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得著騙嗎？」

　　秦綰臉上浮起一絲鄙夷地笑，「我本來就比你惹人喜愛，再加上我人品好，奶奶把你跟我一對比，就覺得我比你可靠。」

　　慕少程被她逗得直樂。

　　「你笑什麼？」

　　她翻著白眼，要掙紮開他的手。

　　他卻握得更緊，霸道地拉著她朝路旁的幻影走去，嘴上說著，「我笑你夠自戀的。」

　　「……」

　　「我們將來要是生個女兒，會不會也像你這樣自戀？」

　　打開車門，把她塞進車裡的時候，他問。

　　秦綰沒回答他的話。

　　沒有任何感情的婚姻，她是腦殘了才要生個孩子出來受她這些年受過的罪。

　　慕少程似乎也不是要她的回答。

　　坐進主駕座上，見她系個安全帶都慢吞吞地，他直接傾身過去奪了她手裡的安全帶，惹來她的不滿，

　　「你發什麼瘋？」

　　「幫你系。」

　　他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鼻翼間。

　　給她系好安全帶後。

　　又不要臉的按著她腦袋，索了一個吻做為回報。

　　「這是幫你系安全帶的報酬，兩清，你不用謝我。」

　　「……」

　　秦綰舔著唇，小臉漲紅。

　　不知是因為他剛才的吻，還是被他的話氣的。

　　剛才她睜著眼，看見路過的行人回頭朝車內看來，她連忙閉上了眼睛。

　　偏偏，慕少程這個混蛋，似乎不怕被人看見，也不怕被狗仔拍到。

　　直到吻得她喘不過氣來，他才鬆了手。

　　幻影上路，慕少程散漫開口，「告訴你一件事，那個賈琳昨晚在監獄裡殺了人。」

　　秦綰詫異地看向他，「她殺人？」

　　「嗯，所以，應該會判無期或者死刑。」

　　慕少程轉頭看她一眼，嘴角勾了勾。

　　片刻後，又補充一句，「等賈琳的事有了結果，你欠傅明寒的人情，也算是還了。」

　　秦綰好笑，「這樣還人情？」

　　「不行嗎？」

　　慕少程不以為然，「那天我問他，他說交給我處理。這不是表示，隻要讓賈琳受到了懲罰，就還了他的人情嗎？」

　　「……」

　　「白勝天求了我好多次，說想親自跟你道歉，我就答應了。」

　　「道什麼歉？」

　　秦綰皺眉。

　　她覺得哪裡不對勁。

　　盯著慕少程那俊美的側臉看了半晌。

　　突然想起，他之前說過，白家破產的那天，就是她哥哥真正獲得自由的日子。

　　可現在。

　　念及此，她脫口問，「我哥哥被你弄哪兒去了，為什麼他的手機關機？」

　　「手機關機嗎？」慕少程假裝驚訝地問。

　　見秦綰小臉染怒，他又低笑一聲說，「你哥哥參加了一個秘密研發項目，原來的手機號換掉了。因為他簽了保密協議，這期間不能跟任何人聯繫，也包括你。」

　　「保密協議？」

　　秦綰毫不掩飾對他的置疑。

　　「嗯。」

　　「連和我聯繫都不行？」

　　「嗯哼。」

　　「需要多久？」

　　「三年。」

　　「他為什麼要簽那見鬼的保密協議，為了讓我擔心他？慕少程，你能不能編個更好點的理由，或者直接承認，你把我哥藏起來了？」

　　秦綰嘲諷地看著他那張俊美的側臉。

　　慕少程回頭，對上她眼裡的嘲諷和怒意。

　　他勾唇，答得玩味又曖昧，「我藏一個男人做什麼，要藏，我也是把你藏起來……」

　　秦綰深吸著氣，努力讓自己不要跟不要臉的男人吵。

　　「我要跟我哥通一次電話，確定他是安全的。」

　　「不行。」

　　「慕少程，我要是不能保證我哥的安全，我為什麼要跟你維持這份婚姻？」

　　「你隻有做好你的慕太太，才能保證你哥的安全。秦綰，你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因果關係都理不清。」

　　「……」

　　這個話題最終無果。

　　秦綰知道自己再說下去，等著她的也隻是這個男人的黑白顛倒。

　　她想著傅明寒答應過，會找到她哥哥。

　　便轉頭看向車窗外，不再理他。

　　之後的一路。

　　慕少程看了她兩三次，她都一直側臉看著窗外，不知出什麼神。

　　他薄唇抿了抿，多少猜到她心裡的想法，握著方向盤的大手微微收緊。

　　快到家的時候，他淡漠的吐出一句，「改天我讓他抽時間給你報個平安。」

　　——

　　慕少程和秦綰到家的時候。

　　王律師已經到了。

　　老太太不是說著玩，真的讓王律師擬好了遺囑。

　　「老太太，您確定現在就要讓慕少立遺囑嗎？」

　　他們進客廳，就聽見王律師問老太太。

　　老太太懂王律師的意思，她笑得一臉的無所謂，「這些年經歷了太多，我已經不迷信了。之前一直沒讓少程立遺囑，是因為他孤家寡人一個。現在不一樣，他有老婆了。」

　　「那，您的意思是，慕少名下所有的財產，都給少夫人？」

　　「嗯，都給綰綰。」

　　秦綰眸色詫異地轉頭看向慕少程。

　　男人眉宇清雋舒朗，嘴角勾著淺淡地笑。

　　目光相對。

　　她差點產生錯覺。

　　抿唇，垂眸，視線落在被他扣在掌心的手上。

　　她剛用力想抽出來，他就加重力度，溫熱的氣息落在她耳畔，曖昧，戲謔，「還沒拿到財產，就想跑路了？」

　　秦綰偏頭瞪他，否認地說，「我沒有想要你全部的財產。」

　　慕少程挑眉，「我的就是你的，走吧，奶奶等好久了。」

　　「……」

　　秦綰擰眉。

　　她覺得慕少程腦子有毛病。

　　慕少程拉著她走到沙發前，對坐在沙發上的老太太笑著道，「奶奶，我把綰綰給你請回來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上班掙錢了？」

　　「簽了遺囑再走。」

　　老太太用拐杖指指旁邊的沙發。

　　慕少程剛想拉著秦綰一起過去，就被老太太阻止，「綰綰跟我坐一起，你自己坐那邊去。」

　　「……」

　　見老太太輪起拐杖要打他的架式。

　　慕少程鬆開秦綰的手，把她讓給了老太太。

　　他自己孤獨的坐到單人沙發上。

　　拉起秦綰的手，老太太笑容慈愛地說，「綰綰，王律師已經幫我擬好了遺囑，我名下所有的財產，都是你的。少程的就照著我的列印一份，改下名字就行。具體的細節，等下王律師念給你們聽聽。」

　　「奶奶，這不行。」

　　秦綰擰眉拒絕。

　　她雖然說和慕少程離了婚，要分他一半的財產。但那隻是隨口說說，她又不是自己沒錢養不活自己。

　　斷然不能接受老太太的做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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