒所說的甜品店。
傅明寒就坐在臨窗的位置，蘇妮一進去，就看見了他。
她斂了情緒，拿出做演員的演技，一手捏著包包帶子，邁步朝傅明寒走去。
窗前，傅明寒站起身，看著走來的『秦綰』。
他的眼神變得溫柔。
她走到近前，他紳士的替她拉開椅子，遞上自己的玫瑰。
「綰綰，送給你的花。」
蘇妮控制著想伸出去的手。
假意皺眉，冷著臉看著傅明寒遞過來的玫瑰。
淡漠拒絕：「你送給別人吧。」
「綰綰？」
傅明寒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改了口。
雖失落，卻不再勉強她的扯起一個笑容。
有些自嘲，有些苦澀。
「行吧，你不要，我一會兒扔了就是。」
他把花放到桌子上靠窗的裡側。
看著『秦綰』坐下後，才落座。
「你不是說，有蘇妮的線索嗎？」
『秦綰』一坐下，就開門見山的問。
她隻是看了傅明寒一眼，就低下頭，不再和他的目光對視。
之前傅明寒逼著蘇妮模仿秦綰的時候，特意跟她講了許多秦綰的小習慣，一些細節的東西。
這會兒傅明寒都沒認出她是假的。
服務員端著甜品上來。
傅明寒微笑地說，「綰綰，你先吃嘗嘗這裡的甜品，還是你以前喜歡的那幾樣。聽說口味有所改進了，你嘗嘗怎麼樣？」
蘇妮皺著眉。
冷冷地看著傅明寒把甜品推至她面前。
她有片刻的恍神：「我不是來吃甜品的。」
「綰綰，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來這裡嗎？」
「不記得。」
「第一次來這家甜品店的那天，你被蘇情陷害和你的同桌反目。雖然後來你證實了你的清白，她跟你道了歉，但你說，你們不會再做朋友了。」
傅明寒的語述很慢。
「那天，你想動手扇蘇情耳光，被慕少程攔住。他不讓你收拾蘇情，你還把他的手抓出了血痕。」
「……」
『秦綰』不說話。
但好像被傅明寒的回憶影響了心情。
臉色比剛才還要冷。
傅明寒見自己的話起到了一些效果，輕聲問：「綰綰，如果當初我沒有被慕少程算計娶蘇情，我們現在是不是也會很幸福？」
『秦綰』低著的頭，突然擡起。
迅速的看傅明寒一眼，又躲閃似的，垂下眼睫。
她抿著唇瓣，沉默地看著面前的甜品，生硬地說：「可是，你娶了她。」
傅明寒的眸色一緊。
他看著秦綰的眼底掠過一抹激動。
「綰綰，對不起。」
傅明寒說完，突然移坐到『秦綰』的旁邊。
伸手拿起一塊精緻的小糕點，遞給她說：「綰綰，這是你以前最喜歡的。」
『秦綰』盯著他手裡的糕點看了幾秒。
才擡頭，對上傅明寒深情的眼神。
她心一痛。
眼睛一下就紅了。
傅明寒見狀，臉色又變了一分。
低低地喊了一聲「綰綰」，就伸手去握著她的手。
『秦綰』臉色大變的掙紮。
力氣卻不是很大。
「綰綰，你心裡並非完全沒有我，對嗎？」
「我心裡沒有你。」
『秦綰』說著絕情的話，可眼裡，卻蓄了淚。
她委屈又氣憤地說：「我討厭你騙我，恨你背叛我，你永遠不會知道，你和蘇情度蜜月，我卻因為要救秦錚，不得不答應嫁慕少程的時候，我有多恨你。」
「綰綰。」
傅明寒的心頭大震。
他斷然沒想到，秦綰心裡還有他。
是真的有。
要不然，她也不會落淚。
看來，是這家他們擁有共同回憶的甜品店，和這些甜品讓她剋制不住的情緒外露了。
他握著她手的力度更緊了。
一雙眼睛深情內疚：「綰綰，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才會讓你在無助的時候，受慕少程逼迫。」
「我曾經以為，你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給我溫暖的人。」
『秦綰』的淚終於落了下來。
悲涼得令人心頭髮緊，「可是，結果卻不是那樣的。你當初背叛我和蘇情結婚，根本不知道我有多難過。我嫁給慕少程，一半是為了救秦錚，另一半，是為了報復你。」
「綰綰？」
『秦綰』含淚望著傅明寒。
字字控訴，「你不僅娶了蘇情，還和蘇妮訂婚，就算你是把她當替身，可你有沒有想過，我接受不了你和別的女人上床？」
「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傅明寒的話音落。
『秦綰』卻冷冷一笑，然後猛地掙開他的手。
騰地從位置上站起來，「傅明寒，你今天喊我出來，不是要跟我談蘇妮的線索，是為了來敘舊的，是嗎？」
「是，因為我愛你，我一直愛著你。」
「愛？」
『秦綰』哽咽地質問，「你是愛我還是愛你自己？」
「綰綰，我要是不愛你，當初就不會不顧自身安危的替你擋下硫酸。」
「……」
他的話，令『秦綰』的神色微變。
她的視線落在他後肩處。
淚水又滑落臉頰，「你要是不知道蘇妮的線索，我就回去了。」
她說完就要走。
傅明寒見狀，從口袋裡摸出一樣東西。
「綰綰，我知道蘇妮的線索。」
一分鐘後。
『秦綰』軟軟的倒進傅明寒的懷裡。
傅明寒接住她，低低地喊了一聲，「綰綰」。
然後付款。
抱著她出甜品店，把她抱上車。
-
一個小時後。
傅明寒把『秦綰』帶回他在外面的別墅。
一路抱著她進別墅，上樓，放到主卧室大床上。
他坐在床沿，看著她熟睡的臉。
心裡空虛迅速被一種滿足和喜悅的情緒填滿。
低低地喊了一聲「綰綰」，他的手撫上『秦綰』的臉。
「綰綰，以後，我再也不要跟你分開了。」
這幾年，他已經受夠了。
如今她終於回到了他身邊，不僅如此，他還終於知道，綰綰的心裡，也是有他的。
念及此。
他俯身，吻上她的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