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哥,外號黑狼。
是C國當地的一股勢力。
隻要有錢,無所不為,手段毒辣。
也是因為他的勢力,漸漸的,狼哥的稱呼就替代了黑狼。
之前方曉琳偷走的那條「愛情的眼淚」,就是黑狼買走的。
慕少程深暗的眸子裡劃過一抹厲色,溢出薄唇的嗓音沉涼,「查一下黑狼近幾天的活動範圍。」
看來,要知道秦錚的消息,必須找黑狼。
「爺,您要見狼哥?」
走到停車場,許凱快步上前,打開車門。
彎腰坐進車內,慕少程「嗯」了一聲。
眸色堅定,「綁架秦錚的人,是為了那份數據,雖說在拿到數據之前,秦錚不會有性命之憂。但那些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晚一分鐘,他就多一分危險。」
這和秦錚是秦綰的哥哥的身份無關。
秦錚是慕氏集團的人,他就不會不管。
許愷坐進主駕座,又轉頭,對慕少程說,「爺,要不是秦少身上的定位系統被破壞了,我們自己也能查到。」
慕少程冷冷地掃他一眼,廢話。
「先去醫院看看左澈,你把黑狼近幾日的活動範圍查出來給我。」
「是,爺。」
許凱不敢再拒絕。
車子上路,朝著左澈住的那所醫院駛去。
送秦錚去醫院的隻有左澈,當時的真實情況,也隻有左澈才清楚。
慕少程就沒有問許凱。
——
此時。
C國某郊區的地下室裡。
秦錚被關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潮濕暗房內。
從被帶回來到現在,他未進一粒米,未喝一滴水。
對方是想催毀他的意志。
讓他主動的開口。
他靠在牆角,眼睛一直閉著,因為睜不睜都一樣什麼都看不見。
隻是肚子餓得難受,嘴也渴得難受。
突然間,外面傳來腳步聲,以及說話聲。
他眉頭動了動。
門開,光線打來,他眼睛依然閉著。
小小地暗室門口,響起一道粗啞的男聲,說的a國話極不正宗。
「秦先生,你還活著嗎?」
秦錚在心裡罵了一句髒話。
嘴上沒出聲。
也懶得看對方長什麼鬼樣。
「給秦先生喝口水。」
那人見秦錚不理他,也不睜眼,轉頭吩咐身旁的跟班。
「好。」
拿著水的金髮男人走到秦錚面前,擰蓋,對著他的頭頂淋下,淌得秦錚滿臉都是。
他乾渴的唇上沾了水,下意識地動了一下。
前面響起難聽的笑聲,「秦先生,水好喝嗎?」
秦錚薄唇抿了抿,下巴線條越發的堅毅冷酷,出口的嗓音帶著嘶啞,「你們是什麼人?」
「秦先生,你睜開眼睛看看我,不就知道了。」
秦錚擡手抹了把睫毛上的水。
在黑暗中太久。
他指節修長的大手擋在眼前,緩慢的先睜開一條縫,適應了眼前的光亮之後。
才把手放下,眸子半眯的看向幾步外的C國男人。
五十齣頭的年紀,在秦錚看來,長相奇醜。
「你們是什麼人,把我關這裡,想做什麼?」
秦錚的語氣冷厲。
「介紹一下,你可以叫我哈羅,我們把秦先生請來這裡,是想跟秦先生做筆交易。隻要秦先生把這三年的研究數據說出來……」
秦錚冷笑。
「你們找錯了人,我不做什麼交易。」
哈羅大笑。
笑聲充斥著不屑,「秦先生的話別說得太滿,也別拒絕得太早,我相信,你很快就會答應我們的。我們有上千種方法,讓你答應。」
說到後面,他的陰狠,毫不遮掩的表露出來。
秦錚隻是冷嗤一聲。
又閉上眼睛。
懶懶地說,「有本事,你就弄死老子,沒本事就趕緊把老子放了,不然,總有一天,你會後悔。」
「不不不。」
哈羅上前兩步。
從跟班手裡接過剩下的半瓶純凈水。
全部淋在秦錚頭上。
秦錚的拳頭捏了捏,因為沒力氣,終是忍著沒出手。
「秦先生,讓我先告訴你幾個,我想到的讓你答應的方法。你聽聽,要是有什麼說得不對的,你可以提出來。」
秦錚想問候他祖宗十八代。
「我想的第一個方法,是給你灌下兩粒葯,找兩個女人,就你現在這有氣無力的樣子,不知道你能不能撐下來。」
「……」
「第二個方法嘛,就更好了。」
說到這裡,哈羅停了兩秒,見秦錚滿臉不屑。
他又笑了一聲,「我會讓人把你妹妹秦綰接過來,讓你們兄妹團聚。」
「你敢動她,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秦錚閉著的眼睛倏地又睜開,兩道厲芒迸射而出。
哈羅笑得更大聲,「看來,你更喜歡第二個方法,那我這讓人接你妹妹來C國。對了,聽說她也是剛回國。」
「王八蛋。」
秦錚原本還想著,綰綰不在國內,這個王八蛋隻是用想威脅他說的假話。
聽到後面這句,他臉色驟變。
即便沒有力氣,雙手拳頭也捏得咯吱一聲響,下一刻,突然出手,朝哈羅抓去。
——
醫院。
慕少程進去病房的時候,左澈剛醒過來。
醫生還在給他做檢查。
看見他,左澈眼裡閃過激動,身子剛想動,就被醫生阻止。
十幾分鐘後。
醫生出了病房,他又要動,再次被阻止。
慕少程的聲音低沉的響在病房裡,「不要亂動。」
「爺,對不起。」
左澈自責地說,「我把秦少弄丟了。」
「不是你的錯,別亂攬責。」
慕少程眉目寒涼,「你現在要是能堅持,就把當時的經過跟我詳細說一遍。」
「爺,我能堅持。」
身旁,許凱拉過一把椅子給慕少程坐。
左澈忍著傷口的疼痛,把當時的經過詳細的說給慕少程聽。
——
葉城。
秦綰今天沒有帶恩恩和心心去醫院。
家裡,也不是隻有鄧雨清和鄭儷兩人陪著兩小隻,還有謝萌萌也在家。
剛開始,她不會直接把兩小隻交給保姆單獨相處。
她剛到醫院門口。
身後,就傳來一聲「綰綰。」
那聲音,她自是聽出了是誰。
紅唇輕抿,身子頓了一秒,她沒有回頭,直接接去大廳。
左湛剛才是把車停在路邊,她下車之後,他才開到停車位上。
這會兒,隻秦綰一個人。
到大廳裡,蘇緻誠就追了進來。
「綰綰。」
他快步來到她前面,高大的身影擋住她的路,眉頭緊皺,目光歉意地看著她。
「我就說幾句話,不會耽誤你很久的時間。」
秦綰擡眼,淡漠地看著他滿眼的悔恨歉責。
莫名隻覺得好笑。
她也真的就笑了一聲,「蘇緻誠,我們交情很好嗎?還是我有義務聽你說一堆廢話。又或者,你覺得自己找我說幾句,就能從此心安理得,不再良心受譴了?」
「我沒有那樣想。」
蘇緻誠的臉色變了幾變,還是忍了下來。
秦綰聳聳肩,「那不就得了?如果你是要來跟我談什麼兄妹情誼,那沒必要,我還有事,麻煩讓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