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身子出現一瞬間的酥麻,可很快就恢復清醒了,她猛然推開男人。
可不料,男人的臂彎剛中帶柔的收緊,讓她逃無可逃。
陳雙那如刀子削過似的肩膀,柔韌之中帶著濃濃的女人氣味,讓男人慾罷不能。
他手臂突然鬆了一下,女人像是小兔子一樣想要趁機竄逃,可被男人鉗緊了,隻是給了她一個轉身的機會。
一唇如春柔,如夏火,就那麼肆無忌憚又霸道的印下。
陳雙瞪大了眼睛,她能近距離看見男人的眉眼,甚至抖動的睫毛。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為什麼,這個男人不光是眼神就能讓她中毒,連唇角的那一絲溫度都讓她欲罷不能?
還有……他好細心啊,知道自己大著肚子,似乎是怕擠著,所以,他另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身後腰桿處顯得特別溫柔。
至於放在自己後腦勺上的手,就特別的有力,好像要將自己推送進他嘴裡吃掉一樣兇猛。
那股熱情似乎太認真,把陳雙也感染了!
她從抵觸變得貪婪,變得……很喜歡他身上的味道,有那麼一絲煙草的溫柔氣息,還有一股……說不上來的香味,裡頭,還摻雜了一絲的男人汗味。
那種雄性荷爾蒙的氣息,瞬間就讓陳雙想要忘記世間所有紅塵瑣事,徹底的,心甘情願的被他收服……
「怎麼了?」宋德凱突然感覺唇角一股鹹味,他腦海中的美好頓時被放棄了,目光一凝,卻發現女人哭了。
她就那樣面無表情的擡頭看著宋德凱,眼淚就好像不是她自己的眼睛流出來的一樣,任由悄無聲息的滑落。
或許,陳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哭,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
那唇角的每一寸溫度,都好像是久別重逢的老朋友,他們彼此之間有著肉體無法超越的記憶,記得彼此,記得那種刻骨銘心的唇角溫度。
不高,不低,溫柔的像是親吻著一件國寶,霸道的,又像是要將這個人塞入胸腔內。
「你……是不是曾經愛過我?」要不然,她怎麼會感受到那種炙熱的愛呢?
看似輕佻,感受卻告訴她,自己在這個男人的心裡,比什麼都重要,要不然,他身後的那幾個手持短刀的人,他怎麼就沒發現呢?
「不隻是曾經!」宋德凱淡淡的說道。
其實身後的人他早就感覺到了,隻是……他害怕打擾他們之間的那些溫存。
宋德凱猛然一回頭,將陳雙護在身後,杜米蘭幾人頓時一怔:
「走!」
宋德凱前後一句話都沒說,杜米蘭就帶著人離開了。
「米蘭,為什麼要走?」一位姑娘著急的跟上:
「你以前說陳雙是個不錯的老闆,她有錢,不會差我們那幾十萬,現在呢?你該不會心軟了吧!」
「你知道什麼?難道你沒看見剛才那個男人就是我們調查的人嗎?他是什麼身份,用得著我解釋嗎?」
杜米蘭也是恨,如果她的胳膊沒有被廢,她也不會把宋德凱放在眼裡。
至於陳雙,她作為指力組織的一員,絕對不會感情用事,感情算什麼?什麼都不是。
「他們是什麼人?」宋德凱收回目光看著陳雙。
陳雙搖搖頭。
「走!回家!」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他們的家。
說著,宋德凱似乎瞬間失憶了似的,忘記了發生的所有事情,抓著陳雙的手臂轉身就要走。
陳雙一愣,擰著胳膊想要抽離他的手心。
宋德凱回頭看著抵觸他的女人,眼神中露出了一絲如夢初醒的痛苦,就那樣直勾勾的看著她。
「就算我們以前有過,那也是過去了……我們是不可能了!」
陳雙後退了兩步,心口隱隱作痛起來。
「過去?」宋德凱重複了這兩個字。
陳雙的手機響了,她低頭看了一眼,按了接聽鍵:「嗯,我就在桃源廣場……」
陳雙說完,隻覺得手一空,擡眸看向宋德凱的時候,他的眼神陰鷙的像是寒冰一樣:
「她是我太太,我自然會照顧好,就不麻煩你了!」
說完,掛了電話,不管陳雙詫異的目光,擡手直接把女人橫抱起來,不管她如何掙紮,宋德凱大步跨出,朝著禦景園走去。
這個家很久沒住人了,一開門一股潮濕的黴土氣息撲面而來。
他要讓這個女人好好冷靜冷靜,他有的是時間看著她鬧騰。
「你這人怎麼那麼不講理呢?我都說了,我們是不可能的,我就要結婚了,孩子都快落地了,你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
陳雙看了看四周,尼瑪,這個男人的住房還挺多的……
宋德凱也不看女人在客廳裡蹦噠,拿起拖把掃帚慢條斯理的打掃衛生,衛生間的水龍頭全都打開了,把沉積在水管子裡的髒水放乾淨。
放過她?多麼刺耳的字眼,可放了她,誰能放了我?
「你說話啊!」陳雙跟著他屁股後頭蹦噠,卻又不敢動靜太大,隻能拖著肚腩一臉不耐煩的咆哮:
「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的男人,人家都說了不可能了,你還這麼死皮賴臉的纏著我有意思嗎?」
宋德凱直起腰回頭看著女人,她氣的胸口起伏,宋德凱卻面容冰冷:
「如果你不離開我,我可以再不要臉一點,怎麼樣?」
宋德凱目光下移,看著因為懷孕發生的身體變化,嘴角勾起了一絲叫人想揍他的弧度。
陳雙下意識的擡手捂住胸口,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你……你想幹什麼?」
「你最好老實點,不然,你待會兒就知道我想幹什麼了!」
這句話溫柔的叫人後背起雞皮疙瘩,陳雙嚇得不敢吱聲了,這個變態,連孕婦都想那個啥嗎?
男人的身影從客廳穿梭到洗手間,從房間穿梭到廚房,拖地,換床單,一絲不苟,十分認真,好像就連女人都不存在了一樣。
他那大高個長胳膊長腿幹活的模樣,看著特別舒心,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難道,就像別人說的,男人特別認真幹家務活的時候,那樣子才是最有魅力的嗎?
就在這時候,敲門聲響起,陳雙剛有反應,宋德凱就把手裡的掃帚一扔去開門了。
「木木!」陳雙從門縫裡看見了華木,她根本來不及奇怪他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反正,她要逃離這個變態和不要臉的男人。