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綰是洗了澡出來,才看見的慕少程發的信息。
靠。
這個混蛋,自信過頭了。
真以為長得帥身材好,又力氣好就了不起啊。
這世界上又不是隻有他一個男人。
輸人不輸陣。
秦綰力氣比不過他,已經很吃虧。
吵架還能一直被欺壓?
忽略被他的文字帶來的衝擊,她飛快地編輯一條消息,點擊發送。
【那是你經歷的女人太少了,才會理解錯誤。沒事多出去取取經,你的吻技並不怎麼樣。】
慕少程沒想到秦綰會回這樣一句話。
字裡行間,處處都在暗示。
她比他經歷的多。
慕少程不相信她的話真的。
篤定她是為了嘲諷自己,才裝得很有經驗的樣子。
【行,我懂了,我一定多練習,多取經。】
有信息進來。
秦綰刪掉了和慕少程的聊天記錄。
這樣的內容,沒臉見人。
她點開郝美麗發來的消息,【女神,告訴你一件事,我來之前辭職的那個任雅雪,現在是我表弟的女朋友。】
【你表弟,在XX餐廳做服務生?】
【嗯,不過,我覺得他怪怪的,女神,那個任雅雪的聲帶出了問題……】
【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
第二天早上,秦綰聽見慕少程來她家。
就特意很晚才出房間。
慕少程在跟恩恩和心心玩,見她出來,他朝她看來一眼,意味深長。
秦綰無視他的眼神。
吃過早餐,慕少程堅持送她上班。
「我要去醫院,不用你送。」
昨晚說了那種挑釁的話,秦綰現在不想跟慕少程單獨相處。
慕少程挑了挑眉,嗓音緩慢,「正好,我也要去醫院換藥。」
「……」
秦綰本能地看向他受傷的手臂處。
慕少程慢悠悠地解釋,「昨晚上洗澡的時候,看見你發的信息,一恍神,傷口就淋了水。」
秦綰,「……」
「你不用內疚。」
「我沒有內疚。」
「那就好。」
轉身時,慕少程嘴角微不可察勾了勾。
一個小時後。
車子在醫院停車場停下。
下車前,慕少程對秦綰道,「綰綰,你等下不用陪我一直換藥。你直接去看秦錚,我去換藥,一會兒,我們一起去看奶奶,行嗎?」
「行是行,不過,我本來是有事要辦的。」
秦綰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為難。
慕少程深邃的眸底劃過一抹探究,「什麼事?」
他以為,她是來看秦錚的。
難道不是嗎?
那她來醫院,是為了什麼。
「青雲音前不久辭職的一個員工,聽說聲帶出問題在這家醫院住院。我想了解一下,她聲帶出問題的原因。」
「是個女的?」
慕少程想起來,有天晚上,左湛跟他說起過。
「嗯。」
「你告訴我一下,叫什麼名字,我幫你打聽清楚,告訴你。」
「行吧。」
秦綰垂了垂眸。
擡眼,對上慕少程的眼神,「她叫任雅雪,她的男朋友是郝美麗的表弟,也是我家之前那個育兒師的弟弟。」
說到她家之前的育兒師時,秦綰的眼裡浮起一抹笑。
慕少程眯了眯眼。
他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秦綰的笑,帶著嘲諷的味道。
她應該是想說,是之前那個喜歡你的鄧雨清。
「郝美麗的表弟?」
「嗯,你認識嗎?」
秦綰見慕少程的臉色沉了一分,隨口問。
慕少程嗤了一聲。
再開口,嗓音多了些許的涼意,「昨天我等你的時候,他就在不遠處的路邊。
昨晚,他還哈哈雷東,這兩天查一下那個人的信息。
因為昨天慕少程發現,那個男的一直盯著青雲音的門口。
秦綰出來後,他就一直盯著秦綰。
-
慕少程換好葯,去慕老夫人的病房找秦綰。
坐上車,他遞給她一張複印的紙。
嗓音低淡地響在車廂內,「綰綰,這是任雅雪的病情診斷,據她的主治醫生說,她的聲音是被藥物所毀……」
秦綰低眸,一字一字地看完。
清眸裡凝起一層涼意。
「綰綰,她都離職了,你怎麼還查她的情況?是有什麼問題嗎?」
車子上路,慕少程見秦綰擰著眉,又問了一句。
秦綰淡淡地道,「就覺得她挺奇怪的。」
之前,她就覺得任雅雪對自己的態度挺奇怪。
這會兒知道她的聲帶不是病因,而是藥物所緻。
她不禁想起那天餐廳的時候,任雅雪點了和她同樣的湯。
後來服務員端湯進來,任雅雪把肉多的那碗給了她。
想到這裡。
秦綰纖白的手指摸了摸喉嚨處。
「怎麼奇怪?」
旁邊,慕少程的聲音透著關心。
秦綰,「任雅雪和她男朋友,是我們聚餐那天認識的,她生病,是那天晚上。哦,現在弄清楚了,不是生病,是藥物所緻的。」
後面幾個字,秦綰的聲音透著嘲諷。
不是她有被迫害妄想症。
是所有的事聯繫在一起,太不正常。
精明如慕少程,聽到這裡,什麼都懂了。
他英俊的眉宇瞬間籠上一層陰雲,「綰綰,這件事,我讓雷東查好了告訴你結果。」
秦綰轉眸對上他的視線,沒有拒絕他,而是雲淡風輕地補充一句,「查一下任雅雪的進帳。」
「嗯。」
-
蘇妮請了一個星期的假,特意回來照顧傅母。
在醫院陪了傅母一天。
晚飯後,傅母催著她回家休息。
她便回了傅家。
給傅明寒打了一個電話,對方還在應酬,說晚點回來。
蘇妮洗了澡,穿上一件弔帶睡裙。
雖然外面已經天寒,但室內恆溫。
她穿得性感,也不冷。
坐在梳妝台前。
她看著鏡子裡,自己身上的斑斑吻痕。
耳邊揮之不去的,全是昨夜傅明寒毫不偽裝他對秦綰的感情,逼迫她模仿秦綰的聲音來取悅他的話語。
「你要和我在一起,就好好的學學綰綰。」
「我不想跟我不喜歡的女人做,愛。」
「你要模仿得像一點……告訴我,你是誰?」
她當時被折磨得受不了,便順著他說,「明寒,我是綰綰。」
下一刻,她被他抱到落地窗前。
他把她雙手舉過頭頂,撐在落地窗玻璃上,他從身後狠狠的撞著她。
一下又一下。
瘋狂到變態。
他一邊從後面撞她,還一邊扳過她的臉。
吻她的唇,說著,「綰綰,吻我。」
直到她暈過去之前。
她都一直模仿著秦綰的聲音。
冒充著秦綰的身份。
她聽著他一遍遍地說,「綰綰,我愛你,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綰綰,說你愛我,快點,說你愛我。」
「乖,我會好好愛你,再也不惹你傷心。」
……
蘇妮的眼淚,不聽使喚的滑下臉頰。
一顆心,被濃得化不開的嫉妒佔據。
對秦綰,她再一次恨到了極緻。
秦綰,不是我不想跟你好好相處,而是我和你,註定隻能一個人活在這世上。
我可以活成你的樣子,但和明寒在一起的人,必須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