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奶奶，要不讓我的司機送你們回去吧。」
蘇情說著話，又擔心地看了眼臉色難看的慕少程。
解釋說，「少程的心情不好，他現在回去，怕是隻會心情更加不好。等晚些，我送他回去。」
旁邊。
慕少程已經鬆開老太太的拐杖，走了出去。
慕老太太臉色大變地想要罵慕少程。
被秦綰拉住。
她的聲音淡然如水，「奶奶，你讓他走吧。」
「……」
慕老太太張了張嘴，到底沒說出話來。
秦綰和老太太出去俱樂部，慕少程坐的車正好駛走。
開車的人是左湛。
慕少程和蘇情坐在後排，降下的車窗處，蘇情的側臉一閃而過。
她人看著慕少程的方向……
秦綰斂眸，遮去眸底一閃而過的情緒。
想到她之前說的，他要是把蘇情加回來，就離婚。
不知道。
他是不是已經把蘇情加回來了。
「慕奶奶，綰綰，你們怎麼在這兒？」
身後，楚易恆的聲音傳來。
兩步來到近前，楚易恆的目光在慕老太太和秦綰臉上轉了一圈。
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和奶奶逛街，路過這兒。」
秦綰淡淡地回答。
楚易恆的手機震響，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對她們說了句，「慕奶奶，綰綰，我有事要先走了。」
便小跑著朝停車場去了。
——
「左湛，在前面停車。」
黑色賓利車上。
慕少程沉聲吩咐前面的左湛。
坐在他旁邊的蘇情臉色微變地問，「少程，是難受嗎？」
「不是。」
慕少程的答得淡薄，「讓左湛送你回家，你要是確定給蘇伯母做法事，回頭安排好了，我通知你。」
他說著，擡起一隻手，修長的指腹輕按著發疼的太陽穴。
雖然沒喝醉，但喝多了酒，很不舒服。
「少程，你頭疼嗎？我幫你按摩……」
蘇情朝慕少程伸去的手，被他避開了去，「不用。」
「爺，可以下車了。」
左湛已經停好了車，聲音恭敬中帶著些許的嚴肅。
蘇情聞聲。
擡頭瞪了他一眼，語氣責備，「左湛，你怎麼能把少程扔在這裡，先送他回家。」
左湛面無表情地解釋，「蘇小姐，我家爺不想讓我家少夫人誤會。」
蘇情氣得變了臉色，「是你家爺的安全重要，還是秦綰的誤會重要？」
見身旁的慕少程在開車門，蘇情又急切地挽留，「少程……」
「……」
慕少程無視她的挽留和難過。
打開車門，下了車。
車門一關上。
左湛就腳踩油門，賓利車沖了出去。
「……」
蘇情看著後面漸遠的人影，心頭說不出的恨。
——
當天傍晚，慕少程就出了國。
秦綰也沒有回南苑灣七號別墅。
她在公寓，和謝萌萌一起睡的。
手機鈴聲響的時候，謝萌萌正在告訴她，今天下午碰見了林家民的母親。
看見左湛打來的電話。
秦綰猶豫了下，按下接聽鍵。
一個「喂」字淡淡地溢出紅唇。
手機裡，左湛的聲音恭敬的傳來，「少夫人，你還和老夫人在一起嗎？」
「我沒有和奶奶在一起，有事嗎？」
秦綰坐起身，抓過一個抱枕抱在懷裡。
「爺出國了，他上飛機的時候吩咐我這幾天送你上下班。」
「他出國了？」
秦綰的眸子裡浮起一抹詫異。
左湛在手機那頭「嗯」了一聲。
「他去了哪個國家？」
「爺說，他去看看秦少他們的新項目研發進展得怎麼樣了。」
「他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沒有。」
頓了一下。
左湛又問，「少夫人，你在哪兒，需要我去接你嗎？」
「不用，我今晚和萌萌一起住。」
「少夫人…」
手機那頭，左湛欲言又止，不知道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說。
——
因為慕少程的突然出國。
之前答應跟去楚家吃飯的約定，最後是秦綰一個人去的。
楚易恆不在家，秦綰和楚父楚母三個人吃的飯。
飯後，楚父問起秦綰，「綰綰，你考慮好要不要參加《聲音百變大咖》的節目沒有？」
「要我說，綰綰你不用考慮，參加就對了。」
楚母笑眯眯地拉著秦綰的手說，「你有才華，不要埋沒。參加節目能讓更多人知道你，聽見你的聲音。」
「嗯，我和你師母都覺得，你該參加這個節目。」
「既然師父和師母都對我這麼有信心，那我就參加。」
秦綰笑嘻嘻地答應。
楚父見她終於答應，立即高興地道，「我現在就給節目組打電話。」
「你師父是怕你反悔。」
楚母瞭然地打趣。
楚父去了外面打電話。
楚母轉了話題問，「綰綰，這幾天在你各平台粉絲榜霸榜的粉絲，你知道是什麼人嗎？」
「不知道。」
秦綰搖頭。
楚母點點頭，又關心地說，「回頭讓你師父找人查一下。對方打賞的數目不小，特別是又多出一個叫『天寒地不凍』的粉絲，和那個叫『慕爾』的在較勁。」
「師母，不用麻煩我師父了。回頭我找人查吧。」
「讓少程查也行。我覺得那兩個粉絲太過執著，萬一哪天他們在現實生活中圍堵你，就不好了。」
——
C國某私人醫院。
慕少程坐在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對面。
中間隔著黑桃木辦公桌。
一系列的問題下來，男人的眉頭越皺越緊。
「少程，你需要留在這裡半個月作心理疏導治療，你現在的情況很不好，再這樣放任發展下去，你會被情緒所控制。」
「我沒那麼多時間。」
慕少程英俊的五官覆著一層陰鬱，「你不要危言聳聽，我沒你說的那麼嚴重。」
「你覺得這樣還不嚴重？」
男人長著一張西方人的臉，說著嚴肅的C國語言，「你要是不配合我，那我就把你的病情告訴你奶奶。讓她老人家知道，你這些年一直不正常。」
慕少程冷冷地盯著他，「你敢。」
「我當然敢。」
他又換上並不正宗的A國話。
絲毫不怕慕少程的閻王臉，「我不僅告訴你奶奶，還要告訴你喜歡的女人，你有心理疾病，讓他離開你。」
「還有別的方案沒有，像之前一樣，開藥不行嗎？」
慕少程受不了這個老外的威脅，面色陰沉地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