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程，「你的救命恩人是綰綰，不是我。」

　　「我姐？」

　　呂妮睜大眼，茫然的望著慕少程。

　　慕少程點頭，狹長的眸子裡難得有了一分溫度，「綰綰告訴我你的地址，我才讓左澈去的。」

　　呂妮不解，「可是我姐，怎麼知道我？」

　　呂妮的手機鈴聲響。

　　是蘇緻誠打來的。

　　擔心她會被慕少程罵。

　　「我哥打的。」

　　「出去吧。」

　　慕少程沒有再解釋，擡步走在前面出去客廳。

　　慕老夫人一看見慕少程和呂妮出來，立即又關心地問，「綰綰，少程有沒有跟你道歉？」

　　呂妮擡頭看向慕少程。

　　慕少程勾唇，笑著轉移話題，「奶奶，你該吃藥了。」

　　慕老夫人瞪他一眼，「我要綰綰喂我吃藥。」

　　呂妮輕聲答應，「好。」

　　慕少程讓楊姨去端葯。

　　蘇緻誠拉著慕少程到幾步外，跟他道歉，「少程，對不起，我沒想到慕奶奶會把小妮錯認成綰綰。」

　　以前蘇緻誠對秦綰有成見，因為蘇情傷害過她。

　　那是不知道她是他妹妹。

　　如今知道了秦綰是他妹妹，又知道慕少程對秦綰的心，他剛才真是後悔得很。

　　慕少程的語氣冷淡，「不用道歉。」

　　「……」

　　蘇緻誠還想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呂妮陪著慕奶奶吃藥的時候，老太太時不時的往她腹部瞟。

　　老太太吃完葯，幾人才離開。

　　一開始，慕奶奶不讓呂妮走，是慕少程說，送她去上班。

　　老太太才願意。

　　——

　　「師傅，等一下車。」

　　計程車快到慕宅的時候，秦綰突然出聲，叫住計程車司機。

　　「哦，好。」

　　司機把方向盤打到路邊，停下。

　　前面，慕宅大門外的路邊，停著兩輛車。

　　秦綰認得，一輛是蘇家的，一輛，是傅明寒的。

　　她眸底閃過一絲微愕，就見慕宅大門口走出來三人，傅明寒，呂妮和蘇緻誠。

　　三人剛上車，慕少程的車跟著駛出慕宅。

　　她拉下車簾子。

　　等著那三輛車，駛遠。

　　她才拉開車簾子，看向他們的車子離開的方向。

　　「小姐，可以走了嗎？」

　　司機見她發獃。

　　禮貌地問。

　　秦綰抿抿唇，想到什麼，登錄微信小號。

　　呂妮回了國，還沒有換號，秦綰看見她早上發的微信動態。

　　【今天去看媽媽……我覺得自己是罪人，沒臉見媽媽。】

　　秦綰點開她的頭像。

　　自那天後，呂妮就沒有跟她聯繫過。

　　想起剛才她和蘇緻誠走在一起的畫面，秦綰放棄了跟她發信息的念頭。

　　讓司機往前開了一段路。

　　上午九點。

　　秦綰出現在慕宅門口。

　　保鏢看見她，驚訝得不得了，「少，少夫人，您回來啦，我給爺打電話。」

　　「我聽說慕奶奶感冒了，來看看她老人家，一會兒就走，你不要打電話給慕少程。」

　　保鏢猶豫了下，點頭，「好，我不說。」

　　「慕奶奶的感冒嚴重嗎？」

　　保鏢走在前面帶路，秦綰問。

　　他先是茫然的眨了眨眼，然後僵硬地點頭又搖頭，「不是很嚴重，已經快好了。」

　　雖然不知道秦綰為什麼說老夫人感冒了。

　　但這個保鏢不傻。

　　怕她轉頭走掉，便順著回答，是真的感冒了。

　　院子裡的白玉桌前。

　　老夫人和楊姨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小桌上，放著幾個盒子。

　　今天早上錯把呂妮認成秦綰之後。

　　老太太不知道怎麼就突然想起了，她之前給慕少程批發的TT。

　　覺得之前紮得不夠。

　　秦綰還沒有懷上孩子，需要再紮一些。

　　楊姨沒法，隻好又拿了三盒出來。

　　秦綰到的時候，老太太正把一盒子TT往桌上倒。

　　一邊對楊姨說，「針給我。」

　　楊姨拿針的時候，一擡頭，就看見保鏢和秦綰一起走來。

　　她震驚的眨了眨眼，然後欣喜地說，「老夫人，少夫人回來了。」

　　這次，是真的少夫人。

　　老太太聞聲擡頭，看見秦綰，先是疑惑地擰了擰眉，這才一會兒功夫，綰綰又換衣服了。

　　但也隻是瞬間，她就笑容燦爛地朝秦綰走過去，「綰綰，少程不是送你上班去了嗎，你怎麼回來了？」

　　楊姨尷尬地扯動嘴角。

　　小聲解釋，「少夫人，早上老夫人把新回來的蘇小姐認成了您。」

　　秦綰笑笑，表示沒關係。

　　她的視線落在白玉桌上的物品上，見老太太拿了一個在手裡。

　　詫異地問，「奶奶，你是要吹氣球嗎？」

　　旁邊，楊姨的嘴角抽搐了下，裝作沒聽見地低著頭。

　　老太太舉著手裡的TT，笑眯眯地對秦綰說，「綰綰，這不是氣球。」

　　「……」

　　「綰綰，你懷孕了沒有？」

　　老太太的眼睛往秦綰的腹部瞟。

　　秦綰眸子一閃。

　　掩飾的笑笑，「奶奶，你這是做什麼的？」

　　「這個啊，紮洞啊。」

　　秦綰，「……」

　　她似乎突然間明白了什麼。

　　老太太又喊楊姨，「針給我。」

　　楊姨尷尬地看看秦綰，把針遞給老太太。

　　老太太就一邊專心地紮洞洞，一邊說，「我多紮幾個洞洞，綰綰就早點懷上寶寶。」

　　——

　　山上。

　　蘇緻誠帶著呂妮走在前面。

　　傅明寒和慕少程落後幾步。

　　他笑著問慕少程，「慕奶奶好像很喜歡小妮。」

　　慕少程冷嗤地問，「你這樣覺得很有意思？」

　　「什麼有意思，你可能誤會了。」

　　「你想什麼你心裡清楚，傅明寒，蘇伯母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呂妮之前沒少受罪，你別為達目的誰都利用。」

　　「利用？我看小妮挺喜歡你。」

　　手機鈴聲響，慕少程沒回答傅明寒的話。

　　低頭，掏出手機。

　　是老宅保鏢打來的。

　　他狹長的眸子微眯，以為是奶奶又有什麼事，長指按下接聽鍵，淡聲問，「什麼事？」

　　「爺，您現在能回來嗎？」

　　「我剛到山上，什麼事，你說。」

　　「少夫人不讓我告訴您，她回來看老夫人，爺，你要不要悄悄回來？」

　　慕少程的面色一變。

　　捏著手機的動作滯了一下，有什麼東西從心臟那個位置朝四周蔓延開去。

　　他壓抑著情緒地問，「什麼時候的事？」

　　「就，十分鐘前。」

　　「我馬上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